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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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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未開口,於立雪已經開口了,說道:「你再不請我出去,過了一盞茶的工夫,縱有解藥,你這手臂會要報廢,那可不能怪我事前不告訴你了。」 夏鴻暉確已感到全身發冷,那敢猶豫,說道:「好,在下這就打開鐵門,但你解藥……?」 於立雪道:「我出來了,自然給你。」 夏鴻暉無可奈何的只好開啟鐵鎖,打開了鐵門。 於立雪道:「看在你打開鐵門的份上,便宜了你,拿去。」 手中拿的還是冰魄針,朝他遞去。 夏鴻暉也是老江湖,但于立雪的口氣,他聽得出來,不是給他解藥,不會說這種便宜話的。 他左手又冷又僵,動彈不得,伸出來的自然是右手了,那知右手堪堪伸出,掌心突然間似是被針刺了一下。 這和方才的情形完全一樣刺的雖然不重,但一股奇寒之氣,業已循臂而上,心知上當,口中怒喝一聲:「小子……呵呵!」 正待往後退下,突覺自己後心被一雙手掌按上,接著有人在身後沉喝道:「進去。」 夏鴻暉聽到在自己身後說話的竟然會是二師兄,他手上腳上箍著鐵環,如何開啟的呢?心頭驀然一愣,哆嗦著道:「是……二師兄……」 端木讓喝道:「進去。」 到了此時,別說夏鴻暉雙手僵硬若廢,無力反抗,就是雙手投被冰魄針刺中,有一雙手掌抵在後心,你也只好乖乖的聽話;舉步朝石室中走入。 於立雪擦的一聲亮起火筒,范叔寒立即舉手點了他三處穴道。 火光這一亮,夏鴻暉就已看到大師兄盤膝坐在地上,本來箍住大師兄、二師兄手腳的四根鐵鍊早已被利器削斷,棄置在地,這下心頭真是驚駭欲絕! 端木讓喝道:「老三,你喪心病狂,居然膽敢犯上,囚禁掌門人,可知罪嗎?」 夏鴻暉橫上了心,厲聲道:「天華在我手裡,老二,你敢殺了我,天華就會活活餓死。」 端木讓聽得大怒,揮手就是一掌打在他臉上。喝道:「在大師兄面前,你還敢發橫?」 這一掌含憤出手,少說甩上了三成力道。 夏鴻暉咯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兩顆門牙,厲笑道:「打得好,只可惜我逮到你的時候,沒有好好整治你一頓。」 端木讓聽得大怒,喝道:「你永遠也投有機會了!」 反手又是一掌打了過去。 阮松溪道:「二師弟,好了,愚兄有話和他說。」 端木讓因大師兄開了口只好哼了一聲道:「便宜了你。」 阮松溪心平氣和的道:「三師弟,現在你已經落到我手裡了……」 夏溪暉道:「姓夏的殺剮聽便。決不皺眉。」 端木讓喝道:「你還敢如此說話?」 阮松溪擺了下手,示意他不許再說。一面依然緩緩的道:「三師弟,愚兄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愚兄是說如今三師弟已被我擒下。但我還是一句老話,我沒有得到什麼秘笈,外面傳說形意真解,可能是去年三仙廟主持送來的那方宋磚之誤,那是因為磚上刻有『形意真解、以意使形』十二個字……」 夏鴻暉冷笑道:「這些活,你現在不用和我說了,如果你當著我的面,說給另外兩個人聽的,那就只管說下去,有沒有得到秘笈,你心裡明白就好。」 這另外兩人,自然是指端木讓,范叔寒了。 這話就是指阮松溪得到秘笈,瞞著同門,企圖獨吞。 阮松溪黯然歎道:「咱們同門數十年,難道三師弟還不知道我的為人嗎?」 夏鴻暉道:「你外貌很方正,但人心隔肚皮,心裡怎麼想,有誰知道?」 端術讓沉喝道:「你敢頂撞掌門人?」 范叔寒問道:「三師兄,你把天華囚禁在那裡?」 夏鴻暉哼了一聲,喝道:「姓範的小子,誰是你三師兄?你只是阮松溪的一名家奴,你沒有資格和夏大爺說話。」 端木讓道:「你劫持天華,不說出把他囚在何處,我就不和你客氣了。」 夏鴻暉大笑道:「你殺了我最好,你休想得到天華。」 於立雪道:「我真沒見過對掌門人、對同門師兄弟,有這樣無情無義,滅絕天良的人,老哥哥,我會讓他說出來的。」 她從身邊取出兩支冰魄針,一揮手刺入他雙肩「角力池穴」,接著道:『姓夏的,你聽說過冰魄神針吧?你不說實話,我就一支支的給你加上去,看你受得了受不了?』冰魄妃子的「冰魄針」,夏鴻暉自然聽人說過,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姓於的小子手上會是「冰魄神針」。 這就難怪給他刺了一下,就身不由己的打著冷噤,一條手臂會凍得僵硬了。 就在他心念大動之際,雙肩「角力池穴」上驟然一麻,不覺接連打了兩個冷噤,一個人就像被削光了衣衫。站在冰天雪地之中一般,一陣陣寒氣一直往骨髓裡鑽! 他自然知道方才只是被針尖刺了一下,現在兩支銀針卻刺在肩上沒有取下來,是以比方才知冷了幾十倍! 這一瞬間,只見他臉色發紫,嘴唇發黑,身子冷得已經不再發抖,(不再發抖,已經完全凍僵了)定著雙目,張口想說,連話聲也無法再出口了。 端木讓看出情形不對,忙道:「小兄弟,快替他取下針來,老三不對了!」 于立雪只是一時氣憤,才刺了夏鴻暉兩針,也投想到冰魄神針會有這麼厲害,聞言就趕快從他身上把兩支針起下。 約莫過了盞茶工夫,夏鴻暉臉色才漸漸恢復過來,兩眼也隨著緩緩睜開。呵了一聲道「好拎!」·於立雪哼道:「方才要是不把兩支冰魄神針起下來,這時你全身血液早就變成了冰塊了,還說得出話來?我問你,你還逞不逞強?」 夏鴻暉實在冷得抵受不住,目光之中似有懼怯之色。 范叔寒道:「好了,三師兄,你把天華囚禁在那裡?只要說出來,不就沒事了嗎?」 夏鴻暉有氣無力的道:「我沒有囚禁他……」 端木讓道:「老三,你還不說實話,把天華騙來了,你還不承認?」 夏鴻暉道:「沒有,真的沒有囚禁……」 端木讓道:「那天華人呢?」 夏鴻暉道:「我趕去聽濤山莊。沒見到天華,問了阮祿,他說天華也出來了,是找四師弟來的。」 端木讓道:「你沒撒謊?」 「真的。」夏鴻暉道,「沒騙你們,就是殺了我,我也只有這幾句話了。」 阮松溪點頭道:「我看三師弟說的不像有假,我們走吧!」 端木讓道:「太師兄。他叛門犯上,該當如何處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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