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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七


  大漢道:「好!」

  就叫人拿了食物和酒來,食物甚精緻,酒是波斯來的葡萄酒,這更合了好吃的朱貝戎的胃口。

  他-邊吃喝,一邊問:「你叫什麼?從事海盜這一行業有多久了?」

  大漢叱道:「什麼海盜?多難聽,我們可是一解海上自由人;我叫『鐵鞭』呼廷霸,人稱『七海蛟龍』。」

  指著他身旁一個豔麗女子,又道:「她是我這自由人的妻子,叫狄雪兒。」

  朱貝戎見狄霞兒長得挺水(美)的,竟將一隻豬哥眼將她猛瞧,當然他的腿上立刻又被蕭嬙擰了一扔,痛得他裂嘴了。

  呼廷霸見蕭嬙秀麗絕倫,也心生好感,當然不像朱貝戎這大豬哥,一見到美女,就肆無忌憚的把人猛瞧。

  他只是看了一下,讚美一番,就問起四人名字。

  朱貝戎也當然將他四人的來歷吹捧得天上少有,地下無雙,直到聽的人都打了哈欠了,他才意猶未盡的住了口。

  呼廷霸又指著他身後四名頭領,從右介紹起:「洪信,兩頭蛇花柳輕……」

  朱貝戎一怔,問道:「花柳病了?」

  呼廷霸也怔了一下,大笑道:「是花柳輕,不是花柳病;你未免也太敏感了,莫非得過?」

  朱貝戎叫道:「你才得過愛滋病呢!」

  但這一句,卻立刻惹得狄霞兒的不滿,叱道:「黑白講!他只跟我睡覺,若得愛滋病,坐見不是從我……」

  朱貝戎捉狹道:「你以前幹那種行業?」

  狄霞兒臉一紅,叱道:「我才十一歲,就被他抓來當押寨夫人了,我怎麼可能幹過那種行業。」

  巴岱一聽,兩眼直瞪著呼延霸,不好意的,道:「你強摘民族幼苗哩!才十一歲,你就上啦?」

  呼廷霸一怔,道:「亂講!我鐵鞭可是響噹噹,當當響的男子漢,怎可能做這種事?我是養她到十七歲那年,她同意了,我才上的。」

  古人俞看著他,問道:「你身上又沒掛銅鈴,又怎舍響噹噹,當當響?」

  朱貝戎一聽,真是癟透了,堂堂一個飛賊門的四門主,竟會問出這種問題來?他忙岔開話題,問道:「那另兩個是……」

  呼延霸指著一個胖大高漢,道:「他叫黃胖。」

  又說了另一個叫章宏。

  巴岱對那黃胖似很有興趣,直瞧著他看。

  黃胖也是同樣在猛打量著他,大有相見恨晚之歎。

  也難怪,兩人皆是同樣身材,同樣的胖臉,不惺惺相惜才怪,他二人立刻有說有笑,相偕至一旁喝酒去了。

  狄霞兒也蠻喜歡蕭嬙的,自古美人愛美人……亂扯!又不是搞同性,只是二人也甚投緣,就也走到一旁,去說她們的女人經。

  當然,朱貝戎也挺欣賞呼廷霸的,這小子可沒一定的偶像,若有,也是他自己,他對於一些較「搶」

  「威風」的大人物,一向是很羡慕的,他就也跟蕭嬙,巴岱一樣,要疑呼廷霸說些「貼己」話。

  誰知,呼廷霸卻在這時,冒出一句:「你該可以說,我如何發財了吧?」

  朱貝戎乾咳了一聲,道:「你可知……這處海上,有一島叫幻島?」

  呼廷霸想了一下,應道:「沒有,我縱橫海上十幾年,就沒聽過有個島叫幻島的,你問這個幹嗎?」

  朱貝戎道:「這島跟普通島不一樣,它可會漂流的,無一定的位置。」

  呼廷霸想了,大笑道:「那你說的,一定就是『無定島』,但這島也只是傳說,沒人見過。」

  朱貝戎眼睛一亮,又在耍他的詭計,道:「這島上有無數的寶藏,若能上得該島,子孫八代也不用愁吃穿。」。

  他剛說到這裡,那花柳輕和章宏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比朱貝戎還亮,就像四團大火一般,熊熊燃燒起來,二人的耳朵也突然豎起一尺長,仿佛不願漏了一個字。

