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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符二年四月(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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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寶文閣待制、知武德軍高遵惠為試戶部侍郎,朝奉大夫、集賢殿修撰、江淮荊浙等路發運使張商英為權工部侍郎,(布錄十二月戊午論商英,可考。)奉議郎、守監察禦史鄧棐為殿中侍御史。(五月十一日改禮外。) 詔朝奉郎、水部員外郎。分司南京、睦州居住黃隱:「爾以諸生,常被先帝拔擢,不思圖報厚恩,而逮更元祐,托附奸黨,非毀法度,偷合取容。雖分務於別都,未克諧於僉論。可特責授平江軍司馬,南安軍安置。」 前知保州、西上閤門使副張赴罰銅十斤,展三年磨勘,以不覺察婦人阿劉等出入北界故也。 孫路乞進築青南訥心、東冷牟等處;令便進築青南,余路更相度從長施行。 環慶奏,乞進築駱駝巷、萌門、白豹,及乞罷之字平等處進築。詔駱駝巷、白豹依奏,萌門恐不須築,之字平系控扼清遠軍界,恐不可罷,令相度聞奏。(七月十八日卻築萌門三岔,八月二日畢工。) 是日,詔依知甯化軍王棫所請,與宮觀。棫奏自雲,預建儲之大議。曾布白上,棫為閤門祗候,尋醫,安得預此大議?章惇曾雲,此乃邢恕之言爾!上亦曰輕易,因言:「邢恕反復不平,常隱自以定策為功。在元祐中上書,則雲先朝屏斥不用,又雲司馬光等進用,可謂千載一時。與今日在朝廷議論殊不類。」布曰:「恕頗有文學,然天資反復,利欲多端,所操守不常。自紹聖初因章惇力引,故進擢。其後觀望,有所黨附,則攻病惇無所不至,每戒惇以生底事少做。及恕有所開陳,無非生事,一事未已,又生一事,略不肯安靜,以至於臣前議論司馬光等,與章惇等處所論全然不同,此皆陛下所知也。」上雲:「天資不靜,小人,小人!」 乙未,三省、密院同進呈,令孫路進築喀羅。蓋章惇意也。喀羅、卓羅,密邇邈川路,欲系橋渡河築一寨,惇力欲成之,曾布與同列皆以為不可,曰:「如此,青唐必驚疑生事,西夏未了,又生一敵國。」布因為上言:「臣自有邊事以來,常以謂但得遼國及青唐不驚,則西事可了。若一方小驚,則無所措手足,青唐一動,則熙河應接不暇,何暇經營青南、冷牟以通涇原也?今事已垂成,可惜壞了。」上曰:「如此且已。」遂進呈訖。 詔前複州景陵縣主簿趙隨,賜帛三十匹、米三十石。以本州言隨守母墳篤孝,故旌賞之。 詔宣義郎、新除通判蘄州利珣,降授承奉郎。以元祐訴理不當故也。 詔河東新築端正平寨名曰寧遠。(布錄乙未三月十一日、四月七日。) 丙申,樞密院言:「漢蕃官、弓箭手並諸蕃兵等,功未經酬賞,或已賞而不經親授,身亡或陣亡,子孫弟侄等合該承襲推恩者,舊例不一。內漢蕃弓箭手於舊職名承襲,蕃弓箭手、蕃官並於新職名承襲,顯未均當。欲有功未賞或已賞未授身亡,止於舊職名上推恩,應承襲者准此。其未賞未授功,每合轉一資,支賜絹二十匹;內功狀優異,臨時取旨。」從之。 