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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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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是在妙峰山分開司馬欽、花見羞拼搏內力,司馬欽稱他「李令主」,花信風又稱他「張天使」的神秘黑衣人。 黃衣神君點點頭,掀髯笑道:「好,好,他們都來了麼?」 尉敬遲躬身答道:「他們都已到了。」 黃衣神君回頭朝左將軍齊天遊笑道:「看來老夫只好在這裏接見了。」 左將軍恭敬的應了聲:「是。」 黃衣神君才轉臉向尉敬遲吩咐道:「你叫他們進來。」 尉敬遲答應一聲,正待退出。 黃衣神君道:「哦,你要他們分別進來。」 尉敬遲又應了聲:「是!」舉手覆上蒙面黑布,才轉身退出。 左將軍朝索毅夫揮手打了個手勢,說道:「毅夫,你帶燕氏兄弟,前外面待茶去。」 他巴不得祝文輝等人早些送出,免得節外生枝。 索毅夫躬躬身,要領著祝文輝等人退下。 黃衣神君目光一轉,忽然擺手道:「不用了,老夫初來此地,正想瞭解一下此地道上的情形,讓他們在這裏稍待,老夫還要和他們談談。」 索毅夫連聲應「是」,心頭可止不住打著鼓。 祝文輝心中卻暗暗高興,自己等人留在這裏,正好聽聽這位「神君」和殘缺門主、花字門主談些什麼? 這時只聽階前響起尉敬遲的聲音低森說道:「啟稟神君,殘缺門主司馬欽到!」 階前,尉敬遲身後站著一個身材高大,肩披黑氅,臉如火炭,右眼蒙一塊圓形皮的大漢。此人正是殘缺門主獨眼龍司馬欽。 黃衣神君端坐皮交椅之上,口中說道:「有請。」 祝文輝心中暗道:此人好生托大,司馬欽多少總是一門之主,他居然連站都不站起來。 只聽左首醜婦又怪聲怪氣的道:「神君請司馬門主入內相見。」 階前尉敬遲一抬手道:「司馬門主請。」 司馬欽連忙欠身道:「還是令主請先。」 尉敬遲道:「兄弟替司馬門主帶路。」 他是引見人,自該走在前面。隨著話聲,舉步跨上石階,當先走入。 獨眼龍司馬欽隨著他身後走入。 直到司馬欽跨進敞廳,黃衣神君才緩緩的從虎皮椅上站了起來,口中呵呵笑道:「司馬門主一路辛苦了。」 尉敬遲側身讓開,朝司馬欽低聲說道:「上面就是神君了。」 司馬欽慌忙趨上幾步,躬身道:「屬下殘缺門主司馬欽參見神君。」 祝文輝聽得大吃一驚,這位殘缺門主自稱「屬下」,莫非還受「神君」節制! 黃衣神君冬瓜臉上,流露出欣然之色,含笑道:「司馬門主少禮。」 司馬欽依然躬著身道:「屬下蒙神君大力鼎助,始有今日,屬下還是第一次謁見神君,還望神君指導。」 黃衣神君掀髯笑道:「殘缺門是老夫所屬盟友三門、五派、七幫中,實力最雄厚的一門,司馬門主也是雄才大略的門主,老夫今後還要多多借重呢!」 司馬欽還是躬著身道:「神君過獎,屬下愧不敢當。」 祝文輝越聽越覺驚駭! 他本是把這位「神君」當作江湖某一幫派的首領,但如今聽「神君」的口氣,他居然統轄了江湖上「三門、五派、七幫」! 這真是小看他了,只不知他究竟是何來歷? 黃衣神君此時春風滿面,指手指指四大將軍,說道:「司馬門主大概不認識吧,這是老夫座下四大將軍……」 他依次給司馬欽引見了四大將軍。 司馬欽一一抱拳作揖,四大將軍也一齊還禮不迭。 黃衣神君一擺手道:「司馬門主請坐。」 司馬欽道:「神君面前,哪有屬下的座位?」 他對「神君」極為恭敬,一派屬下謁見上司的神態。只此一點,就可看出這位「神君」,有著很大的權威了。 不然,獨眼龍司馬欽也是一個狂妄自大的人,豈肯如此低聲下氣,自貶身分? 黃衣神君似是對司馬欽極為滿意,點頭笑道:「不妨,不妨,司馬門主統率一門,老夫面前,自該有個座位,哈哈,你只管坐下來,咱們好好談談。」 司馬欽恭聲應是道:「神君吩咐,屬下告坐。」 說著,在下首一張椅子欠身坐下。 這一坐下,就再也不聞兩人說話。 祝文輝等人站在廳右下首,距離較遠,前面又站著索師爺,自然看不清楚。 先前只當他們坐下來了,就會談到什麼事情,那知過了半晌,依然不見兩人交談。 這下,祝文輝忽然明白過來,敢情「神君」和獨眼龍談話內容,不願有人聽到,因此互以「傳音入密」交談。 敞廳上鴉雀無聲,足足沉默了頓飯工夫,才見獨眼龍司馬欽站起身道:「屬下告退。」 黃衣神君頷首道:「司馬門主好走。」 司馬欽躬身一禮,又向四大將軍拱手為禮,退出敞廳而去。 尉敬遲一直送了出去,然後又領著一個頭戴珠翠,身穿天藍長襖的老嫗,和一個身穿青綢長衫,手搖湘妃摺扇的俊俏相公走了進來。到得階前,尉敬遲腳下一停,躬身:「啟稟神君,花字門主花見羞、護法花信風到。」 桑飛燕暗暗吃驚,門主和老護法也來了!這麼說,「神君」統轄的「三門、五派、七幫」,也有花字門了。 桑飛燕雖是花字門的弟子,但她身分較低,只在是筱姨娘手下,自然從未見過門主和老護法。 這時聽到門主和老護法來了,不覺注目瞧去。 只聽黃衣神君低沉的道:「有請。」 他話聲方落,左首醜婦怪叫道:「神君請花字門主和護法入內相見。」 尉敬遲在階前側身抬手道:「花門主請。」 花見羞手執摺扇,拱拱手道:「花某有僭了。」 瀟灑的舉步朝階上走來,她素有武林第一美人之稱,但她為了掩飾行藏,經常易釵而弁,扮成讀書相公模樣。 就在她跨上石階,只見門前人影一閃,一個面貌奇醜的婦人,一下攔住了去路,喝道:「站住!」 花見羞一位,腳下乍停,抱拳道:「大嫂有何見教?」 那醜婦臉如冰凍,一雙三角眼,冷冷的朝花見羞身上一陣打量,問道:「神君召見花字門花見羞,你就是花見羞麼?」 花見羞點頭道:「對呀,我就是花見羞了。」 那醜婦道:「花門主那是女的了。」 花見羞道:「正是。」 那醜婦臉色更寒,幾乎含著敵意的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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