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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符元年八月(2)


  己醜,工部言:右班殿直王岑,自陳父中散大夫令圖,向在北京橫堤調發兵夫,冒風感疾身亡,乞推兒男恩澤。詔特與子孫一名太廟齋郎。(新削。)

  翰林學士承旨蔡京言:應執政官見學士之禮,乞下有司立法。」時章惇以道服見京,故有是請。不報。(新無。布錄五月戊辰論惇以語言禮貌失人心。蔡絛叢談雲:章丞相惇性豪邁,頗傲物,在相位數以道服接賓客,自八座而下多不平之。然獨見魯公則不然,魯公時在翰院為承旨,亦自負章之不能以氣陵公也。一日,詣丞相府,故事,宰執出政事堂歸第,有賓吏白侍從官在客次,而大臣者既舍轡即不還家,徑從廳事所而下以延客。及是,章丞相反,不揖客,行入舍,公則亟索去。於是丞相怍慚,恧然而語公曰:「是必以衣服故得罪矣。然願少留。」公曰:「某待罪禁林,實天子私人,非公僚佐,即人微,顧不恤國禮乎?」遂起欲行,章以手按公使留。會薦湯而從者少去,故得拂袖。因臥家,具章白其事,且以辱朝廷待罪焉。哲廟覽公奏,深多公之得體,亟詔釋之。因有旨宰臣章惇贖銅七斤,仍命立法以戒後來。自是魯公終章丞相之在相位而不以私見。噫!前朝侍從臣卓爾風采乃如此,恨後來罕見之。按絛所雲章惇罰銅事,與舊錄不同,疑是飾說,姑附注此。)

  戶部言:「河北措置糴便司封樁糴本錢物,除朝廷外,不許他司取索。其諸州亦不得輒報,如准朝旨,申本司施行。」從之。(新削。)

  大理寺言:「諸州公使什物器用陳設,並州縣安設所須之物,並不得於人戶處借貸,及管認裝束妓樂之類。違者,徒二年;長吏知而聽行,與同罪;不覺察,杖一百。並不以去官赦降原減。其公使庫什物器用陳設如有損闕,許以不系省頭子錢修置,若擅用轉運司錢者,徒二年。」從之。

  又言:「訴訟不可施行者,並曉示於都門,限五日勾收。經曉示後人又陳狀,依前詞理送所屬告示,仍取知委連申,經取知委後來依前更陳述者,即送所司取勘施行。」從之。(新削。)

  權提點開封府界諸縣鎮事郭時亮為秘閣校理。

  庚寅,涇原奏摺可適獲首級擄生口四百餘人。(布錄。)

  辛卯,詔故宣政使、成州防禦使、入內副都知馮宗道為系隨龍,遺表恩澤特與六人。(新削。)

  樞密院言,麟府路軍馬張世永、知府州折克行、鄜延都鈐轄苗履各統領將兵出界討蕩,斬首各五百餘級。詔應出界軍兵各賜錢有差,其得功將佐等,令經略司具功狀以聞。

  詔戒諸路備禦,不得以探報稀少懈弛。(布錄。)

  壬辰,資政殿學士、知定州韓忠彥知大名府。

  試戶部侍郎呂嘉問為寶文閣直學士、權知開封府,寶文閣待制、權知開封府路昌衡為寶文閣直學士知定州,二人並除直學士。曾布言:「昌衡罷京尹,例當推恩。嘉問作待制方一年,恐太優。」上曰:「亦不校也,三省與除。」布以三省職事,遂不覆議。

  詔西京左藏庫副使、知嵐州劉程,通直郎、通判鄭語,六宅使、甯州刺史、知石州張構,通直郎、通判李珙各降一官,以進築神泉寨雇人畜不當價也。

  癸巳,詔刪修皇城司敕。

  王贍陳訴依隨鐘傳妄奏首級,詔送制勘所。(布錄癸巳。)

