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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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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正色說道:「事關天下蒼生,檀樾當知老衲不會做無用之言。」 南宮逸雙眉一挑,道:「大和尚,請說你那第二個辦法。」 老和尚目光深注,道:「怎麼,檀樾不考慮跟宮寒冰聯手?」 南宮逸未答,道:「請說你那第二個辦法。」 老和尚白眉一皺,道:「好吧,既然檀樾根本不考慮,老衲不便相強……」 話鋒微頓,接道:「老衲第二個辦法是要檀樾在短期內設法取得『歸元真經』。」 南宮逸心頭一震,道:「歸元真經?」 老和尚道:「不錯,先師手著的那本『歸元真經』。」 明白了!空空上人既是唯一能剋制赫連天古之人,那麼「歸元真經」上所載當然也是唯一能剋制「九陰真經」之武學。 南宮逸點頭不語,旋又說道:「大和尚,南宮逸習了『歸元真經』上的武學之後,便能一個人對付宇文伯空麼?」 老和尚點頭說道:「當然。」 南宮逸道:「那麼,宮寒冰想必早已修學了『歸元真經』上的武學,他為何不能獨力對付宇文伯空,而要我與之聯手?」 老和尚淡笑說道:「檀樾當知每個人稟賦不同、智慧不等。」 南宮逸沉吟不語,半晌方道:「多謝大和尚教我,南宮逸願全力一試後者。」 顯然,他不願跟宮寒冰聯手。 老和尚淡笑說道:「檀樾應該知道,老衲這後策,要比前策難得多。」 南宮逸道:「南宮逸願聞其詳。」 老和尚目光深注,道:「檀樾當真不明白?」 南宮逸道:「我請大和尚指教。」 老和尚道:「檀樾何必忒謙?」 南宮逸道:「南宮逸當真愚昧。」 老和尚笑了笑,道:「檀樾可知,『歸元真經』現在何處?」 南宮逸道:「古家堡。」 老和尚道:「『古家堡』上下近千,人可多得很。」 南宮逸皺一皺眉,道:「在宮寒冰手中。」 老和尚道:「沒錯麼?」 南宮逸道:「應該不差。」 老和尚道:「那麼檀樾就得向宮寒冰去借……」 南宮逸截口說道:「大和尚,不是借,是索還。」 老和尚一愣道:「老衲不懂。」 南宮逸道:「『歸元真經』本屬拙荊所有。」 老和尚道:「檀樾怎麼說?」 南宮逸道:「當年,在那終南死谷古洞中,最早發現『歸元真經』的,是拙荊,而不是『古家堡』任何一人。」 老和尚道:「那麼,是尊夫人割愛贈人了?」 南宮逸目中寒芒一閃,道:「大和尚,你真的不知道?」 老和尚道:「老衲出家人,相交不深,檀樾何做此問?」 南宮逸威態一斂,歉然強笑道:「那麼,是南宮逸失言……」 微頓話鋒,接道:「大和尚可知昔年武林中突傳拙荊死訊?」 老和尚點點頭說道:「這個老衲知道,佛祖有靈,吉人天相,所幸是訛傳。」 南宮逸抬眼凝注,道:「看來,大和尚也知近日拙荊再現武林的事了!」 老和尚道:「不然老衲怎說吉人天相,所幸是訛傳?」 南宮逸微一搖頭,道:「實際說起來,那並不是訛傳。」 老和尚霍然說道:「難道傳言是實?」 南宮逸道:「拙荊雖然未死,卻曾身遭重創。」 老和尚吁了一口氣,道:「原來如此……」 神情一震,接道:「檀樾,這重創二字……」 南宮逸截口說道:「自己不會下手加害自己。」 老和尚激聲道:「什麼人這麼大膽?」 南宮逸淡淡說道:「重寶使人垂涎,貪婪之心驅使下,大膽之人,比比皆是。」 這話不錯,貪心驅使之下,有些人不惜身敗名裂,頭斷血流,不達目的,不到屍橫,絕不干休。 老和尚悚然動容,道:「難道說……」 南宮逸淡然截口,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是為了這本『歸元真經』。」 老和尚神情猛震,默然不語、良久方又道:「奇珍異寶往往都是不祥之物,但檀樾與古嘯天交稱莫逆,對他恩義兩重,老衲不信他會是……」 南宮逸道:「我也不相信是他。」 老和尚道:「那麼……」 南宮逸道:「四豪之一。」 老和尚道:「誰?」 南宮逸道:「宮寒冰。」 在他,當然認為必是宮寒冰無疑。 老和尚卻脫口一聲驚呼,愣住了。 半晌,始連連搖頭,輕嘆說道:「古嘯天怎會有這般心術的門人?師徒如父子,檀樾與古嘯天交厚,對古嘯天有恩,按理,他該感同身受,怎地反而……這真是令人難信,令人難信!」 南宮逸冷笑說道:「他敢弒如父之師,朋友之妻又算得了什麼!」 老和尚更是霍然色變,道:「怎麼?古嘯天他不是身罹奇症、群醫束手……」 南宮逸道:「表面上,是這樣。」 老和尚道:「實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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