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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蕭嬙道:「所以你千萬不要莽撞,應諒仔細想看,『我來也』是用什麼手法掉包?將羊皮袋內的黃金掉走的?」

  朱貝戎道:「剛才門時,有個老頭撞了我一下,你們有誰看見?」

  古人俞舉手道:「我看見了,那時我正跟在你的後面,所以看得非常清楚。」

  朱貝戎道:「就是那個時候被他掉了包,一定沒有疑問。」

  古人俞詫道:「我怎沒看見呢?他只不過是撞了你一下而已呀。」

  朱貝戎道:「當時我正提著羊皮口袋,連我都沒感覺出有人掉包,你憑什麼能夠看得出來?」

  蕭嬙附和道:「對,要是他在做案時被人看出破綻,他就不配被人稱作『我來也』了。」

  古人俞朝他自己腦門猛怕一個巴掌:「哇噻!看來『我來也』不止是個『跑老嶽』(偷盜)的能手,可能還是『金光無』的開山老祖哩!」

  「這話怎麼說?」

  「用掉包方式騙走人的財物,正是『金光無』的拿手絕活呀!」

  朱貝戎跌足歎道:「不管他用什麼方式,反正是煮熟了的鴨子它又飛來了,這口怨氣使人難以下嚥。」

  古人俞道:「我說大頭病呀,我看縱然是口怨氣,你也只好硬吞,你能鬥得過『我來也』嗎?」

  「……」

  蕭嬙道:「可能這是『我來也』故意對我們所做的懲罰,因為我們冒用了他的頭銜,惹起了他的不滿。」

  古人俞道:「冒用頭銜縱是我們不對,他也不能做的這樣絕呀!」

  巴岱插口道:「安啦!千兩黃金全部被他用掉包手法掉光,一個銀子的手續費也沒留下,真是缺德帶冒煙,絕透了!」

  朱貝戎一臉癟像道:「這樣一來,『窯口』工程費全泡湯了,我們如何是好?」

  蕭嬙道:「沒關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可以另找目標;再來幹它一翻!」

  古人俞大要道:「好,我舉雙手贊成,大頭病,你呢?」。

  朱貝戎苦笑道:「這就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我還能做縮頭烏龜不成。」

  蕭嬙道:「那就今夜動手好了,只是恐怕沒有好的物件。」

  朱貝戎道:「不妨事,昨天踩盤時,我已預定了另一個下手的目標。現在各自回去休息,晚上再在這裡集合,由我帶隊出發。」

  眾人齊聲應諾。

  朱貝戎現在看開了,斤斗裁在「我來也」手中,並不能算丟臉,決定繼續大幹特幹一番,總有一天,要在「我來也」身上找回顏面。

  轉眼又是傍晚來臨。

  四人準時會合後,便在朱貝戎的帶領下,朝城內走去。

  進城不久,朱貝戎忽感肚痛,就向三人道:「你們先去,我解決一下,再來。」

  古人俞道:「大頭病啊,我們又不知目標在那,怎麼去?」

  朱貝戎從身上取出一張紙,道:「這是路徑圖,打叉的就是下手物件,我在宅外牆上作了個圖記號,你們去就可得。」

  說到這,他再也忍不住,忙跑到暗處去拉屎了。

  蕭嬙三人就拿著圖,照上面所載的路徑前行,但由於朱貝戎認識不了幾字,他畫這張圖可比無字天書差不了多少,大概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得懂,這叫他們怎麼找?

  不過還有一點可喜的,那便是「目標」所在的道路他標出來了。

  然而,看那字跡,大概是請人寫的,他絕無法寫出這麼端正的字來;但曉得目的地的道路,也是可以找得著的。

  此時——

  天雖晚,但路上尚有行人,蕭嬙這三個笨賊竟攔下一名漢子,向他問了。

  哇噻!幹嘛?做賊做到向人問路,可也太「遜」

  了吧。

  漢子望著圖,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弄了好久,才回頭指著街角,道:「那有一間賣吃的,店裡老闆對這附近甚熟悉,你們去向他問,就可曉得。」