  甲午,涇原路增置第十二將,以折可適、曲克權將、副。(布錄甲午,章楶奏請在六月末。)

  丙申,降授朝散郎、集賢殿修撰、權知秦州陸師閔為權戶部侍郎。(二月九日仍舊。)

  詔文武臣僚起複,今後除管軍及邊任取旨外,餘並罷。

  初,三省言:「駙馬都尉郭獻卿卒哭,當起複。」上曰:「不以金革從事而起複者,雖有故事,非古也,其除之。」乃降是詔。

  起居舍人龔原為權工部侍郎兼侍講。

  先是,上令具少卿以上姓名進呈,因親點定,無敢異議者。既而禦史中丞安惇言,原元豐初任國子監直講,嘗受生員金帛,追官停廢。詔原為集賢殿修撰、知潤州。原之初除也,曾布為上言:「龔原久不自安,蒙聖恩進擢。以至葉濤等稍遷,及趙挺之、郭知章進擢,非出自聖意,何繇及此?士類無不鼓舞稱頌。向者人言龔原閑見徐邸,實無此事,出於讒毀。原自言,徐邸見官僚皆上曆,惟初到官即一獨見,此外無獨見者,簿曆具在,可考虛實。」上曰:「只是語言不分明,太不開爽。」布曰:「此其稟賦如此。然純正自守,眾論所知。」不數日竟罷。(原除工侍在十七日,今並書。原本傳雲五上章請外,而不載言章,傳疏矣。)

  朝請大夫、集賢殿修撰、知隨州胡宗回權知秦州。

  上問曾布:「欲以宗回為戶部侍郎如何?」布曰:「宗回有吏才,無不可者。」上曰:「蔡卞、黃履皆稱之,而章惇以為暴酷。」布曰:「素不聞宗回暴酷,惟桂州一事出於嫉惡,昨降黜誠未允。若以人望,為戶部侍郎有餘。」上亦深然之。惇不樂,竟用陸師閔,而以宗回帥秦。上曰:「不識宗回,令朝見訖赴任。」布曰:「西帥遷徙不定,亦當面諭以邊事。」

  樞密院言:「秦鳳路走馬承受阮易簡嘗奏,本路敢勇張義論隊將侯誠弟詢募首級冒賞,詔秦州勘鞫有實,及因此勘出統領官秦貴下獲級十五,遂作一千三百餘級。」詔阮易簡特遷三官寄資。內臣非殿閣差遣不得寄諸司副使,易簡寄資,非常例也。(七月八日云云,可考。)

  押班閻安特以磨勘改昭宣使。(布錄戊申。)

  庚子,故嗣濮王宗佑遺表乞兒男推恩。詔宗佑為系英宗皇帝同母弟,諸子各轉一官。

  詔熙河、秦鳳兩路兵馬會合進築,止令副總管統制,未出界,聽熙河帥節制。(布錄庚子。)

  辛醜,翰林學士蔣之奇應詔薦國子監主簿耿南仲堪台閣清要,知開封府陽武縣陳遘堪不次繁難。權戶部尚書吳居厚舉太學博士薛昂任館閣,知汜水縣韓蹈任監司。戶部侍郎呂嘉問舉宣德郎鄒浩太學教導台閣顧問,知常州無錫縣李積中堪言事官或監司。(積中除湖南常平在十二月十六日。)兵部侍郎黃裳舉監京東抽稅竹箔場周彥質、知開封府襄邑縣張巨並堪台閣監司。寶文閣待制、權知開封府路昌衡亦舉周彥質堪刑獄館閣。詔薛昂、鄒浩、周彥質並令閣門引見上殿。(耿南仲、陳遘、薛昂、韓蹈、鄒浩、李積中、周彥質、張巨。陳瓘尊堯錄言封事雲:臣聞紹聖四年,蔡卞薦太學博士薛昂上殿,昂請罷講筵進讀史書,而專讀王安石日錄、字說。哲宗怒曰:「朕方稽考前代以監得失,薛昂諂佞妄言,可不黜乎!」堯、舜稽古,高宗多聞,緝熙聖學,可為後法,紹聖大美,此其二也。趙子崧中外舊事雲:哲宗一日召薛昂對,勸上勿觀史,專意經術。上正色曰:「朕方看西漢。」明日,語輔臣曰:「斯人何為引上殿?」)