  只見呼廷霸沉思了一會,道:「這島當真有寶藏?或許只是傳說罷了。」

  朱貝戎眼中突顯露狡黠,看來他是越來越奸了,他說道:「你知不知道,剛才為什麼那麼多人在這打架?」

  呼廷霸多怔了一怔,突然,他的眼睛也大亮起來,興奮道:「莫非他們也知道幻島寶藏,所以才來搶的?」

  「呵!你也不太笨嘛。」

  朱貝戎贊了一聲,這小子可也懂得捧人了,直贊得呼廷霸大爽不已。

  朱貝戎才道:「我身上原本有幻島的路徑圖的,但他們卻把我逼急了,我就把圖毀了。」

  呼廷霸眼芒立刻減了一半,癟聲道:「那說了有個屁用?沒圖怎找得著?」

  朱貝戎見他上勾了,暗喜他的計策又成功了,當下就又吹起他的本事,只見他又道:「我這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胸懷韜略,腹藏百萬雄兵,前知五百年,後測五百年,這圖對我來說,有沒有都沒什麼關係。」

  呼廷霸眼芒立刻又大亮,急問道:「莫非你把圖上所繪的,都記住了?」

  朱貝戎很現的道:「何止記住!那圖我只看了一眼,就知它所指的是什麼——幻島在那,寶藏埋有多深,島上有無兇險,氣候變化如何,我可是一清二楚。」

  呼廷霸怔住了,過了很久,才帶點不信的意味問道:「你能知道氣候的變化?」

  朱貝戎也一怔,暗罵自己一聲:「他媽的牛奶!吹過頭了。」

  但他還是硬撐下去,道:「這又何難?拿農曆來翻一翻,就知道那個時間的氣候如何。」

  呼廷霸大笑道:「但海上氣侯變化不定,可以說是『晴時多雲偶陣雨』,你若照那上面所載來加以判斷,我保證你不被風刮死,也得被暴雨打死。」

  朱貝戎癟笑道:「這個先別管,反正到時一切看我的就沒錯。」

  好在呼延霸不知他以前那驚死人的「輝煌歷史」,否則就是讓呼廷霸多上幾顆腦袋,他也不敢一切都看朱貝戎的。

  故呼廷霸只好點頭,他也不知幻島的事,當然只得聽朱貝戎這個「神機妙算天人」的擺佈。

  他又道:「那幻島在何處?」

  朱貝戎想了一下,反問道:「你這船上有沒有炸藥?」

  喘呀!這小子又來啦!

  難道他還炸得不夠癮?

  呼廷霸船上若有炸藥的話,可不知誰又要倒楣了。

  呼廷霸聽得一怔,道:「你問炸藥幹嘛?」

  朱貝戎當然把騙冷龍那一套又拿來用,無非是幻島久無人上去過,洞口早已封死,要用炸藥炸才能進得去嘛!

  呼廷霸道:「船上是沒有炸藥,但卻有鐵炮,可以用嗎?」

  朱貝戎眼睛立刻亮得如同太陽一般,兩顆眼珠連轉五百八十二次,竟然沒掉下來,可也幸運。

  但不知這小子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他忽然就沉默下來。

  呼廷霸看得一怔,問道:「你在想什麼?鐵炮有用嗎?」

  朱貝戎樂得胸部都要炸了,道:「有!當然有用啦!你能不能教我怎麼用用炮?」

  呼廷霸道:「怎麼?你也想常海上自由人?」

  朱貝戎道:「不是!我是飛賊,可不當海盜;但我若會用了,要打那洞口豈不足較容易?」

  呼延霸道:「你可指給我手下打。」

  朱貝戎忙道:「你手下沒有我這種金光眼,是看不到幻島的所在的,更別說要打洞口了。」

  呼廷霸道:「好,我現在就教你,然後就到幻島去。」

  朱貝戎眼珠又一轉,可不知他的眼球到底會不會累,他想了一下,道:「最好能帶些炸藥,以備不防。」

  這小子還是沒忘要炸,就是不知,他一旦成為扔炸藥的高手後,會不會以此為武器,邀戰天下群雄,來個華山論「劍」。

  呼延霸道:「若要帶炸藥,就得先回我的老巢去。」

  朱貝戎道:「你的自由巢在那?」

  呼延霸大笑道:「海底死亡穀!」

  此島風光明媚,景物秀麗,山不高,水不深。

  島四周海水清澈,均可見逍遙魚四處遊。

  如此的一處好所在,根本就不像呼廷霸所說的那麼可怕,稱「海底死亡穀」?

  害朱貝戎一直提心吊膽的,不知會看到什麼恐怖的事,待見得一切,他不禁一怔,立刻用兩隻眼來瞪,問呼延霸:「這就是海底死亡穀?」

  呼延霸大笑道:「這是表面,真正恐怖的在島的底下呢!」

  蕭嬙一旁聽了,問道:「你們住島的底下?那怎麼住?」

  狄霞兒笑道:「好妹妹,別理他們,再怎麼恐怖,也是他們男人的事,我們才不要到島的底下去呢!」

  蕭嬙道:「你住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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