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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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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可也會爬,山中猴子見了,不禁皆嫉妒起來,個個睜著一雙紅眼,直瞪著看。 當然,朱貝戎是不容它們如此囂張的,就是人也不行,何況是猴子。 他就帶頭抓起石子便亂砸,直打得猴子吱吱個不停,後來終於引發了猴群眾怒,就被反追著打。 這下「爬」起來可更快了,瞬間,就翻過幾個山頭,尋了路徑,當然也得問了些路人,他們竟然從另一條路徑回到杭城了。 他媽的,可也真「避開」了那群笨蛋!朱貝戎的這條「計」又成功了,就算他當真是神機妙算一把! 但四人也累慘了! 他們一回到杭城,卻不敢往家裡跑,怕老爸老媽們仍惦記著那讓他們大失面子的事情。 四個少年竟然都去坐牢,這叫他們的臉往那裡擺?當然得痛打一頓以出出氣,也有可能會被趕出家門。 他四人既不敢回去,就只有往前直走。 這日,他們來到一處碼頭,就租了一條船,「下海」去了。 海風直吹。 海鳥亂飛。 四人站在船頭,眺望遠處,一片海闊天空,令人心胸一暢。 當然,這四個「囂張」的,定然會大呼小叫,亂蹦亂叫,想引起天地的共鳴。 但可也難! 天地未共鳴,船上水手就已共鳴了一個個直瞪著他四人猛瞧,均想:「該不會是四個小瘋子吧?」 他們就都圍過來看,但見除了巴岱較呆相外,其他三個可都是一付精靈面子,尤其朱貝戎那副天生賊相,實叫人擔心,他是不是會劫船? 如此的「聰明」相,水手們當然就不敢將他們當瘋子看。 朱貝戎四個見了,便都斂住「狂」態,不敢太過囂張,要是人家一怒之下,將他們拋下可就天地未共鳴,倒跟海「共鳴」了! 忽然,一名水手像發瘋般的大呼小叫起來:「後頭有千舟萬船過來!」 朱貝戎四個聽了,急忙到船尾一看,那有那名水手說的那麼多,不過四五十-只「而已」! 但也別「而已」,船上可盡是「老相好」的,個個皆識,不但各派人馬全到,就是冷龍也帶著大隊的人馬趕來。 四人一下綠了臉,癟了心,這海上又往那處躲去? 這不想跟大海共鳴,恐怕也不行啦! 朱貝戎立刻又開始賣弄他的「神機妙算」! 只見他皺上眉頭,瞬間計上心頭,他突然咧嘴大笑起來,這可真讓人佩服了,他竟然還能笑得出口! 蕭嬙三個頓感莫名其妙,不知他在搞什麼飛機,敵人已大批的來到,這有什麼好樂的? 但見朱貝戎一副賤樣,手用力一揮,大喝道:「擊船!」 此話一出,眾人皆倒,驚問道:「擊船?」 朱貝戎朗聲道:「不錯!唯有如此,方能逃生!」 水手們可當然得聽他的話,只因他太闊了,租條船,一出手就付了可買同樣五艘船的價錢,船東一下樂歪了,就吩咐水手,凡事都聽他的,他要怎樣就怎樣,就是要將船毀了,也得照做。 看來,這船東還真有先見之明呢! 水手們得了令,就立刻帶了工具跳下海去,瞬間,叮叮咚咚之聲登時傳來,片刻後,船身猛然一傾,差點將朱貝戎四個掀下海去! 朱貝戎大驚,向海上水手急問道:「你們幹嘛!」 水手答道:「你不是說要擊船?」 朱貝戎氣得頭發昏,道:「是擊他們的船,誰叫你們擊自己的船?船沉了,大家都得去喂魚,笨!」 水手聽了,個個不禁呆怔著,浮在海面上不知所措。 半響,方有人問道:「這下該怎麼辦?」 朱貝戎叫了起來,道:「一不做二不休,就叫個個同歸於盡,全去將他們的船都擊了,讓他們集體下海!」 畦噻!這小子越來越狠了,自己不能活,也要叫那麼多人陪葬! 水手們立刻游過去,竟真的去擊船了。 但由於朱貝戎這條船破了幾十個洞,海水湧進底,已然迅速沉下,四個小鬼慌了,還是由朱貝戎想法子。 他當下就叫蕭嬙三個抄起木板,往海裡跳。 蕭嬙三個就立刻抄起木板跳了下去,朱貝戎卻看得發楞,罵道:「他媽的牛奶!就不會多抄一塊給我?」 他也只得趕緊動手,抓了一塊木板跳了下去,待浮起後,就招呼蕭嬙三個,全叭在木板上,往東遊去。 咦?這小子竟還不死心,沉船了,他竟然還往東遊,可不知他是不是想破紀錄,要橫東海,太平洋到美洲,或是到日本就罷遊? 但各門、各派、各教、各幫卻沒人會這麼笨,想橫渡太平洋? 當他們看到水手游過不,心思惡毒的,就暗器或明器,那管什麼器,就統統招呼下去,能用上的,可致人於死的兵器也全出來,就像在標魚一樣,往水手痛宰。 有這麼好機會讓他們表現,以博得俠義名聲,又何樂而不?何況又是「出口」之勞,吩咐下去,就自有船上水手拋開救人。 但他們在這一點上,就不及冷龍他們聰明! 試想,救人要耽擱了多少時間,那像冷龍他們一邊-打一邊前進,因此,各門派就落在一統教之後了! 這當然也就正邪之間的不同! 各派救起人之後,就立刻全速追趕,他們可不願讓一統教的人先抓了四個小子。 但見朱貝戎四個仿佛已停下了,大概也知道橫渡太平洋不容易,可能都已在那喘氣。 然而,一統教的船隻卻已迫近他們了。 朱貝戎四頭看見了,立刻又計上心頭,他忙將羊皮和圖都取出來,就一陣亂扯。 冷龍站在船頭看見了,就叫了起來,道:「混蛋小子,你竟敢撕圖?」 朱貝戎笑道:「圖在我手裡,你管得著?我愛怎麼撕就怎麼撕!」 他一邊說,還一面猛撕猛扯不停。 冷龍怒道:「你還撕?等下被我抓到,看我不撕爛了你!」 朱貝戎罵道:「放你媽的連環屁!竟還嚇了我?媽的,看我撕成術形狀給你瞧瞧!」 朱貝戎笑道:「你看看,我可是抽象派的!」 他立刻從身上取出那把小金劍,將圖和羊皮放在木板上,就慢慢的割劃起來,不多久,圖和羊皮就成了片片細線,隨風飄散,一點也沒有留。 蕭嬙一怔,又問:「這是什麼抽象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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