  禦史蔡蹈言:「臣竊見朝廷近日引見上殿臣僚,已蒙賜對,退而俟命,十有七八不報而去。臣伏思疏遠小臣,遇緣薦引,乍瞻天顏,罔不震懼,進對之際,倉猝遺忘,所不能免。若其辭貌不近柔佞,而鄙野之氣,就列稍久,會有變革。且器使之,以觀其能,既而無所取材,斥之未晚。先王之時,務得人材,雖侏儒、聾瞶,有司火、修聲、蘧蒢、蒙鏐之用,所以器而使之者也。今朝廷方患人才乏,職事官員闕,自右僕射而下,以至寺監丞簿,往往通攝,無以充數。今其進既難,則人才益見乏少,因而自抑不敢以賜對為望,則遠近相傳,士志畏怯,不自勸勉,殆非養才也。詩曰:『芃芃棫樸,薪之槱之。』傳曰:『量才而任官,度德而定位。』又曰:『與人不求備。』如此則下無遺才,而朝無虛位矣,官人之盛,雖成周不能過也。惟陛下圖之。(蹈言不得其時月,因路昌衡等薦人物,姑附見,或移入九月十四日己未葉祖洽云云下。)

  壬寅,龍圖閣直學士、知慶州孫路知熙州。(紹聖二年六月三日知慶州,元符二年八月十六日自熙改河南,明年正月七日乞進築研龍川,王鞏甲申雜記,或便附此。)

  四方館使、吉州防禦使、權鄜延路都鈐轄苗履權熙河蘭會路都鈐轄、知蘭州。(四月二十五日履為鄜延都鈐。)

  先是,熙河效用李公緒狀首知蘭州王舜臣二月出塞,獲八九十級老小,妄奏三千級,公緒亦虛上二級,(二月二十九日。)三省、樞密院同呈送制勘所一就根究。上曰:「是密院馬前狀。」蓋武德先已報知。是月丙申也。

  翌日,詔:「諭熙河、秦鳳將校兵級,虛上首級傷中,本因鐘傳及兵將官指揮,上件人更不問罪。其餘兵將使臣能于戰守之際立功贖過,可以比折減免得所犯罪名者,取旨施行。」以張詢言本路上下人情不安,軍員有殺人而自刎者,人情可知。布言:「詢在本路,如第一將在熙州虛上傷中及獲級者千餘人而元無斬獲,詢安得不知?既不能實時以實告朝廷,及被旨體量,又不以實報,致今日起獄,乃詢之罪,詢複何言?」上曰:「此不可不重行。」布再對,又及詢事,曰:「詢與巴宜俱為監司,目擊欺罔,豈可不奏?況皆被旨體量,而詢又權帥,何敢爾!」上曰:「巴宜須與遠小監當,詢亦須罷黜。」布曰:「固當如此。臣所以對三省力陳,正為如此,亦不敢以章惇故不極陳。」上曰:「國事固當如此。」

  後五日,布複以通判蘭州張傑書進呈,言:「邊功多不實,白草之戰已煩推治,韋丁之役複循前軌。(韋丁之役,乃王舜臣二月之出也。)及卓羅之舉,詔使親臨,所獲止十八級,前日之數十百相倍,其情偽可知。然則李公緒所陳不虛矣。」傑又言:「蘭州當擇守將。」遂白上,欲罷舜臣,別擇蘭守,上深以為然,且曰:「當以苗履代舜臣。」布方舉章惇議無以易履,而上及之,布唯唯而已,因言:「舜臣之事全出張詢,然則詢亦何可以安職?」上雲:「便須罷黜。」

