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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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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飛卿說道:「我知道他是往『金華』去了,他是到冷月門找姬婆婆,為我哥哥做說客去的。」 一聽這話,李存孝立即明白了幾分,他心裡泛起一種異樣感受,道:「冷月、寒星尚初既有婚約,還用得說客?」 溫飛卿道:「冷月、寒星當初有婚約,誰說的?」 李存孝道:「令兄告訴我的。」 溫飛卿道:「你別聽他胡說,根本沒有這回事,令狐瑤礬以前跟我哥哥一直相處得不錯是事實,但據我所知,那也是因為兩家幾代的交情,我爹娘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的緣故。」 李存孝道:「這麼說『冷月』、『寒星』兩家沒有婚約。」 溫飛卿道:「根本就沒有。」李存孝湯了揚眉,沒說話。 溫飛卿道:「原先我不希望你念令狐瑤璣,現在我卻要你全心全意的對她,因為她心裡沒有我哥哥,我哥哥也根本配不上她,情之一事是絲毫勉強不得的,不過你可以放心,雖然她現在身在寒星門,可是她平安得很,在姬婆婆沒點頭之前,寒星門中任何一人也不敢動她一根指頭的,除非姐婆婆點了頭,不過以我看柳玉麟這一越是白跑,姬婆婆絕不會點頭的……」 李存孝道:「姑娘這麼有把握麼?」 溫飛卿道:「你放心,我知道,姬婆婆這個人最難說話,而且對我哥哥根本就沒有好感。」 李存孝道:「怎麼,這位老人家對令兄根本就沒好感?」 溫飛卿道:「姬婆婆這個人很怪,很難有幾個人能討她歡心的,真要說起來,她對女兒家倒還和氣點,也許是因為她那位最疼愛的孫女兒是個女兒家。」 李存孝的心裡微微松了一些,但他沒說話。 溫飛卿話鋒忽轉;問道,「你體內的毒,怯除盡淨了麼?」 李存孝微一搖頭道:「還沒有。」 溫飛卿訝然說道:「那你怎麼能凝真氣制侯玉昆的穴道?」 李存孝道:「我只不過是在他胸口『巨闕』處點了一下而已。」 溫飛卿突然笑了,笑得很爽朗,一點也不帶憂傷:「原來你也會玩心眼兒。」 李存孝說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有何不可。」 溫飛卿道:「當然可以,簡直高明,只是你只限他半年……」 李存孝道:「有半年時光消滅這些邪魔,該夠了……」 溫飛卿美日猛睜道:「你也動了殺心?」 李存孝道:「姑娘,消除這班邪魔,不必為了滅口,姑娘是在不可抗拒的情形下失身,這也不是什麼喪侮敗行丟人事。」 溫飛卿低下了頭,沒話說。 沉默中,李存孝抬眼望向江岸,只見江岸上的人跟船都走得差不多了,一艘船上站著一個船家打扮的中年漢子,正在往這邊眺望。 李存孝當即說道:「姑娘可是雇了船了?」 溫飛卿徽徽點了點頭道:「我已經雇好船了,剛要上船的時候我看見了岑東陽……」 李存孝道:「那條船大概就是姑娘雇的,船家正等姑娘。」 溫飛卿回轉身在岸邊望了一眼,扭過頭來說道:「你不是也要渡江麼?坐這條船一塊兒過去好麼?」 李存孝遲疑了一下,點了頭。 小船在離江岸,緩緩向江中搖去。 李存孝跟溫飛卿並立船頭,眼望著洶湧波濤,李存孝心中有所感觸,臉上不由浮現起異樣的神色。 溫飛卿望瞭望他,輕聲問道:「你在想什麼?」 李存孝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溫飛卿香唇啟動了一下,欲言又止,過了一會幾,她才輕輕說道:「你如今到江南去,只是為了找尋那張遠亭?」 李存孝點了點頭,道:「是的,姑娘。」 溫飛卿道:「還有別的事麼?」 李存孝搖頭說道:「沒有了,江南我人地生疏,不為找尋張遠亭,我不會到江南來的。」 溫飛卿道:「那麼,先陪我到『金華』去一趟,然後我再陪著你遍訪江南找張遠亭,好麼?」 李存孝道:「姑娘要我陪姑娘一起去找柳玉麟?」 溫飛卿道:「是的,願意麼?」 李存孝道:「『金華』是『冷月門』的所在地,我去方便麼?」 溫飛卿道:「『冷月門』中除了令狐瑤璣,別人根本不認識你是誰,有什麼不方便的?」 李存孝道:「那麼我陪姑娘走一趟好了。」 溫飛卿美目微睜,眸子之中射出一道異樣光來,道:「你陪我到『金華』去一趟,我可以當面逼柳玉麟交出解藥來,省得我找他要瞭解藥之後到處找你。」 李存孝:「謝謝姑娘。」 溫飛卿道:「別跟我客氣……」 話聲微頓,遲疑了一下,接道:「咱們認識已經不是一天了,除了知道你姓李,李存孝,別的一無所知,能不能多告訴我一些?」 李存孝腦中轉了一轉,道:「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我是一個有母無父的孩子……」 溫飛卿『哦』了一聲道:「老人家過世早。」 「不!」李存孝搖頭說道,「家父仍健在,只是我不知道他老人家在什麼地方,在我還在繈褓中的時候,他老人家離開了家……」 溫飛卿道:「老人家是……」 李存孝道:「也是武林中人。」 溫飛卿道:「老人家為什麼離家這麼久?」 「家母有個同門師兄弟,兩個人感情非常好,跟一母同胞的姐弟一祥,家母與家父結婚之後,我那位舅舅仍時常到家裡走動,而家父心胸狹窄,不能容人,誤會家母與那位舅舅間有不可告人之事,有一天跟家母大吵了一架後,一怒離家……」 溫飛卿眉鋒一轉,道:「這誤會太劣了。」 李存孝道,「家母問心無愧,並未在意,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我那位舅舅,因之,我那位舅舅仍常到家裡走動,而且走動礙比以前還勤,因為那時候家母懷有身孕,無人照顧……」 溫飛卿道:「這一來只怕更槽了。」 李存孝道:「家父離家兩年,杳無音訊,生死未蔔,下落不明,我那位舅舅曾派人遍尋三山五獄,四海八荒,卻未獲家父一點蹤影,那時候我已一歲多,母子倆相依為命,家中生活更見艱苦,我那位舅舅起先時常接濟,後來索性把我們母子倆連家中唯一的老僕人接到他家居住,豈料未出一月,我那位舅舅家便遭了慘禍,一家老小二十餘口盡被殺害,只有家母帶著我趁著夜色逃離,未遭毒手,倖免於難……」 溫飛卿雙眉微揚,歎道:「好狠毒,這是誰下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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