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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老頭子身旁的大漢說:「夕陽,你看著他們,我去一下就回來。」古夕陽點頭答應,臉上毫無表情。他那奇刀一刀砍下去,就會把別人的生命送進了「夕陽」。

  很有寓意的名字,讓人想到壯烈的死。

  布敏等人欲隨王碧玉去,被古夕陽擋住。

  王碧玉說:「我們幾個人是從來不分開的,你不喜歡她們嗎?」

  老頭子笑道:「我當然喜歡。讓她們也過來吧。」

  古夕陽只好放行。布敏向他做了個鬼臉。

  王碧玉有老頭子陪著走了。薛龍笑道:「老兄,這麼冷的天,你讓我們站在雪地裡有點兒太那個了吧。」

  古夕陽冷冷地說:「你可以把手插入懷裡。」

  「那麼她們呢?」薛龍問。

  「也可以把手插入懷裡。」

  「老兄不愧足智多謀。」

  古夕陽瞟了常嫻一眼,沒有吱聲。

  薛龍道:「那位前輩那麼長,似乎……」

  古夕陽破天荒有了笑意,笑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新奇:「是不短,他就叫陸太長。原是叫朱太上的,欲與朱元璋比個高低。朱元璋是皇帝,他是太上皇,聽起來多過癮。他不喜歡別人比他強,你是他爹也不行。後來他覺得這麼高,還是叫太長合適,就把名改了。」

  「你幹嘛要告訴我這些?」

  「我不喜歡他,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他的秘密。」

  「你喜歡我嗎?」

  「我喜歡你?」

  薛龍冷笑道:「別弄錯了輩份。」

  「難說。不過,要想不錯輩份,我就得用一種最有效的方法。」

  薛龍隱約感到一種危險,不願再和他鬥嘴了,也許離開這裡是最好的打算。

  「依妹,我們走,在哪裡受凍不一樣。」

  常嫻還沒有反應,古夕陽就笑了起來,大聲道:「想走?無情穀是可以隨便出人的?別說是你們,吳暢也一樣栽在裡頭了。」

  薛龍一驚:「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呢,無非一個死字。他迷不脫的。」

  薛龍有些不信,搖頭道:「他的屍體呢?」

  也許還在水裡吧,你最好不要步他後塵。」

  薛龍冷笑道:「光有『也許』,是要挨打的。無情穀若僅知『也許』,那非灰飛煙滅不可。」

  「憑你嗎?小子,這不是吹大氣的地方,這裡可不是尋常的地方。」

  薛龍長出了一口氣,咬緊牙關。四下打量了一下,雪地上似乎再無別的人影。他打定了主意,一指古夕陽身後,說:「那不是吳暢嗎?!」

  古夕陽不由一扭頭,薛龍欺身而上,運起「混一大法」,突幻起一團掌影向古夕陽的後腦勺擊去,動作如星似電。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古夕陽竟然毫不驚慌,身子旋動下矮,雙掌平推,直擊薛龍的胸腹,他的動作一點也不慢,薛龍掌勢下移。「膨」地一聲,兩人交了一招,各自的身子一震,後退兩步。

  古夕陽冷然說:「看不出你小子還有點兒門道,不過你碰上了大爺,算你倒楣。」

  薛龍哼了一聲,冷笑不語。

  風卷著雪吹了過來,打到他們的臉上,沒有人動。

  飛雪很亂,在天空中盤旋著。王碧玉率先跨入北面的一個洞口。旁邊有不少堆雪,洞裡有熱氣傳來。

  陸太長笑道:「要看的人這時也許正睡覺呢,進去吧。他變得很懶了。」

  王碧玉說;「那我會傷心的。」

  陸太長哈哈地笑起來:「怕傷心就別來呀,這裡就是讓人傷心的地方。」

  王碧玉含笑地「嗯」了一聲。老頭子一臉可怕的表情。他想要幹什麼呢?他為什麼這麼輕易把外人帶到這裡來?王碧玉心裡不停地想。

  幾個人走了片刻,突見光明,原來這條洞中間與外面是通著的。有亮的地方很大,扁圓形的,風雪能吹進來,很冷。

  靠著石壁,有幾個人或坐或躺著,模樣兒挺怪。有個臉帶笑的,歪著頭盯著石壁;有個側身躺的,胳膊時支著頭,似睡非睡,猶如羅漢假眠;有個長髮女人面壁坐著,一動不動;還有個瘋似的男人不住地搖頭看著自己的手,似乎他手上有什麼好玩的東西。

  王碧玉注視了他們一陣,沒弄清哪個是文明。

  陸太長笑問:「怎麼,連你的人也不認得了嗎?」

  「我不敢認了,也不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這是不可能的,太可怕了。」

  陸太長道:「他們成了這樣子自然可怕,但你要靠近他們也不易,這些人各有奇學在身。瘋是瘋了點,殺人還是滿行的。」

  王碧玉盯著不住地看手的男人,猛然大聲喝道:「文明!你站出來!」

  看手的男人嚇了一跳,翻著白眼掃了她一下,又繼續看手。

  王碧玉心中有了數,笑道:「前輩,你過去把他制住,我與他說幾句話兒。」

  陸太長笑迷迷地,走了過去。

  他在瘋似的男人面前站了一會兒,伸手點向對方的「膻中穴」,不料那人雙掌一擺,一式「黑虎推山」,猛地向陸太長腹部擊去,儘管陸太長身手靈敏也沒有完全閃開。撲一地一聲,陸太長被擊了一下,身子踉踉蹌蹌退出有丈遠。

  他被驚駭了,恨道:「小子,原來你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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