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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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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一劑 6月10日,星期二 蘇西·尼科爾斯時睡肘醒,惡夢連綿。夢中,一個大漢站在她的身邊向她伸開雙臂。這大漢的臉一直遮掩在陰影裡。 向她越靠越近。在第二個夢中。那漢子雙手握著一個巨大的藥水瓶。這瓶子看起來很眼熟,正好懸在她的嘴唇上方幾英寸的地方,滴著糖水,一小滴一小滴的流質,甜得讓人噁心。她吞下幾滴粒,感到心裡難受。 她向內德靠近,突然醒來。內德不在床上,床頭的鬧鐘指著6點整。內德早上6點鐘起來幹什麼呢?一陣音樂從他的私室傳來,又是辛納特瓦的錄音。內德的行動日益變得越來越奇怪,她害怕他在幹著不正當的金錢交易,害怕他有一天會陷人金錢災難的深淵。 蘇西翻動一下身子,企圖複睡,並打算見見馬庫姆大夫,也許他會幫她釋夢。 尼科爾斯知道自己正值精力旺盛之時,修身訓練已經使他整個地克制住心猿意馬。意識到焦慮會影響到一個人的正常發揮,他不焦不躁,也沒有恐懼。 大學期間,他曾經學過催眠術。幾年來,他已經養成一種自我催眠的能力,並且經常實踐。這種活動對發揮精力和體力有極大的幫助。他感到體力充沛,精神飽滿。 耀眼的陽光從窗口照射進來。內德沉浸在有如瑜咖功的人定狀態,對立體聲錄音機裡傳出來的音樂置若罔聞,冥思於自我催眠的境界。他的潛意識完全控制了記憶,沒有疑慮,沒有壓抑。象一個優秀的運動員一樣,他的行動十分協調,反應自如,輕鬆舒坦,沒有焦慮,也沒有恐懼。 今天,他的表現將會異常優異。身體的反饋系統將會產生最大的能量。今天要幹的任何事情都會逞最佳狀態。如果必要的話,一聲呼喚就可以調集身體中的超級潛力。然而至今還沒有必要這樣做。 布裡格斯和鄧普西,一對活寶貝兒,他們究竟幹了些什麼?讓他們做生意去吧,在那裡他們就不得不幹出些成果來。應該生吃了他們,吐掉骨頭。就體力而言,他們身強力壯,受過訓練,不好對付,尤其是鄧普西。但是他們倆都沒有潛藏的能源。動力和力量來源於這種日常的精神訓練,來源於他的「戰術導彈」。但是,為什麼會想起他倆來呢? 他的思緒專注於更為有趣的問題,內德的天使們。她們三個都是尤物,每個人都有其特有的魅力。然而,他為什麼在最後總是想到那個著緊身藍衫的人的形象呢?那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屁股。這只不過是時間問題,遲早的事。他用舌頭添濕了自己的嘴唇。 他從入定狀態中突然振作起來,看了一下表,咋嚓一聲關掉立體聲錄音機,動身幹活去,嘴裡自言自語地說:「今天是個大忙天,我有很多事情要幹。」 其人又開始行動了。早上7點15分他離開家時,發現一輛藍黑色的格林納達小汽車停在街道對面的鑲邊臺階上。開車時,他注意到那輛格林納達也從鑲邊石階上離開了,轉了一個「U」字形大彎,跟在他後面半個街區的地方。 好傢伙,他被跟蹤了。沒有什麼理由甩掉這條尾巴,無論如何現在不行。最好假裝毫不在意。可憐的畜生,也許他在那裡呆了一個整晚。臭大糞! 他稍微調整了一下計劃。今天要去簡妮和芭芭拉家看來有困難,這雞巴尾巴!必須找出一個辦法來。該死的蓋伊拉,那個使人瞠目結舌的金髮女郎在哪裡?他打算盡可能按正常的講劃行事。因為去看那些女人並不是犯罪,他們將永遠不會證明自己是殺人犯。實際上這可能還有助於消除他們的懷疑。沒有人認為世界上最偉大的殺人犯居然會有時間去做愛,尤其是和不止一個漂亮的少婦發生性關係。 這些女人什麼都不知道,如果需要的話,她們將成為他不在犯罪現場的佐證。此外,歷史上殺人成性的屠夫大多是性無能,只有那個留著小鬍子的曼森例外。男人們之所以殺人是因為他們受到性挫折,警方心理學解剖報告中常常需要一個性無能的男性,顯然他不是這種典型。他在方向盤上擊了一下,然後又從後視鏡中看了看跟蹤者。 這跟蹤的人是誰呢?他幹過些什麼?如果我停車,他會說:「長官,我什麼也沒有幹。」這一定是聯邦調查局幹的,地方警察局決不會派人來盯他的梢,他們人手不夠。 也不可能是格雷迪他們的部下,那一定是聯邦調查局另一個獨立行動小組的人。如果他們跟蹤他,至少也要跟蹤其他5個人。如果他們分三班跟蹤6個嫌疑分子,那就需要18個人。這幫廢物派了18個尾巴盯著18個肥屁股。多麼精彩的三環馬戲! 他應該揭穿這個盯梢的,幹掉他。不,這樣一來就會使他成為主要的嫌疑分子。更好的辦法是弄清還有誰也被盯了梢,然後再幹掉一個。這真是個絕妙的主意,他可以打傷自己的尾巴,讓人以為似乎是其他幾個人中間的某個人幹的。 也許把這18個盯梢的人全部殺掉才是最好的辦法,他應該用菜刀把這些尾巴統統割斷。童年時的一幅卡通畫在他的腦海中一掠而過。 今天,他至少得花一個小時甩掉這個尾巴,去殺死他計劃中的下一個犧牲者。媽的所有的人都擺脫盯梢是唯一的出路,否則他們會意識到他是當時唯一逍遙法外的嫌疑分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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