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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符元年五月(3)


  己巳,刑部言:「請應緣邊並其餘不拘元來路分,解撥都知兵馬使,補充軍大將到部,遇汴河綱有闕,如不願押者,邊人聽歸本貫路分經略安撫鈐轄司,聽候差使。候三年滿替歸部,依條對入第四等重格差遣。余並聽歸本路押綱一次。如本路無綱,卻許歸都官,依條押汴河糧綱一次。若不願就押,即許令降一等指射次第五等見闕綱運一次。候回日,依條各對入本等重格差遣。」從之。(新削。)

  秘閣校理、知隨州趙叡為司封郎中。(二十六日罷。)

  庚午,河北轉運司言,乞本司不拘常制,奏舉勾當監事文臣二員。詔特許奏一次。

  權禮部尚書蹇序辰言:「按元豐四年三月詔,自今在京官司合舉辟去處,不得舉辟執政官有服親。欲望申明前詔,以昭至公之道。」詔:「在京官司自今遵守,仍令禦史台覺察彈奏。其已舉過人,契勘取旨。」序辰言此,蓋為曾布甥王斿發也。(王斿事,具六月乙巳二十八日。)

  詔顛耳關賜名會甯關,前賜會通關勿用。(政和元年七月十八日,檢會此詔,乃以為元豐四年三月十七日所立條。按此條實四年三月八日乙未所立。)熙寧七年,已於河州置通會關,故改此。(三月二十七日賜名通會,今改之。)

  鄜延路經略司言,修復米脂寨畢工。詔:「統制、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吉州刺史王湣,還一官。同統制、四方館使、祁州團練使苗履,複遙郡防禦使。仍各賜銀絹各五十匹兩。朝散郎石丕等五人,候本路進築城寨功賞畢日,並取旨,餘各等第推恩。」(布錄,同呈米脂修城賞功內,文臣各已三四推恩。得旨,候本路功賞了日,一併取旨。蓋自此猶有四次築城寨未賞功也。張若訥以負犯,更不推恩。)

