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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朱貝戎瞪著蕭嬙道:「這下你可滿意了。」

  蕭嬙輕吟一聲,道:「土地廟邊的色狼。」

  朱貝戎叫道:「你還說?難道真的不怕將你『大鍋炒』呀?」

  蕭嬙忙閉住了小嘴。

  巴岱道:「天亮了,回去『拖條』吧。」

  朱貝戎道:「好,今晚仍在這會合。」

  話罷,四人就各自回家去。

  是夜,四人又聚在一塊。

  朱貝戎道:「今晚你三休假,我自去便得。」

  蕭嬙嘟著小嘴道:「自私,剛有一次收穫,就要獨行。」

  朱貝戎眼一瞪,道:「別胡說,我今晚是去踩盤子,待找好目標,明晚再動手。」

  蕭嬙三人立即釋懷,隨後便分手。

  三人回家,朱貝戎獨自一人去「踩盤」。

  隔日夜晚,四人又來到土地廟前。

  朱貝戎嚴然大頭病模樣,煞有介事的讓人站好,開始點名。

  「蕭嬙。」

  「有。」

  「古人俞。」

  「有。」

  「巴岱。」

  沒有答應,但聽一陣鼾聲,好像打雷。

  哇噻!胖有胖福,他竟睡著了。

  古人俞和他站得最近,一個「順風」(耳光),將他摑醒。

  朱貝戎怒道:「他媽的牛奶,你這胖豬哪輩子沒睡過覺,沒有聽到我在點名嗎?」

  巴岱迷迷糊糊地道:「現在聽到了……」

  「有!有!」

  一本正經,他還隨著應聲,將手舉了起來。

  他的那副「豬像」,將蕭嬙逗笑了。

  朱貝戎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看樣子都來了,沒有來的舉手。」

  古人俞大笑道:「大頭病,你好『驢』啊!」

  「怎麼說?」

  「沒有來的怎能舉手嘛,真是『驢』到家了。」

  朱貝戎頓時醒悟,剛才他所說的,的確有點不像人話。

  蕭嬙道:「小不點專會雞蛋裡面挑骨頭,說錯話有什麼要緊嘛!我們應該討論正事。」

  巴岱附和道:「對,大頭病昨晚單獨行動,出去踩盤去了。」

  朱貝戎道:「當然。」

  「結果如何?」

  「有了非常滿意的收穫,待會我們就要開始行動。」

  「對象是誰呢?」

  「杜寶聚。」

  「哇噻!怎麼又是他?」

  朱貝戎看了眾人一眼:「我曾說過,杜寶聚是杭城首富,難道你們忘記了?」

  古人俞應道:「沒忘記。」

  「那不得了。」

  「可是我們昨夜去過,結果是空手而歸,衰死!」

  朱貝戎道:「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不甘心。」

  蕭嬙緊接道:「所以你又找上他了。」

  「不錯。」

  蕭嬙點頭道:「嘿!像他這樣的死凱子,放棄掉實在有點可惜!」

  古人俞忙道:「蕭嬙,你別打岔嘛!」

  蕭嬙將眼一瞪:「什麼意思?」

  古人俞道:「應該讓大頭病把話講完,踩盤踩得如何?也好讓我們當作參考呀!」

  「說得也是。」

  朱貝戎道:「好,現在我就說出此行經過,以及心中計畫,你們仔細聽著。」

  三人互望一眼,俱都屏息凝神。

  朱貝戎接著道:「首先我們要對一項疑點加以重視,然後才能談論其他。」

  「什麼疑點?」

  「杜寶聚是穿著『葉子』(衣服)『拖條』(睡覺)的,這種現象大家都曾親眼看到。」

  古人俞忙道:「不錯,我以為他是出天花,怕吹風,要不然,怎會如此嘛。」

  朱貝戎道:「錯了,杜寶聚健康得很,身上沒有任何毛病。」

  「包括愛滋病在內?」

  「廢話!」

  蕭嬙道:「聽口氣,這個疑點被你澄清了?」

  「當然。」

  「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朱貝戎道:「此人有件價值連城的珍珠衫,冬暖夏涼,整天穿在身上,片刻不離,所以……」

  「包括『拖條』在內?」

  「當然,穿著珍珠衫『拖條』,是件最舒適不過的事。」

  古人俞羡慕地道:「乖乖,要是讓我穿它一次試試,死了也甘心。」

  朱貝戎沒好氣的道:「你他媽的牛奶,憑你也配!」

  古人俞伸了個鬼舌頭,不說了。

  蕭嬙道:「奇怪,穿著珍珠衫『拖條』也就罷了,為什麼他連外衣也不脫掉呢?」

  朱貝戎道:「害怕曝光,免得被人凱覦,動他的腦筋。」

  「哇噻!這豈不是專門防備我們,所採取的一種辦法嘛。」

  朱貝戎苦笑道:「沒錯,縱然不是為了專門防備我們,至少也會造成很大困擾,讓我們無法動手。」

  巴岱插口道:「乾脆用搶的,豈不乾淨俐落!」

  朱貝戎沖他笑了道:「憑你這條笨豬,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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