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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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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機星原想套套他口風,那知司徒老人倒似怕自己不相信他中毒一般,心頭不禁暗暗冷笑,你不過仗著內功深厚,把毒逼住了。一面聳聳肩,唏笑道:「老丈那是已經應允在下的建議了?」 司徒老人道:「老夫答應了什麼?」 天機星道:「在下方才已經說過了,你老不爭這一兩個時辰,只顧在這裡喝酒吧,在下兄弟此時進去,天亮就好出來,那時在下自會奉上解藥。」 司徒老人安坐不動,徐徐說道:「老夫很想答應你。」 天機星欣然道:「你老那是同意了,在下早就知道你老是個通達事故的人……」 司徒老人手掌一擺,小劍在掌心緩緩豎了起來,微哼道:「只怕它未必答應。」 天機星神色一凜,不由自主的又往後退出兩步,道:「你老……」 司徒老人道:「老夫話已經說的夠多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天機星腳下遲疑,望著司徒老人看了半晌,他瘦削臉上,漸漸露出笑意,點頭道:「你老說的極是,在下知道該怎麼辦的。」話聲一落,招手道:「二哥,五弟,快來,我和司徒老丈已經商量好了。」 只見天勇星張叔寶,天捷星劉三行兩條人影,如飛而來! 天勇星喜道:「老三,成了麼?」 天機星笑道:「司徒老丈已俯允聽請,事不宜遲,咱們該進去了。」 天勇星道:「但憑三弟作主。」 天機星道:「小弟之意,由二哥留在此地,守住谷口,我和五弟進去瞧瞧。」 天勇星手臂一振,九環刀又發出啷啷聲響,洪聲笑道:「你們只管進去,這裡由我把守,保管出不了差錯!」 天機星一臉奸笑,朝司徒老人拱拱手道:「多蒙老丈高抬責手,在下兄弟失陪了。」 說完,朝天捷星使子一個眼色,急匆匆朝谷中走去。 桑南施看的暗暗忖道:「這司徒老人,看來真的中了毒了!」 心念方動,但見司徒老人雙目倏睜,口中沉喝一聲:「豎子敢爾!」揚手作勢,掌中小劍,正待脫手射出! 忽聽谷中傳來了一聲怪笑,喝道:「回去,憑你們這兩塊料,也想覬覦奇珍?」 緊接著但聞「啪「啪」兩聲,似是有人臉上,被摑了兩個耳光,夜晚聲靜,聽來份外清脆! 桑南施急忙循聲看去,只見天機星,天捷星已經停下來了,兩人各自以手撫著臉頰,敢情被人家出其不意,各人賞了一記耳光。 在兩人不遠,不知何時已站著一個身穿麻衣的人! 這人身材不矮,但他那件麻衣,卻短的只到膝蓋,神情顯得百些詭異,尤其─張煞白的臉,月光之下,白得陰森森的,不像是個活人! 天勇星大喝一聲道:「老三、老五,你們只管進去,這廝交給我了!」 喝聲中,身形突然朝麻衣人躍去,九環刀九個鋼環爆出一片金鐵震響,先聲奪人,疾快的攻出三刀,這三刀,刀光霍霍,招沉力猛,威勢極強! 天機星視狀大驚,他一手撫著腫起半邊的臉頰,急急叫道:「二哥快住手,這位是……是…… 天勇星刀招出手,那還留的住手?一片刀光,已把麻衣人圈在裡面,口喝道:「我叫你們進去,你們只管走……」 麻衣人既未躲閃,也未封架,陰惻側笑道:「看在韓傳淮面上,去吧!」 又是「啪」的一聲,天勇星刀法一滯,臉上同樣地挨了一記耳光,打的他─個身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還不知道人家是如何出手的? 桑南施看的大奇,心想:「這人不知是誰,出手竟有這般快法!」 天機星趕忙拱手作揖道:「多蒙煞君手下留情,在下這裡謝了。」 人家打了他耳光,他居然還要道歉,真是天下少有! 麻衣人陰陽怪氣的笑道:「你還有點意思,嘿嘿,這三記耳光沒白挨吧?要不是老夫出手先教訓了你們,司徒長空劍下不嫌人多。」 桑南施心想:「原來司徒老人,叫做司徒長空!」 天機星連聲應道:「是」,一手拖著天勇星,低聲道:「二哥,快走!」 天勇星那裡肯走,怒聲道:「老三,你今晚怎麼搞的,這人究竟是誰?」 天機星還沒答話,麻衣人陰聲道:「你回去問問韓傳淮,他自會告訴你老夫是什麼人?」 天勇星大聲道:「司徒長空早就中毒了。」 麻衣人怪笑道:「司徒長空會中了你們的毒,你再看看他像中了毒麼?」 這話沒錯,瞧!司徒老人不是好好的坐在樹下,神情悠閒,正在喝酒。 天勇星這回有些相信子,沒再作聲,隨著天機星、天捷星而去。 司徒老人酒碗朝地上一放,冷冷道:「怎麼,你也想到谷中去!」 麻衣人笑道:「天材異寶,誰不動心,你司徒老兒不想獨佔,還會守在這裡?」 司徒老人沉聲道:「胡說,老夫只是代人看守此谷。」 麻衣人奇道:「天底下還有誰能差遣你掌中劍司徒長空?」 司徒老人道:「這個不用你管。」 麻衣人道:「兄弟想進去瞧瞧,那是非經過你這關不可了?」 司徒老人道:「正是如此?」 麻衣人陰聲道:「別無他途?」 司徒老人道:「是,你亥末子初再來,老夫就不管了。」 麻衣人望望天色,道:「還有一個多時辰。」 司徒老人道:「不錯。」 麻衣人陰笑道:「只怕到不了子時,東西早就給人取走了。」 司徒老人道:「這個與老夫無涉。」 麻衣人道:「看來兄弟非領教你掌中劍不可了。」 司徒老人道:「很好。」 說話之時,緩緩舉起掌中小劍。 麻衣一張白慘慘的臉上,登時神色凝重,疾快的退後了一步,雙目一眨不眨,緊注在司徒老人小劍之上。 桑南施凝目瞧去,只見司徒老人依然穩坐不動,只是劍尖遙遙指向麻衣人咽喉,並未出手。 麻衣人似是對司徒老人手中小劍,十分忌憚,腳下又緩緩退後了一步,也並沒立即出手。 桑南施看的不耐,心想:「怎麼兩人都不動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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