  呂惠卿既修築米脂等寨,慮執政有妨其功者,因取前後所降朝旨條上,且乞留中。曰:(此據惠卿家傳修入。家傳雲:慮執政之見恨者,又將妨功。蓋指曾布也。今稍刪潤其語。三月七日,米脂寨畢工。四月十二日,平夏城畢工。五月四日,殄羌寨畢工。十三日,威羌寨畢工。二十二日,米脂寨賞功。)「臣先准樞密院劄子,奉聖旨,令臣體問,相視米脂、細浮圖、聲塔平、石堡、塞門,黑水至大裡河、長城嶺以來,選擇地利,從長進築。臣計本路,橫山膏腴要害之地,無過此數處,而其遠不過大裡河、長城嶺以來,若不委自本路,從長擇利進築,一一奏候指揮,往還旬日,必有至失機會。則上件朝旨,已得詳盡,而故安遠寨發兵興工,已得指揮,差保甲般運,而忽降朝旨放散,臣深以為疑。續見虜人有機會可乘,而細浮圖、聲塔平正在大裡河之內,既有許從長擇利進築指揮,臣一面奏知,計置進築畢工,別無闕誤。自後又准三次朝旨:『今後進築,先相度利害聞奏,候得朝旨,方計置人功物料,乘機會興功。』前後更有似此指揮不一,各有相妨,臣皆未知所遵依。尋具劄子申明,准樞密院直批:『若踏逐到進築處,與新建城寨形勢相接,自合乘伺機便進築。』臣以本路兵將,新破宥州及夏州東汝密壘,賊眾驚潰。臣遂進築杏子河,盡依累降朝旨,正在長安嶺以來,與新建城塞氣勢相接,合乘機便進築。複准樞密院劄子:『所有餘經營去處,如委系合要固護籬落,須至進築,亦未得興功。仰先具的確利害,奏候朝旨。』臣尋具開先羅窟等處,合修築利害聞奏,自後未蒙降到許令進築指揮,將謂朝廷已下令本路進築。至今年正月內,朝旨下諸路:『遇有進築城寨,如合要和雇腳乘,般運糧草、材植等,其所支雇直,務從優厚。』亦降付本路,臣方知朝旨卻許進築,遂具米脂合行修復聞奏。其餘羅窟、那娘、白洛系新寨,氣勢相接及補護籬落要害之地,雖合進築,緣有礙去年九月聽朝旨方得興功之文。臣若一一論列,乞行改正,方敢興功,不惟於中外之勢不便,兼往還旬月,過此春夏之交,天氣將暑,六七月間,賊馬漸肥,難為興功。臣遂乘此困弊,未能大集之際,除米脂用六將人馬修築外,開光只用第二、第四兩將,臨夏更添第六將,共三將。納囊用第三將、第七將、第五將,博羅更添第六將,共四將。皆已畢工。所有博子椽、散子木、橛子、要子之類,多就生界採買。其役兵,並用防托馬軍相兼,仍諭以朝廷犒設喝賜,屢有優厚之恩,並邊境急難,當及時興舉之意。以此人人勸勉,有至一工為一工半,或兩工者。每寨不過五六日而成。既用將分不多,及修築日數少,以此比之諸路所費,及合得酬獎,極有減省。而將吏日夜暴露,實為勞苦。竊慮政府以本路有違奏候朝旨之文,及見其成就之速,以為甚易,將來推恩,轉更鐫削,無以為勸。伏望聖慈候功狀到日,特賜指揮,依前諸路及本路前後進築酬獎例施行。」(米脂畢工在三月七日,至五月二十五日乃推賞王湣等,惠卿止奏稱春夏之交,必在五月前矣。因曾布雲,尚有四次未賞。故附見此。十七日惠卿即建節,布已云云。可並考。)

  權刑部言:「請諸赴朝參宗室,如有疾病請朝假,申閤門,令閤門報入內內侍省,差使臣押醫官看驗。如涉詐妄,所差使臣申大宗正司施行。其請假一日者,正任以上,具牓子於閤門,關宗正司;遙郡以下,申大宗正司施行。若月內請過三日者,亦報所屬,差使臣押醫看驗。每半年一次比較。二十日以上,取誡勵。三十日已上,罰俸半月。四十日已上,罰俸一月。五十日已上,取旨責罰。即痼疾未能痊安者,委大宗正司保明奏裁。諸差使臣押醫官看驗宗室請假而看驗不實者,醫官徒一年,使臣知情與同罪,不知情減二等。」從之。

  辛未,吏部侍郎徐鐸言,傅垣之乞磨勘改官,緣垣之系堯俞親子,本部未敢便依常格引見磨勘。詔傅垣之展一任,如將來任滿,合該磨勘改官,仍降次等。

  癸酉,給事中範鏜言,秘合校理、知隨州趙叡除司封郎中錄黃,未敢書讀。詔趙叡除命勿行。(二十二日除。)先是,上詢曾布:「叡何如人?」布曰:「場屋中有聲,但以呂大防薦官職,及外議皆雲是大防門下士。」上曰:「又是章惇。」眾皆言不曾商量,忽出一文字,言其曾論先朝改明堂為是,故擢之,雲是太常張商英檢來,又雲葉祖洽曾言祀五帝為是,先朝所改為非。上曰:「此羅織也,若以此罪人,則章惇亦必有之。」布曰:「陛下睿明天縱,士類之福。若以一言之差,便廢一人,則何可勝廢!兼惇實有此論議,如與司馬光爭免役事,為天下所稱。然其言亦未嘗以免役為是,但雲當徐議改更,不當暴發爾。」上雲:「方澤誠可罪,只是惇門下人,故主張他。」布曰:「澤本惠卿親黨,然惇于惠卿親黨,過於己親黨,無不主張者。」上曰:「何故?」布曰:「此陛下所素知,惠卿作執政時,惇乃門下士,鄧綰曾攻之,雲為刎頸之交,半夜之客。昨既複用,許力引惠卿為右相,陛下固嘗宣諭。」上笑而頷之。(按:正文疑有脫誤。)既於此不諧,故于惠卿建節及其兄弟親党,凡可用力者,無不盡力。惠卿兄弟亦兇橫,責望惇不細,昨力引惠卿不諧,其家皆大罵。惇不得已答之雲:「若朝論中九人以為不可,一人以為可,惇猶可著力;今十人則十人以為不可,惇無如之何。」方少解。上自祖洽論方澤極切齒,而惇輩主澤,不肯行,上亦不平。惇乃更擢趙叡,以其論先朝改明堂禮文為是,而祖洽以為非,欲因此中傷祖洽,上是以有「羅織」之語也。(六月一日,方澤自虔徙萬。)

