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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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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撫了一下範幼思的面孔,叫道:「妹妹,你有什麼感覺?」 範幼思哀歎地說:「渾身發緊,面部發熱。」 張嚴馨摸了一下她的脈搏,神色大變,驚道:「不好,你中了敗血毒。」 老頭子一旁笑了起來:「丫頭,你倒有見識。她要想活命,唯有跟我來。」 「你想怎樣?」張嚴馨冰冷地問。 「咳,老頭子能怎樣呢,不過讓她解解悶罷了。」 範幼思臉色一寒,慘白:「你做夢!」 「哈哈……老頭子的夢豈非更花?」 張嚴馨清冷地一笑:「你做得到嗎?」 老頭子自信地說:「老夫要做什麼,還沒有人能攔得住。」 牟道向他走過去,笑道:「沒有人攔你,難道沒有更徹底的辦法嗎?」 「你想殺掉老夫?」 「死人會更老實的。」 老頭子哈哈地笑起來:「好狂的小子,敢這麼跟我『天機子』講話的人,老夫還沒見過。不是你提醒,我幾乎忘了我也會殺人。」 「那你不妨再飛一回帽子。」 天機子輕笑著說:「小子,你想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老夫不開殺戒久也。」 牟道冷笑道:「那你就再痛快一回吧。」 天機子擎起右手正要舞動,紅影一閃,鐵京忽地出現在門口。他冷蔑地瞥了牟道一眼,生硬地說:「前輩,殺雞焉用牛刀,我來收拾他。」 天機子的黃眼珠轉了兩圈,說:「這小子口氣不小,也許不是草包,你可用我傳你的口訣鬥他。」 鐵京昂起頭,信心十足,偷窺了張嚴馨一眼,揚起金杵。刹那間,他的雙手鮮紅如血,光氣盈盈,奪人心魂。 張嚴馨大吃一驚,不好,他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血羅漢」「牟兄,他已有了變化,不可輕敵。」 鐵京哼了一聲:「小心也沒用。」 牟道沉靜無語,他已感到鐵京淩人的霸氣。 鐵京的感覺好極了,一杵砸死牟道,他就可對酒當歌,名揚四海了,張嚴馨也逃不出他的手心。整個世界都在向他微笑。 金杵終於飛動起來,一股血氣猶如飄揚的紅旗圍著金杵急流。要地,血氣凝成一點,向牟道射去,快得沒法理解。 牟道身子一搖,一式「陽光普照」,劃起一片雪白的劍,「當」地一聲響,劍杵交,牟道的長劍脫手而出。 鐵京槍上一步,掄杵砸向牟道的頭頂。牟道施起「禹步」旋飛而起,在半空裡接住長劍,順手擲出。寒光起,鐵京傷,大腿被劍擊穿。長劍射到旁邊的柳樹上。 天機子咳道:「沒用的東西,你怎麼不用我傳你的口訣?」 鐵京恨得兩眼噴火,叫道:「是我先勝的,這小子的劍都飛了!」 牟道取回長劍,暗思剛才的情形。鐵京的功力進境太快,這令他驚心,苦非急中生智,幾乎不勝,唯有自己「飛劍」,不見敵人「飛血」。 但這並沒有解決什麼問題,範幼思之危未解。 天機子趁人分神之際,猛地撲向範幼思。 張嚴馨揮掌欲擊,他已到了範幼思身後。 張嚴馨顯身手,直取敵頭。 突然,範幼思大叫起來,聲音淒厲,眾人嚇了一跳。天機子身形一晃,陡地撩起範幼思,欲逃。 張嚴馨堵住他的去路,心中泛起殺機。 天機子嘿嘿一笑:「你們若讓她活,趁早讓路。否則,她會 叫得更難聽些。」 張嚴馨毫無退意,一步步逼向了他。 天機子見她軟硬不吃,心中懊惱,若他們奮力反擊,他還真沒辦法把人帶走。他低頭一想,計上心來,在範幼思耳朵邊哺咕了幾句。 範幼思遲疑了一下,說:「姐姐,讓他把我帶走吧,你沒法兒救我的。」 張嚴馨知道敗血毒毀人之快,她解不了這毒。 「姐姐,讓我走吧。」範幼思近乎哀求了。 張嚴馨心中微酸,輕歎了一聲,無可奈何地揚揚手。 天機子一喜,彈身而去,遠處傳來他得意的狂笑。 戈劍道:「老不死的,貪色終不會有好報!」 張嚴馨問:「鐵京,這是天機子的家?」 鐵京冷道:「他有什麼家,不過暫住這裡而已。」 張嚴馨哼了一聲:「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奉命辦事。」 張嚴馨揚起秀媚的頭:「你稱得上是個天才,最好不要在江湖上作怪,不然就可惜了……」 「哼,天才還沒人稀罕呢。」 戈劍道:「姐姐,跟他磨什麼牙。我們追那老鬼去,看他把范姑娘弄到哪裡去。」 張嚴馨「嗯」了一聲,三人飄去。 鐵京呆在那裡,眼裡充滿了怨毒。 「哈哈……」一聲大笑驚醒了他,心猛地一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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