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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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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千里追蹤隔室囚紅線 兩番說親限時下迷香 「咭!」鳳兒得意的笑了一聲道:「你還識貨!」 白衣文士好像十分懷疑,問道:「你從那裏來的?」 鳳兒這會可神氣了,她猜想他一定怕「五殃針」,撇著嘴道:「這個你可管不著!」 白衣文士依舊恢復了笑容,點頭道:「你只要說出來,我就讓你去。」 鳳兒賭氣地道:「說出來,就說出來。」 她小手掂了掂「五殃針筒」道:「這是老朋友送給我的,那天他從兩個鬼僵屍手上奪過來,就送給了我。」 白衣文士不信地道:「你說了半天,你的老朋友是誰呀?」 「我老朋友本領比岳叔叔還大呢,他、他就是醉仙翁!」 白衣文士聽得臉色驟變,哼道:「老酒鬼欺人太甚!他敢從小輩手上搶了東西,送人情?哼!碰上了,我倒要瞧瞧他到底有多少道行?」說到這裏,突然又溫和地道:「好!送給你,就送給你罷!」 鳳兒沒聽懂他在說些什麼,見他依舊站著不動,不由氣道:「喂!你再不讓開,我真的要放啦!」 小手握著的「五殃針」筒,向前一指,作出欲放的神氣! 「鳳兒,不得無禮!」一條青影,倏然從林中飛出,聲到人到。 「哦!岳叔叔,你果然來了!」 鳳兒驚喜的叫了一聲,就向岳天敏懷中撲去。 岳天敏身形落地,一把拉著鳳兒小手,含笑說道:「鳳兒,這是謝伯伯,快去見過禮。」 鳳兒藏好「五殃針」,依言過去,方要給白衣文士行禮。 卻見白衣文士雙手亂搖,笑瞇瞇地說道:「不!不!你別叫我謝伯伯,乾脆就叫我師傅好了。」 「咭!」鳳兒打心眼裏笑了出來,搖頭道:「謝伯伯,鳳兒的師傅就是岳叔叔,還有尹叔叔、萬叔叔,我不能再叫你師傅。」 白衣文士懷疑的望著岳天敏道:「小兄弟,這是怎麼一回事?」 岳天敏笑著把自己如何收鳳兒做記名弟子,但一來尚未稟明掌門師兄,二來自己太年輕,叫師傅嫌不好聽,才要她叫自己叔叔,以及自己兩位妹子,平日也教她一點武功,都以叔叔相稱,詳細說了一遍。 白衣文士聽得哈哈大笑道:「小兄弟,她將來既是崑崙派的人,我絕不奪你徒弟。不過,這娃兒,著實對我脾氣,這樣罷,我就收她做個記名弟子,這總可以?」 岳天敏忙道:「謝大哥有意全成,這正是鳳兒的福緣。」說著回頭笑道:「鳳兒還不快去磕頭,這位師傅的本領,比岳叔叔大得多呢!」 鳳兒睜著一雙不眼,聽說這白衣人本領比岳叔叔還大,心中自然高興,何況又是岳叔叔吩咐。連忙恭恭敬敬地磕了八個響頭,口中叫著:「師傅,鳳兒給你叩頭,你可得教鳳兒本領!」 白衣文士早就樂得呵呵大笑,一手拉著鳳兒,道:「拜了師傅,當然要教徒兒本領,保你不會吃虧就是!」 「唔!小兄弟,方才聽公孫明和你所談那姓尹的姑娘被人擄去,倘無眉目,和你同來的萬姑娘,又被崆峒幾個小輩,訂下了約,你不是感覺到分身乏術,十分焦灼嗎?這樣罷,你儘管先追尋尹姑娘的下落,桐柏山這檔事,就由我帶著鳳兒,代你去跑一趟好了。順便趁這點時間,我也可以教娃兒幾手。」 岳天敏為了英妹妹下落未明,琪妹妹和崆峒五通,勝負難料,正感十分為難。 方才紫衫劍客雖然自告奮勇,但公孫明雖擅長劍術,能否敵得過五通中的一通,尚無把握,勢非自己趕去不可!是以婉言謝了。這會謝大哥也居然自動說了出來,以他的功力,別說五通,就是六通,七通,也莫想佔得半點便宜,自然求之不得。 心中一陣感激,連忙說道:「謝大哥如此厚愛,小弟實在過意不去!」 白衣文士微哂著道:「崆峒幾個小輩,那值得我老哥哥伸手,你只管放心就是,桐柏山事了,我自然會找你去的。走!你還有馬匹寄在山下,我們先回去再說!」 *** 萬小琪因「崆峒五通」下書訂約,時間雖然還有五天。但那專破「通天劍法」的「玄天十二式」,須有兩三天時間,才能純熟應用,自己急於找個地方,練上一練。敏哥哥?應該先去救英妹妹要緊,她落入人手,不能在途中截回,如果耽上五六天,等他們到了神女峰總壇,再要救人,自然難得多了,何況處置「叛教」任何一個門派都是非常嚴厲殘酷的,這情形顯然已是十分急迫。她前後籌思了一個晚上,決定不告訴敏哥哥,獨自悄悄上路,好讓他先追玄陰教的賊人去! 翌晨天色還沒有大亮,她拾掇停當,囑咐了店伙一番,跨上玉獅子往後急奔。她怕被敏哥哥發覺了追趕上來,盡是催著座騎,加快奔馳。玉獅子千里名駒善解人意,這時給主人一催,早就一聲長嘶,四蹄翻騰,像風馳電捲般衝出! 從洛陽到汝州,原是一條官道大路,兩邊種著一排垂柳,在曉風中如幔如絲,迎風披拂,極饒詩意!此時雖然晨曦初吐,為時尚早,但這條官道上,車馬行人,已是不少! 萬小琪一人一馬,上下如雲,絕塵飛馳,宛若一道白線,正在急馳之際。瞥見來路上,一點白影,迎面飛來,眨眼之間,業已撩身而過。 萬小琪心頭一怔,趕緊回過頭去,那點白影,已如隕星一閃而逝,去得無影無蹤。此人好快的身法!憑自己目力,居然還瞧不清楚? 她那裏知道自己的馬匹,也正在絕塵飛馳,兩下裏都急如閃電,交叉而過,自然一瀉千里,更顯得人家奇快無比。不由暗暗感嘆天下之大,當真無奇不有。像此人飛行絕跡的功夫,不知要高出自己多少!心中這一陣沉思,坐下馬兒早已又跑出走了十來里路。前面官道上,正有七八匹馬向前趲程。 萬小琪的玉獅子,腳程何等快速,一會工夫。早已趕上前去。就在這一瞥之間,只覺這些人服裝奇特,十分眼生,顯然不是中原人物。為首一騎,卻是一個頭挽道髻的老道人,中間好像還有人負了傷,馱在馬上。自己超過他們身邊,依稀還聽得到那老道口中「噫」了一聲。他們又不是崆峒派的人,萬小琪心中有事,也就並未在意。趕到汝州,還沒到中午,入城之後,在一條清靜的橫街上找了一家客棧下馬。 店伙接過韁繩,萬小琪吩咐把馬匹好好上料。 店伙瞧著這樣一位玉樹臨風的少年公子,氣度不凡,自然沒聲答應,一面堆著笑臉問道:「公子爺要打尖?還是住店?」 萬小琪道:「我要住店,你給我找個清靜上房。」 店伙領到上房之後,沏上香茗,捧上臉水,一面伺候著道:「公子爺是在小店隨意,還是到外邊吃喝?」 萬小琪點頭道:「我不想出去,你就揀可口的送來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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