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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豐四年十月(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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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種諤言:「蕃官三班差使麻也訛賞等,十月丙寅於西界德靖鎮七裡平山上,得西人穀窖大小百餘所,約八萬石,撥與轉運司及河東轉運司。」(丙寅,十月十三日也。按王中正以不得鄜延糧,故軍潰,恐種諤未必肯撥穀子之,當考。) 詔:「涇原路兵戰勝磨𠼪隘,並與特支錢,遣使撫問。」劉昌祚、姚麟及將官等捷書始聞也。 種諤以得石州奏。(癸亥日當考。) 上批:「鄜延路行營經略司軍馬,已降宣不隸麟府路措置軍馬司節制,今兩路兵相去不遠,令王中正、種諤如行營相近,即應緣進討事和同商量,擇利而往。」 是日,王中正至牛心亭,食盡。丁醜,至奈王井,遇鄜延路掌機宜景思誼,得其糧,遂引兵趣保安軍順寧寨。 詔涇原盧秉:「諸道之師,元議同驅並進,至興、靈會合。今不惟前後已愆元約,又環慶之軍逾期兩旬尚未出界,本路之軍雖已啟行,盤纏並塞,尚未深入,獨鄜延、麟府之兵進程已遠。如此前卻,勢力不齊,濟辦大事,實為可憂。卿可速具令詔指揮移劉昌祚等,勿為逗遛,自取悔咎。」 又詔秉:「聞西賊見於淺水嘯聚,與本路靜邊、隆德甚近,必以昨九月入塞得利,又欲豕突為寇。卿宜密檄劉昌祚詳覘其事,收聚老小、牛羊入保城寨,量遣兵將伏險邀擊。」 是日,鄜延路鈐轄曲珍破賊於蒲桃山。(十一月初三日李稷奏,今略見於此,其詳具彼。) 高遵裕次旱海。(此據張舜民南遷錄。)先是,李察請以驢代夫運糧,驢塞路,饋不繼,師病 戊寅,詔涇原路行營總管司:「磨𠼪隘勝捷已三日,尚未前進,隨軍糧草有限,令劉昌祚等速進兵,深入攻討興、靈。」 又詔環慶路行營經略司:「出界未及百里,便欲於清遠軍留連兵馬,為苟止之計,乃正犯畫一約束。令高遵裕速部分諸將進兵,與諸路會合,攻討興、靈。」(新舊記並於戊寅書種諤入夏州,今不取,已具注十五日戊辰。) 是日,林廣軍次土城山,與韓存寶舊營相峙。存寶自夷牢口入界五十七日,凡七徙營,乃至此,遂班師。廣戊辰發江安,距今才十日耳。始,軍有二道可進,自納溪夷牢口至江門近而險,自甯遠至樂共壩回遠而平。賊意官軍必出江門,盛兵距隘,而廣實趨樂共,賊兵不能支,皆逃遁。 己卯,命寶文閣待制、知汝州李承之權管勾陝西都轉運司公事,以上批:「訪聞陝西自朝廷以軍興于四路各權置轉運使已來,逐人惟以調度軍食為急,其所取辦金帛,又仰朝廷分頒之數,是以本路經費歲入,全闕官主領。繼又諸道經略、轉運司辟除文武官屬不少,知、監縣務多是寄居或衙校權攝,即目所在,茶、鹽、酒稅常課,率皆虧耗。朝廷雖已命錢勰權領轉運司舊日職事,緣勰非有兼人幹力,慮不可獨倚辦集。況向者兵屯雖解,完葺故壞,費用尚多,若不從今加意經營,深恐異時煩中都供饋。中書可速選所宜佐勰之官。」故以命承之。其汝州兼買木,令承之速舉官以聞。(要見錢勰受命兼陝漕的月日。) 