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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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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村莊是由一個加利福尼亞人和他的主家掌管的。他熱情地接待了巡迴賣藝人。這個農夫向他保證將提供三匹馬和二個馬車夫。兩個車夫必須給「美篷車」引路,一直到達確切的登頂地點,從而使篷車朝著東方下山;在那兒,兩個車夫便可以帶著他的牲口和器具回去了。只是這一切並沒有花太多錢。 卡斯卡貝爾先生以一個不願意任意揮霍金錢的男人的姿態與對方商談,最終談妥了價。這筆開支並未超過這一段旅行的預算經費。 第二天,淩晨六點,那兩個車夫來了,他們帶來的套好拉車器具的三匹馬也已站在了威爾姆特和格拉迪亞托的面前。「美篷車」將出發去攀登一個狹窄而兩側樹木茂密的山谷。將近八點鐘,全家人帶著某種遺憾離開崇山峻嶺中的盤山道的最後一個彎道時,那塊神奇的加利福尼亞領地完全消失在內華達山脈的後面。 那個農夫的三匹馬很強壯,他完全有理由向租用人要價。那兩個車夫不也是同樣嗎?這不免使人有些狐疑。 這兩個身體健壯的車夫都是印第安和英格蘭混血兒。哎呀!卡斯卡貝爾先生如果早知道,絕不會雇傭他的! 總之,科爾奈麗婭看他的臉上透著詭詐。讓與母親的看法一樣,丁子香也有同感。卡斯卡貝爾先生對此倒不太在意。無論怎麼講,他們只有兩個人,如果他們膽敢造次,那麼面對的將是一群毫不示弱的對手。 至於在山脈中會遇到什麼樣危險的人,誰也無法預料。現在的年月山中的道路上應該是安全的。那些被稱為「無業遊民」和「無賴」的加利福尼亞採礦者橫行山中的年月已一去不復返了。那些採礦者與來自世界各個肮髒角落的惡棍沆瀣一氣欺辱沿路的老實人。法典中有關私刑①的條款迫使這夥惡棍就範,從而終止了那一幕幕惡夢。 ①通常指未經法律審判的被絞死。 儘管如此,卡斯卡貝爾先生仍以一個謹慎男人的姿態隨時保持著警惕。 從農莊雇傭的二個車夫駕車技術嫺熟。整整一天行進順利,沒有任何不測,這實在值得慶倖。要知道在這遠離人家的荒山野嶺,一隻輪子的破損,一根車軸的斷裂都無法修理,那樣「美篷車」上的乘客便會陷入最難堪的困境。 然而,路旁的景象越發荒涼。光禿禿地面上既沒有深黑色的冷杉樹,也沒有地毯般的青苔類植物。到處都是形狀駭人的巨石,彎道增加了數倍,一般來自瓦克奈爾湖的清流瀑布般地從高處猛然跌落到懸崖的底部。遠方,雲霧深處卡斯勒匹克峰直插雲端,腑瞰著其系的內華達山脈,襯映著秀麗而別致的群峰。 將近下午五點鐘時,太陽的陰影已經映在狹窄山谷的穀底上了。還有一個艱難的彎道要爬。這裡的斜坡如此之大以至於必須卸下車上的部分物品,並且臨時把車尾的行李車與車廂脫開,還要把車頂行李架上的大部分東西取下來。 每個人都在加勁地幹著活,然而,應該承認那兩個車夫在這關鍵的時刻表現出了熱情的助人品質。卡斯卡貝爾先生和他的家人對這兩個男人的初始印象有所改變。再說,還有二天功夫,當翻過那座最高的山峰後,不再會有山要翻越,租來的牲口套具也就回到農莊去了。 當篷車造好歇腳處後,趁著車夫操持馬匹的功夫,卡斯卡貝爾先生與兩個兒子和丁子香順原路返回到坡底下,去搬運先前從車上卸下的行李。 一頓美味的晚餐結束了這一天,而人們更渴望休息。 卡斯卡貝爾熱情地為兩個車夫在「美篷車」的車廂中騰出一個小隔箱;但是,他們卻拒絕了,說睡在樹蔭下足可以了。睡在樹下,蓋上厚厚的被子,他們便能夠更加容易看守他們主人的馬匹和套具。 不一會兒,臨時居住地人們都進入了沉睡之中。 第二天,當佛曉的晨曦微露之時,所有的人都起了床。 卡斯卡貝爾先生,讓和丁子香首先走出「美篷車」,朝著不遠的馬匹圍柵走去。昨夜,格拉迪亞托和威爾姆特被困在那裡面。 它們倆兒都在那裡;但是租用的三匹馬卻不見了。 馬也許不會走遠,讓趕緊去通知二個車夫去找他們的馬,然而,那兩個男人已經不在臨時營地裡了。 「他們在哪裡?」他說。 「毫無疑問,」卡斯卡貝爾先生說,「他們帶著馬跑了。」 「喂!喂!」丁子香用尖亮的嗓音叫著,很遠處都能聽到。 沒有什麼回應。 卡斯卡貝爾憋足了氣的叫聲也響了起來,找過一遭回來的讓也扯開了喉嚨喊著。 兩個車夫再也不會重新露面了。 「難道給他們的錢數不對嗎?」卡斯卡貝爾先生自言自語著。 「為什麼這兩個男人要離開我們呢?」讓問道。 「他們一定做了什麼壞事!」 「什麼?」 「什麼?等等!我們去看看!」卡斯卡貝爾重新走回「美篷車」,讓和丁子香跟在他身後。 他走上篷車踏梯,推開車門,穿過車廂一頭沖向車廂末尾臥室中放保險箱的地方,這一連串的動作是眨眼間發生的,當卡斯卡貝爾先生重新出現在車門口時,他絕望地號叫著: 「它被偷走了!」 「是那只保險箱?」科爾奈麗婭問。 「是的,它被那兩個惡棍偷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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