  是日,秦州制勘所申,張詢已出榜告諭兵將官,令限外陳首,亦與依朝旨免罪改正。上赫然曰:「此豈詢所可專,詢何敢便爾指揮?」眾皆曰:「不當。」布因言:「張詢既掩覆鐘傳誕妄,又有舜臣一事,若以謂不知,則將佐欺誕如此而不能察,何可以作帥?若知而不言,其罪尤大。以此言之,則詢亦不復可以在職。」上曰:「何不罷?」眾皆曰:「當罷。」上曰:「熙帥用何人?」布曰:「臣反復思之,惟孫路可用。」上曰:「慶州卻用誰?」布曰:「容臣等議定取旨。今日邊事正在熙州,緣涇、熙兩路各欲進築城寨通接邊面,即環慶但當以兵馬助涇原,未可進築,故欲度孫路于熙河兼。既欲置苗履於蘭州,亦須得名位稍高者彈壓。」眾皆以為然。上亦曰:「邊事正在熙河、涇原兩路。」布曰:「進築得天都以往城寨堅固,得邊事收斂有其漸矣,環慶一二城寨縱未築得,亦無闕事。」上及同列皆然之。乃罷詢用路。布再對,遂以苗履知蘭州,張詢、王舜臣並交割訖,于秦州聽旨。仍令孫路乘驛赴新任。

  是日,又得張詢奏,雲:「王贍言青唐人半有叛害瞎征之意,及邈川南山下首領皆言欲附漢,西攻瞎征。詢已令王贍結約兩處蕃部,令起兵攻屠瞎征,候彼舉兵,即舉漢兵應接。乞速降敕榜處分。」眾皆駭之。布遂草定指揮,令詢分析,及令孫路相度,奏聽朝旨。惇悉塗改,仍令詢如已舉兵,即一面從長處置。布令院吏各寫一本,欲進呈取旨。既而思之,不若俱已,且將上進呈得旨然後草定,惇亦不敢不從。同列皆以布所草為是,「一面從長措置」之語,決不可用。翌日,同進呈,上亦駭其專輒。布曰:「自邊事以來,每以謂須厚撫青唐,不可使有閑隙。若青唐有變,則熙河三面受敵,自救不暇,何暇經營夏國?不徒如此,諸路應副西夏事宜,兵馬事力已是不給,若更生一秦即狼狽。臣嘗謂方此之時,若青唐一有小警,則無所措手足,今無故生事,實安危所系。範育嘗雲,熙河一路動搖,則陝西一路動搖,陝西動搖,則天下安危所系也。此何可不審!元祐中,種誼、李祥等言,青唐二十三頭項兵馬,十九頭項欲歸漢,其首領皆齎信旗、銀笠子赴蘭、岷州安撫司為質信,又有投漢狀在經略司。及蘭、岷、河三州及邈川來告急,範育欲出兵援之,猶須奏請,而朝廷不從。今但以王贍一言為信,便約以舉兵,殊不可曉。張詢何敢爾!」蔡卞、黃履亦曰:「此太狂妄,安危所系。」上曰:「詢何敢如此!兼雲青唐人半有叛瞎征意,詢何以得其實?」眾曰:「此皆狂妄輕易,為國生事。」上曰:「詢如此當如何?」布曰:「已罷黜,只是更添此一重罪狀,俟案到取旨。」遂議定令詢分析,仍一切委孫路體問詣實,奏聽朝旨措置,不管引惹邊患。布再對,上又曰:「張詢何敢爾,必是章惇令佗如此舉動。」布曰:「眾亦知其必出於惇,兼曾為臣言王贍雲青唐可取意,欲令詢為之,然詢久不敢當此事。今日之舉,必是欲蓋妄奏首級之罪,故爾倉猝。」上曰:「必定是如此。然惇多與邊吏以私書往還,數有人曾論以為不便。」布曰:「誠如聖諭,自林希等在此時,每以此為患,亦知其必緣私書,致人論議。執政自來不曾與武臣通書,如折克行、王舜臣、王贍輩,惇必總有書與之。」上曰:「必有此事,欲考虛實亦不難。」布曰:「贍等處果有書,令走馬取之便可得。」上曰:「不難取。」又曰:「章惇卻恁地?」布曰:「惇于邊事大踴躍,又欲以此使詢立奇功,而同列皆素不預議,功在惇與詢兩人而已。然行險僥倖,此豈可為?兼祖宗以來,中書、樞密院各有職事,及邊事則必令二府同議同進呈,蓋謹重也。故密院事稍大者,三省無不可照管,至三省事,則密院無繇預聞。今起此等大事,乃欲以私書使邊吏為之,而不使同列預議,未見其可。」上深慍之。