  三人道了聲「謝」,逕走到那店前來。

  只見一名老頭正要關門,便趕忙上前詢問。

  老闆也同樣望那紙上看了好久,才道:「你們往左側那街直走,若有行人再問一下吧,從這裡到你們要找的這家,過得轉過幾條街,一時也說不明白,你們快去,或許還有行人。」

  三人忙又往左側街道奔去。

  不多時,就看到一名年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便又向他問。

  年輕人倒是個小白臉,只是眉目卻很邪,他見蕭嬙秀麗絕倫,兩眼竟看直了,口角也不覺淌下豬哥水來,呆了會,笑嘻嘻的道:「小姑娘,你問甚麼啊?」

  巴岱看他那樣,轉頭對蕭嬙二人道:「真不幸,我們竟問上個白癡,都一連問了三次了,他還是說這句話。」

  蕭嬙見年輕人兩眼色眯眯,玉臉一寒,叫道:「你知道就說,不知道就滾到一邊去,若敢再故作癡呆,看我不打你。」

  年輕人聽了,怔了一下,看了巴岱和古人俞一眼,又回頭看著蕭嬙,見他們三人年幼,以為可欺,當下就起了歹意,笑嘻嘻的對蕭嬙道:「你們問的這地方,我知道,但卻難走,就是我說了,你們也不清楚,這樣吧,我好人做到底,就帶你們去了。」

  古人俞拉拉蕭嬙的手,悄聲道:「我看這人有問題呢!他兩眼總盯著你不放,連圖看也沒看,又怎知我們要找兩個地方。」

  蕭嬙笑道:「每個人還不是都這麼盯著我看,他既要帶我們去,我們就跟去看看,若他想使壞,我們有三人也不怕他。」

  便跟著年輕人去,在一連轉了幾條街道後,徑來到一個冷僻處,只見前方座落著一棟古老樓房,殘壁斷垣,似已久無人居住。

  蕭嬙當下一疑,問年輕人:「你帶我們來這做什麼?」

  年輕人臉上笑意更盛,眼中似有兩股欲火閃啊閃的,大概要露出色狼面目了。

  只見他笑嘻嘻道:「這不正是你想來的地方嗎?」

  蕭嬙三人一聲,互望一眼,再看看那敗屋。

  古人俞道:「大頭病啊!這種破房子,要我們偷什麼?」

  年輕人一怔,問道:「你們要偷什麼?」

  蕭嬙猛吃一驚,支吾道:「我們找親戚,不是偷東西,你聽錯了。」

  年輕人才不管他們要偷什麼,他現在整個心已給欲火占滿了,腦中只想著要如何佔有蕭嬙,便笑道:「這就是你們要找的地方,就快進去吧。」

  蕭嬙不著痕跡的望向那牆,想看看有沒有朱貝戎留下的圖記號,卻見那牆上,不但有圓記號,還他媽的就畫了幾千個圖,蕭嬙心頭一震,尋思:「莫非這屋中有寶庫?怎他畫這麼多圓。」

  當下就不再遲疑,招呼巴岱和古人俞就隨著年輕人走了進去。

  只見屋內一片淒黑,伸手難見五指。

  由於蕭嬙三人已有了偷竊經驗,身上就都帶有小蠟燭,當下便點了起來。

  一照之下,只見四壁蛛網重疊,地上灰塵盈寸,顯然此屋已久無人住,那會有甚麼值錢東西可偷?莫非朱貝戎搞錯了?

  就在這時,忽見年輕人露出了猙獰面目來,口中嘿嘿笑著,兩手竟向蕭嬙抱來。

  蕭嬙一閃,叱道:「你幹什麼?」

  年輕人淫笑重:「此地雖陰森,卻別有一番情調,嘿嘿,你我便在此成親,就地做好事,如何?」

  巴岱叫道:「真不幸,我們碰上色狼。」

  蕭嬙一驚,忙躲到巴岱身後,手一揮,叫道:「去,去扁他。」

  巴岱上前一步,楞楞的向年輕人道:「聽到沒有?有人叫我打你了,你若不走,我一拳打了出去,你百年以後才能再爬起來。」

  古人俞眼一翻,道:「大頭病啊,百年後再爬起來,那不成鬼了。」

  話一落,蕭嬙登時尖叫:「小不點,別胡說!」

  由於此地僻靜,四面無屋,現在又近初更,涼風徐徐,陰風慘慘,更感冷森可怖,經古人俞一提起鬼,當下四人不禁都害怕起來。

  但年輕人色字當頭,見蕭嬙如此統美,眼下難得良機,又豈能錯過?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就是真有鬼來,他也要先將蕭嬙佔有再說。

  當下便又笑嘻嘻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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