鄜延奏西人說話次第,已降旨令明示以開納之意。於是令保安軍先與收接章表,仍邀約以送還漢界陷沒官員軍民,及執送自來作過近上首領來獻,方敢申取朝廷指揮。就委惠卿選文、武官兩員,同將寨官專切應答西人語言,節次錄奏。(布錄丙申。)已而鄜延奏,恐西人未齎到章奏。詔令先與收接公牒。(布錄辛醜二月十一日、四月七日、五月六日合參照。) 丁酉,詔河東路經略安撫使、知太原府孫覽,差提舉崇禧觀。先是覽上表請宮觀,其詞有:「陛下既未能察臣區區,而不自披露,則終莫能動陛下之聽。」語涉不恭,特落寶文閣待制。禦史中丞安惇再言責之太輕,故有是命。(正月二十一日先除林希知太原,後九十餘日,覽乃責。布錄雲:正月丁卯,先有旨降一官,既而禦史有言,遂命奪職,候林希到行下。元符元年五月二十九日降寶制,二年正月二十一日降一官。畢仲遊墓誌,覽上表謝降職,曾布曰,謝語不虔,可謫。遂奪職奉祠。降職在元年五月二十九日,降一官在二年正月二十一日,奪職奉祠在二年四月二十五日,皆坐表語不恭。先謝降職,後乞宮觀,仲遊並言之。今依實錄兩存之。) 鄜延路經略司言:「近于安塞堡北威戎、殄羌中路踏逐地名白落觜可以修築守禦城寨,控扼得賊馬來路。尋指揮都鈐轄苗履等統制兵馬進築了當,已准朝旨,賜名威羌寨。今修築那娘山地青高山並盧關及赤幈峰堡寨並已畢,其那娘山殄羌寨令保明苗履等功狀。」詔等第與官,減年支賜。(殄羌元年五月四日賜名,威羌十三日賜名。) 環慶路經略安撫司言:「新築定邊城,日有西夏來投蕃部,緣本城所據,川原廣闊,土脈饒沃,是舊日西夏儲蓄之地。今投來之人,源源不絕,可以就本城管下,摽撥田土,使之耕種。本路舊蕃弓箭手,散居諸寨,隨地分隸諸將。今除舊人並依舊外,將定邊新城已後歸順之人,就本城管下給田,更不散行分隸。乞置總領蕃兵及同總領各一員,揀選諳熟蕃部事體,深曉邊情,能弓馬之人充。」從之。(三月十二日定邊畢工。) 詔孫路且進築青南訥心,欲留秦鳳兵馬及一併築東冷牟、會州,恐向去暑熱,難以久留。又秦鳳兵馬,迂路赴役,並保甲車乘等般運應副不前,於軍情民力不便,令再相度具奏。路再奏便欲城會州,以打繩川為六百步寨,與素議不同。兼西路兵馬,方自涇原進築歸,盛夏久留役使,恐不便,故丁寧詰之。(布錄丁酉有此,五月二日甲辰更詳之。又五月十二日甲寅。路墓誌雲:初元符元年八月二十七日,移帥熙河,西城利害,路知其素,方定計策,而坐收夏國降書,降授待制。二年二月十五日,路益自奮勵,究心邊事。會涇原路城西安州,詔路統萬眾牽制。路曰:「青石峽控扼會州路,而兵不得前,取之斯其時也。」因以其眾趨會州城,別遣驍將徑築會州,遂複瀕河之壤,包秦鳳而通涇原矣。 西上閤門副使、知雄州張赴知涇州,降授供備庫副使、定州路都監、知保州劉方兼閤門通事舍人、權發遣雄州,成都府、利州路鈐轄閻仁武權發遣定州路鈐轄、知保州。赴久病不任事,而未有可代者,章惇欲令劉何換官為之,曾布不可,布欲用王獻可,上不許。於是以保遷雄州,蓋故事也。 己亥,奉議郎崔俞言:「乞將校節級侵冒合招弓箭手地土者,論如盜耕官田法;將官、城寨官干係人知情,與同罪,不切覺察,減犯人三等。許人告,每畝賞錢三貫,至五十貫止。犯人財產不足,勒干係人均備。」從之。 賜涇原進築灑水平、秋葦川帥臣而下銀合茶藥,候進築南牟會成,更賜一次。(布錄。) 詔勿受宰臣章惇乞解機務章奏。(禦集二十七日。)