  司封員外郎朱京,乞罷國子司業除命,從之。京嘗為幸太學頌,語有及先朝者,蔡卞又謂京與曾布有連,故亟白上從京請。(京除司業,在十七日甲子。)

  甲戌,詔西京左藏庫副使康德輔特勒停。坐擅役軍巡人也。

  詔陝西、河東帥講議擾耕,如何可以使其不得耘鋤已耕之地,免秋成為邊患。(三月二十四日詔,六月末楶奏,可考。)又詔涇原一並進築沒煙前、後峽。曾布言今歲諸路蠶麥俱大稔,惟陝西沿邊旱,自此月十六日環慶、涇原皆得雨沾足,二十日乃止,雲遂為豐年。故令涇原一並進築。(並布錄甲戌。)65乙亥,詔永裕陵添展封築,禁銀角,斜長二百三十五步,至白虎澗西垠。(二月四日。八月七日。)

  丙子,樞密院言,蕃官三班奉職都囉漫丁等乞改賜姓名。詔並賜都囉漫丁名懷順,都囉漫娘昌名懷忠。

  大理寺平定軍勘到,供備庫副使,前知甯化軍馮維舉,宣德郎、平定軍簽判王宗旦,供奉官、監押劉舜元,將公使庫錢物回易,並在任興販等事,該赦及赦後虛妄。詔馮維舉特除名勒停,王宗旦、劉舜元並特沖替。

  樞密院言,河東路買馬,科定州、軍匹數,致令市戶于別路倍錢收買。詔樞密直學士、河東路經略安撫使孫覽特降為寶文閣待制。覽數與密院爭事,語侵曾布,布不能堪。於是布言:「河東不因出師,無故差雇腳乘,一路騷然,至有七十千雇一橐駝者。急止之,民閑所雇腳乘,已集于河外帥司。尋放散,然民閑已糜費矣。又分下州、郡科買馬,至州、郡出分據付百姓,往陝西買馬。中官秦州繳公據申密院,密院屢令改正而終不從。此亦當施行,其罪狀過楶遠甚。」上曰:「此不可不行。」布退,以語三省,三省亦皆以為不可不治,兼有實,不須更體量也。(三月十三日,十月二十九日,明年四月二十五日,可考。覽本傳雲:覽治邊數有功,而議事多與執政不協,乃坐軍期嘗下屬部市馬、顧畜乘,降授寶文閣待制。言者又摘奏中語,落職,提舉集禧。畢仲游志孫覽墓雲:既城榆木,與米脂直於是秦、晉始合,而寇不得至麟府。是時,章惇子厚為宰相,曾布子宣知樞密院,欲遂合兵以取靈武。公曰:「靈武未可取也。」乃移書二府,具言靈武非餘力可下。且曰:「靈武之事,曩者嘗聞余議於相君矣:要使陝西不知用兵而以歲月下之。竊私美至計便策無已,而今反欲速,何耶?」二府不聽。公乃上疏論其事,子宣怒,乃曰:「葭蘆之役,嘗使支郡市馬儲畜,是擾也。」即以功進樞密直學士,而以擾奪二職,為寶文閣待制,猶守太原。公上表謝。又曰:「謝語不虔,可謫也。」複褫待制,提舉江寧府崇禧觀。自是數複數奪。」三月十三日詔書,恐即是章、曾欲取靈武之議也。覽進密直,在紹聖四年三月十六日,降寶制,在元符元年五月二十九日,相去一年有餘。畢仲游但取行文順便,頗失事實,要當刪取之。元符三年五月二十五日臣僚云云,當考。)

