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鬼谷子 > 佛門異功 | 上頁 下頁 |
一三七 |
|
鄭和微微一笑:「這是海天龍的主意,我看也沒什麼不。」 文疾道:「這事原無不當,怎奈侯的女兒大非常人,麻煩就出在她身上。」 鄭和不以為然:「這能有什麼麻煩?」 文疾說、「她有不臣之心,欲效發武則天當國。」 鄭和大吃一驚,這是他不曾想到的:「你如何知道的她的這個圖謀?」 「雲中魂想拉老夫入夥,我們才弄了個清楚。」 鄭和聽他細說了一遍,不言語了。 過了一會兒,鄭和道:「這事先不要聲張,等我們騰出手來收拾她不遲。侯家父子可以先行除去,還要有勞三位先生了。」 文疾笑道:「公公客氣了,為朝廷效力是鉅子的本分,我們自當出力。」 鄭和點了點頭,舉起酒杯:「我先敬各位一杯。」 三儒連連擺手。 牟道這時向後一閃,飄然離去。 回到客棧,他又行起功來。 約摸過了有半個時辰,他感到好受多了,便走向侯至爽的門口。 他輕輕敲了幾下門,侯至爽問:「是誰?」 「是我,有事相告。」 門開了,他走進屋去。 侯至爽未睡。 牟道沖她一笑:「有件不幸的事,你要聽嗎?」 侯至爽笑了,兩頓生霞,輕甜地說:「我不相信你會告訴我壞事,這有什麼趣呢?」 牟道嚴肅地說:「這是真的,你的事讓鄭和知道了。」 侯至爽臉色一變,馬上叫道:「我不信,他怎會知道?除非你告了密!」 牟道歎了一聲:「告密是自然的,卻不是我。雲中魂露給了『杏林三儒』,三儒向鄭和告的密,把什麼都說了。」 侯至爽的身子一顫,仿佛被人趕下了女皇寶座那麼懊傷,恨道:「都是你壞了我的大事,如果你答應幫我,我也不會找雲中魂這個廢物!」 牟道道:「這還不是最糟的,他們要向你的父親兄弟下手了,三儒甘當走狗。」 侯至爽目不轉睛地看了他一陣子:「你的話到底有幾分真的?」 牟道說:「我若想欺騙你,難道沒有更好辦法嗎?我若沒有自己的原則,幫你豈不更美?」 侯至爽一時亂了方寸,不安地說:「那我該怎麼辦?」 牟道道:「你就放棄帝王夢吧,以靜待動,尋機沖出難關。」 「那我的父親兄弟呢?」 「讓他們躲一下吧,總會有生路的。」 侯至爽不語了,心中難受,直想哭:「怎麼會糟到這種地步呢? 難道一切都過去了嗎?」 她終於流下了淚,並真切地感到了自己的肩頭是這麼瘦弱,迎擊暴風雨還缺少點什麼。 牟道望著她發呆,仿佛眼睜睜看著一根石柱被咆哮的洪水沖走了,僅留下一片遺憾。 他可想像出侯至爽的心情,卻沒法想像出她向何處去,這是關鍵。 侯至爽哀歎了一陣,說:「做大事難,這是我知道的。想不到這事還沒輪到我去做,就沒有了機會,我不服氣!」 牟道道:「這是你還沒有真的相信我的話,等一會兒你就服氣了。凡事無所謂難,這要看在什麼時候做。」 侯至爽兩眼迷茫,歎恨生不逢時,人事易變。一切太浩大了,太混飩了,把握太難。 忽然,門被撞開了,侯文通闖了進來。 牟道沖他一笑,他頓時僵住了,說不出話。 牟道道:「你在逃難吧?」 侯文通驚道:「你怎麼知道的?」 牟道沒吱聲,目光灑向侯至爽。 侯文通說:「爽兒,出事了!那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跟爹說一聲呢?這下可好,人家要連根拔了!」 侯至爽無言地看了父親一眼,低下了頭,心中亂極,是悔?是恨?還是…… 侯文通瞥了牟道一眼:「少俠,你不會乘人之危吧?若是你能幫我一把,你挖我的牆頭那事就算了。怎樣?」 牟道笑道:「你倒會做生意。若是你想改邪歸正,我可以幫你一下。」 侯至爽說:「爹,你怎麼知道出事的?」 侯文通「咳」了一聲:「我正去找鄭和,迎面碰上白三敗,他與我的交情不錯,就向我交了實底。三儒不是東西,說不定已撲向這裡來了。」 「哈哈……」外面有人笑,「不錯,我們確實來了,先請你去一趟呢,鄭公公有話問你。」 「問我什麼,老子又沒犯事?」 「誰說你犯事了?不過想弄清楚你是不是主謀。」 侯文通氣得渾身亂顫,卻不敢沖出去拼了,那樣多半會一拼就了,三儒的武功比他高明。 如今流行株連風,一旦被逮住,有口也說不清,錦衣衛都有疑心病,黑的能審出白的來,縱是冤有千尺深,誰管這些呢」 他憋了一陣子,終於罵道:「你奶奶的三個老龜儒,把老子的頭剃了,你們能得什麼好處?白費心機吧!老子不是主謀,也不想跟你們三條狗走!」 三儒嘿嘿地笑起來:「這小子真不是玩藝,剛從那裡跑出來就罵我們是狗,臉也不要了。」 侯文通不吭聲了,暗思脫身之計,早知有此一災,當他奶奶的什麼國丈呢?真是昏了頭!皇上的門庭是可以隨便登的嗎?海天龍誤我! 三儒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慢慢推開了門,與牟道的目光一碰,他們愣住了,暗叫晦氣!姓候的真精,把這小子拉上了賊船,不好弄了。 他們向後退了一步,文疾道:「我們來找侯文通的,不關你的事。」 牟道微笑說:「與找我是一個樣,你們不是要抓主謀嗎,主謀就是我。」 文疾嘿嘿一笑:「差不多,這事你幹得出來,我早該想到這一點。」 侯家父女一驚,心思各異。 侯文通暗罵牟道好毒,用暗計把侯家害了。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