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東方玉 > 東方第一劍 | 上頁 下頁 |
二〇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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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你四個人圍在外面,紛紛搶攻,也只是像走馬燈一般,休想近得了身,當然更無法佔得半點上風。 太湖龍王敖如山眼看自己手下八衛連對方兩個侍女都攻不下,心頭自然暗暗怒惱,手提龍頭仗,呵呵大笑道:「趙雷、錢電,你們聽著,既已出手,就用不著和她們客氣了。」 他這番話,孫風自然聽得懂,這是授意自己,只管用暗青子招呼。 當下那還猶豫,鐵扇開闔之間,身形像陀螺般一個急旋! 這一旋,就像起了一陣旋風,只聽一陣密如連珠的叮叮輕響,他發出去的幾十枚細小暗器。至少被兩個紫衣女子劍光擊落了百分之九十,但暗器只要被打中一二枚就夠了,根本用不著全數擊中。 就在叮叮輕響之中,也響起了兩聲悶哼! 要知兩個紫衣女子是被八衛聯手圍在中間,只要她們有人被暗器打中,劍招稍微一緩,身上就不止一兩處創傷,緊接著長劍脫手,驚呼乍起,兩個人也同時倒了下去。 勾漏夫人看得大怒,左手一揮,喝道:「給我殺!」 她「殺」字出口,站在她身後的八名淡紫衣裙女子立即手掣雙劍,朝八衛飛撲過來。 孫風大笑一聲,身子又是一個急旋,旋風再起,一陣比雨點還密的暗器,直捲過去。 ▼第三十三章 劍困太君 八個淡紫衣裙侍女身形還沒撲到,就像整排樹被砍倒一般,紛紛倒下。 就在此時,突聽一個蒼老的婦人聲音喝道:「什麼人敢到玉闕宮來撒野?」 話聲堪堪傳入大廳,正和楚玉祥、聞家珍激戰的古維揚、公冶子二人同聲喝道:「住手!」 長劍一收,霍地往後躍退。 總管居天鵬已經大聲喝道:「太君駕到。」 剎那之間,大廳上登時靜得墜針可聞! 只聽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從屏後傳出,首先走出來的是四名黃衣女子,手持拂塵,分兩邊站立。 接著走出來的是一個手持古銅色鳴頭杖,黃絨包頭,身穿鵝黃繡金鳳凰衣裙,白髮如銀,膚色紅潤白嫩的老太婆。 看她模樣,有些像戲臺上楊家將裏的楊老令婆! 勾漏夫人早已躬下身去,叫了聲:「娘。」 太君目光一動,嘿然道:「這些人從哪裏來的?居然敢找上玉闕宮撒野。」 她口氣雖是詢問,但沒待勾漏夫人答話,又道:「你沒去請供奉堂的人?」 勾漏夫人躬身道:「沒有。」 太君揮揮手道:「居總管,去請供奉堂的幾位老供奉來。」 居天鵬答應一聲,躬身退出。 太君就在上首一張高背椅上坐了下來,一面厲聲道:「說,你們是些什麼人?找上玉闕宮是做什麼來的?」 她那副目空一切的模樣,托大得絲毫沒把各門各派的人放在眼裏。 敖如山洪聲一笑道:「老嫂子,連兄弟也不認識了?」 太君目光投了過來,冷冷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敖如山大笑道:「兄弟敖如山。」 太君臉色一寒,冷聲道:「老身還當是誰吃了豹子膽,敢上玉闕宮來惹事,原來是你敖湖主帶的頭。」 敖如山道:「兄弟原是找山君來的,這些人找上勾漏山,各有各的事,可不是兄弟領來的。」 「他們有這許多事要找玉闕宮嗎?」太君望著敖如山問道:「敖湖主先說說來意吧?」 敖如山道:「宮主派窈娘前來太湖臥底,在兄弟身上暗下慢性毒藥,又命江南分令夜襲太湖,兄弟和山君還算是舊識,查明了真相,兄弟自然要來面見山君,不料宮主一口回絕……」 太君依然冷冷的道:「山君確實已有多年不見外客了。」 敖如山道:「但今天他非見外客不可。」 太君道:「為什麼?」 敖如山道:「因為今天這在場的人,大半是江南各大門派的掌門人,都是來見山君的。」 