  翌日,遂詔張詢分析不候朝旨,擅結約蕃部攻瞎征因依聞奏。仍下孫路兼程赴熙州,體問王贍所陳虛實。如有實狀,即責王贍軍令狀奏聽朝旨;如不可為,即一面多方撫遏,務要令青唐一帶上下寧靜,不至疑貳生事。又戒孫路以準備防秋及經營進築等事。

  詔今後太僕寺合支外路馬軍,並依元豐條令軍人就騏驥院調馬。其元祐八年五月二十四日令從京差人牽送指揮勿行。(新削。)

  癸卯,詔差內侍省押班閻安替入內供奉官、勾當內東門司李彀按閱開封府界京東路將兵。(禦集八月二十八日下。)

  甲辰,朝請大夫、集賢殿修撰、新知秦州胡宗回權知慶州,陸師閔依舊知秦州,兼提舉茶馬,罷新除戶部侍郎之命。

  先是,龍圖閣待制虞策自青州改杭州,入對,上欲留策為戶部侍郎,而黃履以為不可。是日,履奉祠,曾布同三省對,因乞令師閔仍舊,以啟上意,上從之。已而策果留為戶部侍郎。(策留試戶侍在九月四日。)上嘗問布:「策可留否?」布曰:「策於元祐中在言路甚久,無一言疵瑕可指,所宜旌別,若以為侍郎有餘矣。」

  又嘗言士大夫元祐中論議多不正,布曰:「如詆斥先帝,非毀政事,語言無所顧避,此天下以為可誅。其閑偶於文字中有隱約疑似之言,則似亦可恕,如趙㞦、朱京之類是也。」上笑曰:「若如此求瑕,則章惇文字中亦有此等語言可指。」布曰:「聖諭盡之矣。」又嘗言曾旼極惺惺曉事,布曰:「旼為學及文詞、吏事皆可取,但兇險邪慝,亦眾所共知。如蹇序辰輩亦豈不惺惺曉事,但處之太過其分。兼此等人不可寘之要近爾。」上笑曰:「恁地底多惺惺。」布退,稱德音不能已。

  三省言:「國子監丞畢仲愈言:乞詔近臣申講六官之議,達之天下。州置六曹參軍,而省去職同無補之員。」右司郎中呂溫卿言請諸路監司及諸州縣依省部六曹所主事務格目,分作六案。詔送詳定一司敕令所。

  乙巳,戶部言:「印鈔差誤或損汙墨色不均者,當官毀抹上曆,拘管勒償紙價。即私印換者,論如盜用余印律;盜白鈔者,論如盜官文書律;已經書印圓備者,論如盜重害文書律。並許人告捕。內盜白鈔並已書印圓備鈔者,依在京通用格賞,主守不覺察,杖八十,知情者與同罪。」從之。(新削。)

  高郵軍言飛蝗抱草死。(玉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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