  丁醜,御批:「大禮禦營四面巡檢下,所差人馬大段數少,又非常日時暫出城可比。自今後可依下項差,仍並於上四軍選。禦營巡檢下:每員各步軍二百四人,內將校四人,節級二十人;馬軍一百二十人,內將校二人,節級十人。青城至郊壇巡檢下:每員各步軍一百二人,內將校二人,節級十人;馬軍五十一人,內將校一人,節級五人。」(禦集五月三十日下。)

  先是,曾布議用趙㞦為樞密都承旨,三省皆以為可。既而朱京罷,布曰:「鰠亦當更熟議。」蔡卞笑以為然,遂托章惇並黃履閱㞦章疏。惇曰:「已閱一策,無他語。」布曰:「㞦元祐中嘗攻範純禮不當為太常少卿。」是日甲戌,許將、蔡卞皆不入,履獨封㞦章疏示布,曰:「嘗乞召還傅堯俞、王岩叟、梁燾、孫升,雲此數人學術器業,為世所稱,忠言嘉謀,見於已試。又言王安石用事,子弟親戚佈滿華要,自是習以為常,乞如祖宗故事。仍雲雖雲內舉不避嫌,其實不能無私意於其閑也。履以謂擢之必有議論,恐並以故棲不保,不若默已為佳爾。」(㞦故棲,當考。是年八月八日,自鴻臚少卿改太僕。)丙子,布白上:「累曾奏以都承旨闕人,亦屢與三省論議未合,昨欲除趙㞦,又以其曾為元祐言官,終恐未安。」上曰:「三省必不肯。」布曰:「士人中熟朝廷事,容止詞令可觀,如韓治,亦可用。但以忠彥子,恐亦不免人言。」上曰:「章惇曾言,治于劉摯門下為半夜客,恐難用。」布曰。「臣固知用治,人必有言,但以韓琦有功于國,如忠彥自給事便遷尚書,恩禮特異,若以琦故用之,則其他皆可闊略。」上曰:「粹彥如何?」布曰:「粹彥資太淺,亦恐未曆事。如治,則以嘗為吏部郎中,又見作校理,止換一直閣,便可為,故敢及此。」上曰:「但與三省商量。」布曰:「次第必難,容止詞令及祗應儀範,亦豈有天然詳熟者?此又非難事,縱生疏,一兩月亦便熟習。」上亦深以布語為然。

