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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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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玉飛道:「那透許是苗疆八峒的另一個目的,也可能是個條件,他們幫某人的忙,某人縱容他們在中原伸展勢力。」 車雷道:「小小一個按察分司裡的人,有多大能耐多大職權。」 齊玉飛道:「你准知道這小小按察分司裡的人上頭沒有了根麼?」 車雷呆了一呆道:「您是說這不過是一個小角色。」 齊玉飛微一點頭道:「我正是這意思。」 車雷道:「那容易,咱們到按察分司去一趟,您把那個分巡道叫過來當面問上一問……」 齊玉飛道:「問什麼?」 車雷道:「問問他那按察分司裡的人哪個姓雲。」 齊玉飛道:「你准知道住在這兒的這個人姓雲?」 車雷道:「咦,您沒聽錢莊那個掌櫃……」 齊玉飛道:「錢莊那個掌櫃是個只認銀子的糊塗蛋,你也跟他一樣是個糊塗蛋,百家姓上的姓不少,那人不能隨便挑一個麼。」 車雷呆了一呆道:「那也容易,咱們問問那位分巡道,他那按察分司裡有誰住在這兒。」 齊玉飛道:「你以為他知道麼,知情不報是為包庇,這種事誰敢包庇,他這小小一個分巡道有多大前程,有幾個腦袋?」 車雷道:「他不知道可以讓他查啊!」 齊玉飛搖頭說道:「查用得著他麼?以我看他這個分巡遠不如我這半個江湖人。」 車雷道:「那當然,他怎麼能跟您相提並論,別說是他了,就是那一省一個提刑按察使也不行……」 齊玉飛看了他一眼道:「你倒挺會捧我的。」 車雷一咧嘴道:「您明知道我說的是實情實話……」頓了頓,車雷問道:「只是爺您打算怎麼個查法?」 齊玉飛搖搖頭:「不忙,我要先來個守株待兔,能在這兒等著他最好,你去告訴他們兩個一聲去,我打算在這兒守到三更,讓他們倆先在外頭守著,有人來不許攔,儘管往裡放,一個時辰之後你們倆再去換他們倆進來歇息,去吧。」 車雷答應一聲,轉身就走。 齊玉飛道:「從後頭出去。」 車雷又答應一聲,人已竄了出去。 廉英上前一步道:「爺,您看這片住的是……」 齊玉飛看了看手中那一角信封,道:「看起來顯然這是寫給按察分司某個人的……」 廉英道:「要是寫給按察分司某個人的,應該寫『鄭州』、『按察分司』某某……」 齊玉飛道:「有些人稱『按察分司』為『分司衙門』,信封上這兩字『分司』下面可能是個『衙門某某幾個字』。」 廉英道:「一個按察分司裡有幾個人數得出來……」 齊玉飛道:「不用多,只要有兩個咱們便不能貿然行動。」 廉英沉默了一下道:「那麼你剛才留起那張紙……」 齊玉飛道:「印色,有好幾種,顏色雖然都差不多,可是氣味卻有顯著的不同,等咱們到了按察分司,找他們用的印色跟這張紙上的印色對一對,就可確定這個人是不是按察分司裡的人了。」 廉英兩眼忽然一睜道:「那張紙上有個指頭印兒,看樣子像右手大拇指的印兒,您把按察分司的人都叫來,叫他們按個指頭兒對對不就知道是誰了。」 齊玉飛倏然一笑道:「倒是讓你想到了,我所以留下這張紙的用意正在此,不過這一著我要留到最後才用,要能在這兒等著他,就用不上這一著了。」 廉英沉吟了一下道:「您看他還會到這兒來嗎?」 齊玉飛道:「當然會,你看眼前的這些擺設像不回來的樣麼?」 廉英道:「看眼前這些擺設,是沒有不回來的樣兒。」他一頓,忽然說道:「爺,我忽然想起個主意,您看行得通行不通?」 齊玉飛道:「什麼主意?」 廉英道:「我到附近打聽打聽,這座宅院是誰的。」 齊玉飛微一點頭道:「你的意思我懂,要是賃來的呢?」 廉英道:「只能找房東問一問,還怕不知道是誰賃的。」 齊玉飛沉了一下笑笑說道:「這辦法可行,只是找人打聽的時候說話可要小心,最好先想好該怎麼說。」 廉英道:「我已經想好了,我這就去。」 他邊說邊走,轉身往外行去。 他往外走,可巧車雷往裡來,車雷問了他一聲:「你上哪兒去。」 廉英匆忙地應了他一句:「出去有事兒。」便一溜煙般走了。 車雷滿面詫異地走了進來道:「爺,他幹什麼去,這麼匆忙。」 齊玉飛笑了笑把廉英的主意告訴了車雷。 車雷大不以為然,道:「我還當他幹什麼去了呢,有這主意何不到通記錢莊問問那個掌櫃的……」 齊玉飛搖頭道:「通記錢莊的掌櫃未必知道這個姓雲的真正身份,再說姓雲的是通記錢莊的大主顧,有人打聽他,掌櫃的焉能不告訴他,只要讓他知道有人打聽那姓雲的,那就等於打草驚了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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