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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七


  法身佛道:「請把她叫來;我有話問她。」

  艾米爾笑道:「活佛要問什麼?」

  法身佛說:「想不到她的手段好辣,竟然跑到豐覺寺去殺人。」

  瑜清驚道:「這是不可能的,她夜裡並沒離開教壇。」

  化身佛忽說:「她的事你管不了,還是讓她自己說吧。」

  艾米爾命人叫來冰清聖女,她有些茫然。

  法身佛問:「你夜裡去了哪裡?」

  冰清聖女有些納悶,笑道:「去哪裡好呢?」

  「自然是去佛界。」法身佛冷道,「可你沒去那裡,而是去了地獄。」

  冰清聖女忽兒吟道:「怪不得和尚都不娶媳婦,腦袋如此可怕,誰敢跟呢。」這自然有戲弄的味道,她也不知何以要這樣說。

  法身佛不由火起,被女人如此調侃,不惱還是人嗎。他怒道:「你身為一教聖女,如此不檢點,好運還會長嗎?」

  冰清聖女不知哪來的火,針鋒相對了:「你身為活佛,修行了幾十年,佛在哪裡,是冤枉人嗎?」

  法身佛眼裡破天荒閃出辣光,怒火燒紅了臉膛。對方在他看來,似乎是一堆骷髏。不過在骷髏的後面,還有一個清影,那裡閃動的。這無疑使他煩惱,也讓他驚心。女人殺人也許是小事,敢撼動他的佛性,是不可饒恕的。

  他向前移動了兩步,陰冷地說:「你無故殺死十幾名僧人,究竟為了什麼?」

  冰清聖女氣道:「我看見僧人就頭疼,幹嘛要上門去找不痛快?」

  化身佛說:「聖女,我親眼看見你殺人,三言兩語能賴得掉嗎?」

  冰清聖女無奈地說:「你們既然瘋了,我還能說什麼,我早就懷疑你們成天蹲在寺裡會出事的。誰能指望一群男人湊在一起會幹出好事呢,不把謊說破,沒完的時候。」

  化身佛氣道:「聖女,我們沒有必要故意找你的麻煩,你還是把原委講出來吧。」

  冰清聖女實在不知怎麼好,就笑道:「報身佛比我清楚,一切都是他策劃的。」

  報身佛一驚,隨後叫道:「聖女,你不能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策劃過殺人?」

  冰清聖女說:「你還是實說了吧,反正你師兄也不會怪罪你,怕什麼。」

  報身佛吼道:「閉嘴!想不到你也會信口雌黃,拖人下水。」

  冰清聖女靈機一動。借題發揮:「你從來沒安過什麼好心,再多一次壞,也算不了什麼。你說和尚難當,長夜漫漫,你師兄早不想幹了,夜裡起來喜扮女人,還讓我小心,別上他的當

  法身佛實在聽不下去了,斥道:「聖女,夠了!你年輕有為,本該潔身自好,想不到你的心靈這麼糟糕,實在不配再為聖女;大教主,讓這樣的人做聖女,會毀了你們的。」

  艾米爾亦覺冰清聖女有些胡說,卻沒言語。你們把髒往別人頭上栽,還不許別人弄開嗎?

  化身佛說:「教主,一個人若汙了教名,那是不能原諒的。趁早讓她走開,或者……殺人不能算完,你們總得有個交待。」

  瑜清道:「活佛,這是不公平的,把殺人的惡名推到我們身上來,絕沒安好心。我們也不是怕事的人。

  報身佛冷笑道:「你想玩硬的?」

  「對惡狼能肉身佈施嗎?」

  報身佛瞼一紅:「那是自討苦吃。」

  瑜清說:「難道你們是會帶來吉祥的人?」

  法身佛笑道:「你們放心,我是不會以武壓人的,不過這事也要弄個明白。」

  冰清聖女忽說:「要弄明白回豐覺寺去弄,厚顏無恥地一群跑到女人群裡來幹什麼,找藉口搞名堂那是妄想,沒人怕動武的。」

  法身沸有些受不了了,臉上閃出火星子。這麼難聽的話從一個少女嘴裡說出來,實在不可思議,這與她的美麗太不協調了。

  法身沸不得不承認,冰清聖女的美麗他也不能無視的。佛對美麗的女人也感興趣的。

  他冷冷地一笑:「你認為我們跑到這裡來是瞧女人的?」

  冰清聖女說:「我們沒去你的豐覺寺,這難道還要解釋嗎?」

  法身沸一證,這丫頭的話也有幾分理,跑到女人堆裡風光,確有些嫌疑。但平心而論,自己是沒有這個念頭的。佛在心中,他可作證。

  他輕輕笑道:「你休要狡辯,你不先跑到豐覺寺殺人,絕不會有一群和尚跑到這裡來對陣。」

  「你看見我了,抓著把柄了嗎?」

  「我看見是你,這是不會錯的。」化身佛說。

  冰清聖女冷笑道:「聽說你佛法精湛,是不是當時正讀經文入了魔呢?」

  「我的眼魔是進不去的,佛光照亮一片,什麼人也休想迷惑了我。」

  「那你准是個傻子,我想佛祖說不定正哭泣呢。有你這樣的弟子,真讓他操心。拿著塊石頭當天鵝,還振振有詞大講它的妙處。人若傻到這種地步,那真是沒法子可想了。」

  化身佛心中不是滋味,被一個女人貶到泥土裡去,這恐怕不是佛意,要證明自己的正確,大是不易。

  古來男人多糊塗,與漂亮的女人擺陣,更是說不清楚。他有一百八十個理由可以說明自己怎麼做是對的,卻下不了手。他知道,對方同樣有一百八十個理由可以證明他是個瘋子。儘管做了和尚的男人大都是聖賢,而在對立者眼裡,恐怕就是另一碼事了。

  他嘿嘿地苦笑了兩聲:「聖女,也也這個稱呼對你不合適,不過我還是想高看你一眼。你認為我會拿著石頭當天鵝,傻得可以,為什麼我沒把你當成和尚呢?」

  「這再簡單不過了,你已經把和尚當成我了。」

  報身佛忽道:「你想出家也犯不著往和尚身上靠,一個光青頭,一個三尺發,這根本是兩回事,難道分不出來嗎?」

  冰清聖女吟吟一笑:「大和尚小和尚好分,好和尚與壞和尚就難辯了。世上就有那麼一種人;能把絕不相同的東西看成一模一樣。」

  「那是什麼人?」報身佛冷道。

  「別有用心的人。和你差不多是難兄難弟。」

  報身佛嘿嘿地笑了起來:「聖女這麼看得起我,該早說。在修行人看來,唯有佛才行。」

  冰清聖女哼了一聲,沒有言語。

  眾人陷入了沉默,是誰也不想面對的沉默

  法身佛不由疑惑起來,難道這丫頭真沒殺人?看來她殺人的理由也不充分,為什麼呢?可師弟目睹了她下手時的辣絕。難道還有假嗎?他是非常相信化身佛的,若是報身佛告訴他的,他連理都不會的。

  沉默容易讓人暴躁,這一點報身佛首先感到了。他一揮手,叫道:「師兄,師弟曾與她對了一掌。把她抓住,看一下身上有沒有反應,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這自然是最直截了當的辦法,但和尚看人家女孩子的玉身成何體統呢?這很容易讓人懷疑你的動機。

  法身佛未置可否,化身佛說:「這是個可行的辦法,讓艾米爾教主代看好了。

  若她胸前有紅點,殺人者必她無疑。」

  艾米爾不由感到為難,得罪法身佛不好,依他們的話去做豈非更糟?假如……

  她一時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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