  布欲用郭知章,而黃履雲知章別有任使處,上曰:「知章亦好。」布曰:「只為見任差遣已高。」上曰:「與一待制。」又曰:「兩制中有人否?」布曰:「兩制中如呂嘉問,容止詳熟,亦可為。然憸巧不正之人,臣不敢引置陛下左右。」上頷之。布至都堂,具以上前語告惇,及治,惇果有語如上所諭,雲:「此不敢聞命!」又雲:「治字循之,眾以其心難測,目為『循海』,雖族人亦莫不惡之。摯與忠彥多為此人所壞。」布曰:「此更不須議,㞦嘗為元祐言官,亦必紛紛,不若只用知章如何?」眾莫不稱善。惇仍曰:「便與一待制。」布曰:「德音已許。」卞曰:「極穩當。」將、履亦皆以為允,議遂定。自宋球卒,承旨司闕官,嘗擬用王師約及曹誦,既皆不可得詞令,于郎官少卿中選人,而累與三省議亦不合。或雲趙令鑠(令鑠,八月八日自太僕卿遷鴻臚卿。)可,而亦上所不悅,惟㞦頗可用,履又力稱之。及閱章疏,乃如前云云而罷,遂定議用知章。欲將上,而履更欲力引知章為西掖,上問:「知章文字如何?」布亦稱之。上曰:「曾見知章文字否?」曰:「但見章疏爾。然南中士人多爽邁,必亦不至不稱職。」上頷之。及進呈知章除承旨,上顧三省再三問:「如何?」三省皆曰:「平穩。」上曰:「中書舍人闕人,且別擇人。」布曰:「舍人,亦嘗只置一人。」上雲:「本六員,一員太少。」布曰:「密院闕人已久,舊未用士人以前,自有諸房承旨一員,謂之都宣。自先帝改用士人,所隸職事非前日之比,及外司並諸路申請文字不少,今但以一副承旨吏領之,文字稽滯已多矣,不可闕人。」上曰:「趙㞦可用否?」布曰:「臣固欲用㞦,但以元祐嘗在言路,恐不免人言。聖意謂可闊略,乃可除。」上曰:「有文字否?」布曰:「臣不曾見編類章疏,但見黃履言㞦有章疏,乞召還傅堯俞、王岩叟、梁燾、孫升為侍從言官。仍雲『學識器業,為世所稱,忠言嘉謀,見於已試。』」蔡卞亦雲:「臣曾見實有此語。」上曰:「如此即不可,只為有文字。」布初以謂卞不知,履亦令默已。及此,乃知卞已知之。布若不言,俟有除擬,必紛紛矣。

  先是,惇又言㞦有三章,言訴理事為仁政,今聞稍緩,乞督促施行,以終大惠。上未甚以為非。及聞稱薦岩叟輩,則毅然以為不可。已而惇謂布曰:「上欲用宋深,如何?」布笑而已。及對,上果欲用深。布曰:「深未嘗曆差遣,恐未可峻擢。若欲近下用人,則不若張宗卨。宗卨久在閤門,累經先帝任使。」(宗卨以西頭供奉官、閤門祗候為通事舍人,在紹聖四年七月十七日。)上曰:「宗卨亦得,只是不曾與說話。」布曰:「才術雖未可知,然老成熟事,比之宋深,則有閑矣。昨使瞎征,邊人多言其辱命,禮數閑頗為瞎征所屈。但以事在境外,不可推究。若一旦峻遷,恐人情未服。」上曰:「且更與三省商量。」布退,具以上前語告三省,卞亦曰:「深奉使事,亦煞曾聞人說。」布曰:「深都監、監押亦不曾作,昨驟遷知州軍,已為過分矣。」眾皆然之。(此段,布錄在六月一日。)及進呈,上猶以宋深為言,顧三省問如何,皆唯唯而已。唯蔡卞言:「莫也不妨。」布曰:「承旨,臣本院職事,不敢不盡愚衷,深恐未可用。」上曰:「莫只為是宋球侄,不欲令相繼為之。」布曰:「不然。只為之更任使,恐人情不服。臣嘗以為,承旨乃陛下左右親信任使之人,若用非其人,不惟於職事有害,臣亦得罪天下士論。」上雲:「張宗卨可為,則是人做得。」布曰:「宗卨在閤門二十年,四次引伴高麗,又曾接送伴北朝人使及曾入國,與深不同。」上問三省如何,皆曰宗卨亦熟事,上乃許。布曰:「只令權管勾,候有正官罷,若試之可用,則遷,不可,則黜。」上雲:「甚好!宋深卻與閤門通事舍人。」布曰:「此無不可。陛下但且收用,徐觀其可用,擢之未晚。然宋深只合密院批聖旨。」上曰:「好!」(布錄在六月三日,今併入五月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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