太君道:「見不到人,你們就在玉闕宮行兇了?」 敖如山道:「這幾個侍女意圖阻撓,是兄弟要手下把她們制住的。」 太君冷嘿道:「你知道殺了玉闕宮的人,後果如何嗎?」 敖如山道:「令嬡手下也殺了我太湖的人,難道沒有後果嗎?」 「好!你且稍待。」太君轉臉朝各大門派的人問道:「你們也和玉闕宮有樑子嗎?」 阮伯年沉笑道:「太君要問得這麼詳細,咱們說出來了,可是還我們公道嗎?」 太君道:「只要你們說得出理由來,老身自會還你們公道。」 「好!」阮伯年道:「兄弟女婿是東海門的聞天聲,和貴宮毫無怨隙可言,貴宮指使黑煞十二星殘殺我女婿、女兒,兄弟要不要向貴宮來討還公道?」 接著一指楚玉祥、聞家珍二人,又道:「楚玉祥是我女婿的義子,聞家珍是我女婿的女兒,一個要為義父母報仇,一個要替死去的爹娘討還血債,該不該找上玉闕宮來?」 口氣微頓,接下去道:「再說在場的諸位道兄吧,江南武林盟主裴三省裴老哥、淮揚派掌門人高連陞高老哥、六合門掌門徐子常徐老哥、八卦門掌門人寧乾初寧老哥、武當派白圭子道長,均被貴屬下江南分令迷失心神,脅迫服從。 「如今神志清醒了,要不要找上勾漏山來討還公道?這位是茅山三手真人李道兄,他師弟三茅宮觀主葛元虛道兄是被貴屬下用毒藥暗器所殺。 「這位瘟疫道兄,這位是徽幫龍頭盧壽同,這四位是武林四公子,他們原被秦大娘迷失心神,聽令於江南分令,但先後在攻擊東海鏢局時被擒,秦大娘不但不予支援,反而藉機下手,殺以滅口,總算幡然醒悟,隨同兄弟前來……」 太君聽得不由微微一怔,朝勾漏夫人道:「你縱容秦大娘,竟然結下了這許多仇家……」 阮伯年道:「還有,楚玉祥生身父母十八年前被宮主擄來,囚禁對峙峽,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請問太君,知不知道此事?宮主又該當如何交代?」 太君臉色驟變,冷哼道:「不用說了,你們找上玉闕宮來,理由都是你們對了。」 楚玉祥道:「阮老爺子說的,都是事實,自然是我們對了。」 太君兩道棱棱寒光直注楚玉祥,問道:「你是什麼人?」 楚玉祥應聲道:「在下楚玉祥。」 太君滿臉怒容,哼道:「你就是那姓楚的小畜生。」 楚玉祥劍眉一剔,凜然道:「在下尊重你太君是武林前輩,說話最好不可失了你的身分,這小畜生三字,是你說的嗎?」 太君怒聲道:「老身說了又待如何?」 楚玉祥仰首道:「在下如果也罵出口來,只怕不大好聽了。」 太君怒聲道:「你敢?」 楚玉祥道:「在下是替生身父母、義父母報仇來的,你是仇人之母,在下有什麼不敢說的?你罵在下小畜生,在下就可以罵你老……」 阮伯年喝道:「玉祥,不可無禮。」 楚玉祥道:「她無非仗著玉闕宮三個字,蔑視江南武林同道,不間是非曲直,要想護犢而已,但今日之局,就是你太君想要護犢,只怕也護不了。」 太君被他頂撞得白髮飛揚,臉色鐵青,怒聲道:「好小子……」 就在此時,從廳外魚貫走進九個人來。 這九人個於雖然高矮不一,但卻穿著一式黃麻長衫,白襪麻鞋,也同樣濃眉皓首,年在七旬以上,手中也各拄一支紫紅藤杖,除了面貌各自不同,幾乎是同樣的打扮。 裴三省、高連陞、阮伯年等人,都是數十年的老江湖,但對這九個黃衣老人,竟然連聽都沒聽人說過! 九個老人步入大廳,只有朝太君拱了拱手。古淮揚、公冶子立時抬手請他們在右首第一排的椅子上落座。 太君目射寒光,厲聲喝道:「小畜生,老身如何護犢了?好,你們既然都來了,江湖上解決紛爭的最好辦法,就是各憑武功,分個勝負。你們如無必勝把握,就不敢找上玉闕宮來,玉闕宮如果任由你們糾眾尋釁,殺傷宮中所屬,今後也不用再在江湖立足了,因此,今日之事,既無法善了,只有放手一搏了。」 聞家珍冷笑道:「說來說去,這還不是護犢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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