先是章惇留身乞退,徑出居僧寺,其家已先出。日加午,上乃有旨,令不得般移。其日甲午也。(二十二日。)翌日,(二十三日乙未。)上諭曾布曰:「惇請去甚堅。」布曰:「惇久有此言。」上曰:「章惇今日豈可令去?」布曰:「聖意堅留,惇亦何可去?」上曰:「已封還文字宣召矣。」是日早,遣禦藥劉友端往。翌日,(二十四日丙申。)惇入,不奏事,留身退,押赴都堂,徑出。上又問:「惇去意甚堅,何故?」布曰:「惇自言久有去意。陛下恩禮既厚,惇何敢不留?」又翌日,(二十五日丁酉。)惇複被召赴都堂,惇乞別班起居奏事,皆如所請。上諭三省、密院雲:「惇請去甚堅,昨日對蘇珪,乃至泣下。又有劄子極說事,不知何以如此堅求去?」許將、蔡卞、黃履等日:「惇自言,惇不似他人,道去便須去。昨日亦有簡與臣等,令助以一言。」布曰:「臣亦得惇簡,見在此,容進呈。」上笑曰:「此惇自書。」眾曰:「然。三省所得簡,大意類此。」既至都堂,布等見之,惇曰:「決須去。」仍不肯坐都堂,止於暖堂中相見,遂上馬。布再對,請於上曰:「劄子中說事,莫及臣等否?」上曰:「無之,只是說在下人,卻不及執政。」是日,(二十七日己亥。)惇又乞別班起居奏事,亦如所請。尋押赴都堂,遂複視事。上對三省,密院又問:「惇去意何其確然也?」眾對如前。布再對,又問,仍曰:「惇自言多面斥士人罪慝,故眾怨歸之。」布曰:「士大夫無不罵惇者,惟是得差遣遲,乃不見賓客,與眾執政不同爾,其他亦何能為?惇於同列,但有過於遜屈,事事隨順人,不能與人違戾,以此稍稍有去意。兼祖宗以來,以一相當國者,幾務任不輕,亦不得不然爾。」上默然。布又對三省嘗雲:「此地非久居之所,臣等待罪於此,歲月已久,亦每不自安,非獨惇有去志也。(元年末及此年九月二十五日鄒浩云云。) 辛醜,右正議大夫、知河南府李清臣知成德軍,朝請大夫、直龍圖閣、權知鄆州胡宗愈權發遣江淮荊浙等路發運使,陝西轉運副使邵篪知鄧州。 詔廣南西路帥臣孫覽、胡宗旦特罰銅三十斤,監司程節、齊諶、梁子美、方崇、徐常、譚掞、程遵彥、孫賁、王錫罰銅二十斤。以察訪董必言知廉州姚舜舉等以贓敗,覽等坐謬舉故也。 樞密院言:「近西人差使詣闕訃告兼附謝罪表狀,朝廷雖未聽許,緣諸路新舊城寨,形勢利害不同,其烽台、坐團口鋪及人馬巡綽卓望所至去處,各未經點檢措置。如涇原路進築天都、南牟會、減猥了當,即須巡綽至葫蘆川東北及輕囉浪口以來;環慶路定邊城須自香桓樓、羅觜至西安界橫山寨,即自之字平、青崗峽至清遠軍界折薑會、板井以來一帶;熙河路修築東冷牟、會州、打繩川一帶城寨,即須至韋精川一帶及沿黃河擺置東、西關堡以來及金城關以外:皆是合要安置烽台堡鋪及人馬卓望巡綽所至之處。鄜延、河東路亦合依此相度修置,務佔據得橫山寨及河南一帶緊切要害去處,於邊防控扼守禦經久利便。」詔陝西、河東逐路帥臣,選委近上兵將官,從長相度修置,仍具所置烽台、堡鋪及巡綽所至地名著望去處,及與極邊新舊城寨相去地裡遠近,圖貼以聞。 館伴使蔡京等言:「竊實修華戎信錄,自通好以來,事無不載,粲然可觀,而所載止于元豐六年,後來未經編錄,伏望委官續成。」從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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