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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


  怎麼自家幹起來了?

  朱貝戎四個怔住了,均想道:「這算什麼?莫非孟冬寒是各派派來的間諜?但這也不可能啊!」

  四人正想不透時,只見孟多寒已欺到淩掌冰背後,挺掌就猛擊!

  四人也不叫喊,仿佛那股「正義感」沒了。

  不過,這當然也有他們的理由!反正狗咬狗一嘴毛,他自家要起內鬥,也干係不到四人身上。

  這四個小子竟然就雙手環胸,背靠著牆,悠閒的看起來啦!

  全場中,大概就以他四人最「涼」最「清閒」的了,別人都忙得要死,當然,不這麼忙就得死。

  四人眼睛直盯著看,仿佛這種好戲,他們絕不願錯過似的,肯也忘了要找出路了。

  只見孟多寒一拳就要重重的打在淩掌冰背上時,突然,淩掌冰竟在這時轉過身來,他一看到孟冬寒,似怔了一征,然後道:「你我背靠著背,並肩作戰!」

  咦?這是什廢話?背靠背了,還能並肩嗎?

  也不曉得他要怎麼並,不過,淩掌冰大概也是命該如此,拘魂招使,他竟看不出孟冬寒對他的惡意!

  孟冬寒也是一怔,但見淩掌冰沒起疑,他口中前應了一聲,但那拳仍是直打下去,只不過,現在卻擊在淩掌冰的胸口上,打得他口吐鮮血,身子倒摔而出!

  說他命該如此,凶星高照,可也沒錯。

  只見他這麼一倒摔,身子就又撞上他原來的對手柳玉環的劍上,一下便刺穿過去,可也巧,正中心口,淩掌冰想要不死都不行。

  他只把兩眼狠瞪向孟冬寒,從他的跟神中,似可看出,他是多麼的疑惑,又是多麼的極度不甘心。

  雖是不甘心,但他還是個屁!

  柳玉環呆呆的抽回長劍,他當然也不曉得,淩掌冰又怎會突然「自殺」?

  朱貝戎四個見已有了「結果」,就不再看下去,再看,可也把眼睛看累,光是直著打鬥的人轉,可也會把眼珠子轉出。

  他們又摸索了一陣,終讓這四個笨蛋,看到出口處啦!

  從那外頭透入來的光亮,可也把出口處照得很明顯,真不知他們是怎麼找的,竟轉遇了那麼多次,才終於看到,大概四個不是嚴重的散光眼,便皆是近視二千度。

  四人立刻奔了出去,但巴岱卻總覺得來人家「作客」了這許久,臨走時也該告訴主人一聲,以示禮貌。

  他就回頭高喊道:「你們繼續打吧,我們可要走了,最好全部同歸於盡,免得我們去找『東海幻島』又來纏……」

  朱貝戎可真要氣炸了肺!

  就是故意叫人來追,也沒有說得如此坦白的,竟連目的地都告訴人了!

  但見眾人都停下了手,一齊朝他們望來,四人大驚,扭頭就跑。

  冷龍立刻叫道:「路徑圖和影神圖一定都被他們得了,大家快追!」

  各派當然也聽過過影神圖的事,畢竟它太神秘,又太玄了,只聞得傳言,卻都沒有見過。

  現在一聽,竟在這四個小笨蛋身上,他們又那能放棄這武林人人夢寐以求的寶物?

  當下,眾人就都顧不得在打鬥,呐喊一聲,就都追了出去!

  其實,朱貝戎原本就聰明得很。

  只是他很皮又很懶,凡是都不用腦筋想,故以自總是將事情弄得一塌糊塗,而博得「四個小笨蛋」的「雅名」。

  但現在,他經過了多少歷練,又幾番出生入死,當下他不想敲腦袋耍詭計是不成了。

  他眼看巴岱已透露了行藏,將東海幻島的事告訴了眾人,冷龍等一定不言甘休。

  而各派會不會「見寶起意」也猶未可知,但只要冷龍率人追來,他四人可就只有死路一條,

  別說要去東海幻島,就是想離開這桐柏山區也不可能。

  故他一出了山洞,念頭就幾經正轉倒轉,再左轉右轉,一轉再轉,盤算再盤算,終讓他轉出一個計策來,他立刻招呼著蕭嬙三個直往林內躲藏。

  蕭嬙三個可一向以他馬首是瞻,尤其當下性命攸關,急慌了,一急,有人喊往那裡跑就往那裡跑了,又那管去處是刀山或油鍋?

  就在四人剛藏穩當,就見山洞內呼嘯的湧出一大群九人來,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皆是一臉興奮,可不知他們在樂什麼?

  難道追朱貝戎四人,也值得他們這麼高興?

  但見他們一路大呼小叫,吆吆喝喝的,直往山下奔去,可他叫朱貝戎樂歪了嘴,頭一次用計如此成功,也難怪他心情大爽。

  只有他非常神氣的走了出來,四面一望,竟故作沉吟起來,大概又在想計策。

  可也別走火人魔了,一次用計成功就那麼淺。

  也不想想,敵人剛剛才走,不知會不會再跑回來,他竟然大大方方的就現出身子,在那想他的一下步「神機妙算」了!

  蕭嬙三個看得直納悶不已,均想:「他該不會神經又發作了吧?怎一人在那低頭不知在幹什麼?」

  就在這時,朱貝戎忽然大叫了一聲,嚇得三人皆倒。

  他雖然看見了,但可不會說抱歉,便是嚇到他老爸,他也同樣不會說聲「對不起」,何況三人還是他手下。

  只見他洋洋得意的,很淺的道:「我有個法子,包准能避開那群笨蛋。」

  三人站起問道:「什麼法子?」

  朱貝戎哼了一聲,道:「避開他們。」

  呵!這又是什麼話?不知「避開那群笨蛋」和「避開他們」可有什麼不同?這算什麼法子?

  當然,蕭嬙三個還是得再倒一次,但他們大概驚壞了,剛站起就又倒一次,好不容立起身子,就跑轟道:「你這算什麼法子?有說跟沒說什麼不同?誰不曉得要避開他們?但問題是怎麼『避』?」

  朱貝戎癟笑了兩聲,道:「跟我來!」

  他就帶著蕭嬙三個往山上爬去。

  不知他這是什麼「神機妙算」?

  竟要如此辛苦,穿山越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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