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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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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進道:「跟著那小子去的還能找不到?那小子一到就要敲門,我照您的吩咐攔住了他,我說姓雲的到酆都去了,不知道那小子聽懂了沒有。」 海明道:「他懂個屁。」 齊玉飛道:「廉英呢?」 樂進道:「留在那兒守著呢!」 齊玉飛微一點頭道:「這件事大夥兒幹得都不賴。現在我記住,回去後都有賞,帶路!」 樂進恭應一聲,放步前行而去。 海明涎臉說道:「爺,您賞海明點什麼?」 齊玉飛倏然一笑道:「數你性子急,你想先知道?」 海明咧嘴笑了笑,沒說話。 齊玉飛臉色一沉,道:「我賞你個嘴巴。」 海明一怔,車雷大笑。 樂進在前帶路,沒多大工夫便到了鄭州西關。 樂進指著兩扇朱門一圈高牆,道:「爺,那就是。」 廉英迎了上去,一躬身道:「爺,老半天裡面沒動靜,也沒見有進出的。」 齊玉飛「哦」了一聲。 海明道:「難道裡頭的人真上了酆都了。」 齊玉飛道:「海明、樂進在這兒守著,車雷、廉英跟我繞到後頭去。」 他帶著車雷、廉英繞到了這座宅院後頭,後門緊閉,聽不見裡頭有一點動靜。 廉英道:「爺,說不得只好翻進去了。」 齊玉飛微提一口氣,當先竄上牆頭。 三個人翻牆進了院子,院子不大,落腳處在上房屋旁,往前的左右各兩間廂房,都關著門。 齊玉飛一擺手,車雷、廉英雙雙竄向了上房。 等齊玉飛到了上房屋前,車雷、廉英已從上房屋裡走了出來,齊聲說道:「爺,奇怪了,沒人。」 齊玉飛眉鋒一皺,道:「再看看幾間廂房。」 廉英、車雷一人竄向一邊,兩個人打開兩邊廂房看看都搖了頭。 齊玉飛眉鋒皺深了三分,容得兩個人到了,他才道:「上房屋裡可有什麼蛛絲馬跡。」 車雷道:「這倒沒留意,淨顧著找人了。」 齊玉飛轉身進了上房屋,先看兩邊套間,兩邊都是臥房,擺設都是好好的,帳子掛著,被子折著,就是沒人。 齊玉飛道:「看樣子真像出門去了。」 說著話他到了廳堂,目光忽然一凝,俯身從桌子底下拾起了一樣東西,那是一角快燒完的信封,邊上還有燒焦的痕跡。 那角信封還有幾個字。 那幾個字寫得是:「面呈鄭州分司……」 下頭應該還有字,但卻被燒掉。 別說齊玉飛是「黔國公」府的少爵,就是一般老百姓一看也能知道,大明朝有十三個省,每省設的有「承宣佈政使司」,派的有「承宣佈政使」主管民政,司法也管點兒,但真正主管司法的卻是每省一個的十三個「提刑按察使」. 「提刑按察使」與「承宣佈政使」平行,而官階較低,正三品,「提刑按察使」的衙門及其轄區,稱為「提刑按察使司」,人間稱「按察司」,司裡有若干正四品的副使與正五品的僉事,兼任本省的「分巡」道,分巡道的衙門稱為「按察分司」,有時候「分巡道」本人也被百姓稱為「分司」。 顯然,這是寫給某「分司」的信,既是寫給某「分司」的信,怎麼會到這位姓雲的雲大爺這兒? 齊玉飛眼望著那角信封,皺著眉沒說話。 廉英忍不住問道:「爺,這是怎麼回事兒?」 齊玉飛倏地抬眼,道:「你兩個先找上房這三間屋,然後再找四間廂房,不許粗心大意,要找遍每一個角落。」 廉英跟車雷恭應了一聲,立即開始了行動。 齊玉飛緩緩坐了下去閉目沉思,不再言語。 廉英跟車雷先找上房三間屋,然後再找兩邊四間廂房,約莫一盞茶工夫之後,兩個人又回到了上房,車雷沒找到什麼,廉英找到了一團紙,往桌上一放,道:「爺,我們倆都找遍了,別的沒有,只有這麼一張廢紙。」 齊玉飛睜開眼,目光投注在桌上,他緩緩伸手拿起了那團白紙,攤開再看,皺皺的白紙上沒有一個字,但卻有一個很明顯的指頭印兒,紅紅的,一看就知道那是「印色」,似乎是誰把「印色」弄在了手上,用這張紙擦手,在這張紙上留下了指頭印兒。 齊玉飛把紙上那指頭兒印就近鼻端聞了聞,然後把那張紙藏入了懷中。 廉英跟車雷看得好生納悶,道:「爺,您這是……」 齊玉飛站了起來,道:「我還不敢確定,等到按察分司去一趟看看就知道了。」 羅廉英跟車雷聽得雙雙一怔,道:「您是說這件事裡牽扯的有按察分司裡的人?」 齊玉飛微一點頭道:「可能。」 廉英叫道:「恩怨比比……」 齊玉飛道:「怎見得不會,古來宦海恩怨比比皆是,大明朝自從洪武爺至今鬧要的事也不止一樁。」 車雷道:「既是宦海恩怨,苗疆八峒跟什麼殘缺門加在裡頭湊什麼熱鬧!」 齊玉飛道:「透許是官場中的某個人跟苗疆八峒以及殘缺門有勾結,假他們之手擄去了趙德正,這樣可以上瞞朝廷,下瞞世人。」 廉英道:「爺,苗疆八峒到中原來,是想席捲中原武林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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