種諤言:「效順人已刺『歸漢』二字,恐諸路其在臣後者,一例殺戮,乞賜約束。」詔:「種諤所過招納效順人,令王中正如行營經過,指揮諸將更加存撫。」 又言收復夏州。(新、舊紀於戊寅日書種諤入夏州,蓋因此奏也。戊寅乃二十五日。據密院時政記,諤奏十月 涇原路經略司言,已差權總管劉惟吉量帶義勇等赴靜邊等寨接引降人。詔:「西界近邊若果有願來投降之人為賊所制,須多遣兵破強梗之眾,方可接納附順人口。今本路乃令劉惟吉領義勇、保甲並帶彼軍人往,恐無益於事,令盧秉更詳審施行。」 鄜延路經略司言:「米脂寨收窖藏谷萬九千五百余石,弓箭器械什物四千。城周圍千一百九步。」詔改米脂寨為米脂城。 詔涇原盧秉:「聞緣邊諸寨見糧不多,複今物價甚貴,其屯聚防拓軍馬速詳度,如賊已散去,即放下番人歸聚營處,節次抽減歇泊。」 是日,王中正引軍駐歸娘嶺下,不敢入寨,遣官屬運糧于福寧寨,兵夫凍餒,僵僕於道,未死,眾已剮其肉食之。(此據記聞。) 庚辰,詔:「自今除授職事官,並以寄祿官品高下為法。凡高一品以上者為行,下一品者為守,下二品以下者為試,品同者不用行、守、試。」 詔:「三省印用銀鑄金塗,給事中印為門下外省之印,舍人印為中書外省之印。」 鄜延路走馬承受楊元孫言:「大兵已過夏州,聞緣路有敗殘西賊嘯聚,殺略行人,道路梗澀。慮奏報及糧道阻節,乞指揮下經略使差兵馬緣路巡防。」詔沈括詳度施行。 是日,林廣軍次樂共壩,諜言乞賊猶未離巢穴,始議置樂共城駐軍馬。 詳定禮文所言:「古者神民不雜,禮刑異制,故治禮之官常得以事神。如左氏所謂使名姓之後率舊典者為之宗,故神降之嘉祥,民以物享。周禮王與後不行祭事,則宗伯攝,得其任矣。自漢以來,治禮事神之官不得其職,始雜以他,故後漢志太尉掌郊祀亞獻,光祿掌三獻。夫太尉,秦、漢用以掌兵,今為三公,坐而論道者也。光祿本掌宮殿門戶,皆非祠官之任。伏請諸祠祭應攝太尉並以禮部尚書充,如正官闕則南北郊以中書臣僚攝,太廟以宗室攝,其餘及亞獻太常卿並以太常寺、太常禮院主、判官攝;其光祿卿並罷終獻,仍以太常卿行禮。又博士之官掌通古今、贊相祭祀,本朝始有監禮之名,今若俾之攝行祠事,正合古義,緣已有禦史監祭,合罷監禮。」詔:「南、北郊,差執政官為初獻,禮部尚書、侍郎為亞獻,太常少卿為終獻;諸祭,禮部尚書、侍郎、太常卿為初獻,太常少卿、禮部、祠部郎中、員外郎為亞獻,太常博士為終獻;宗廟,親王、宗室、使相、節度使為初獻,正任已上為亞獻。已上如闕,即遞差以次官充,仍罷監禮。」(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聖旨,今附本月日。) 辛巳,史館修撰曾鞏言:「臣修定五朝國史,要見宋興以來名臣良士,或嘗有名位,或素在邱園,嘉言善行,曆官行事,軍國勳勞,或貢獻封章,著撰文字。本家碑誌、行狀記述,或他人為作傳記之類,今所修國史須當收采載述。恐舊書訪尋之初,有所未盡,乞京畿委開封知府及畿縣知縣,外委逐路監司、州縣長吏,博加求訪,有子孫者延至詢問。所有事蹟或文字,盡因郡府納于史局,以備論次。或文字稍多,其家無力繕寫,即官為傭寫校正。其嘗任兩府、兩制、台諫官之家,家至詢訪,各限一月發送史局。並中書編集累朝文字及樞密院機要文字,並累朝禦紮、手詔副本,送本局以備討論。」從之。 詔沈括:「據王中正發來宥州奈王井所遣奏稱獲賊界蕃部,及甲戌次宥州西北左村澤與賊戰鬥次第,乃知賊會慶州相對之兵,盡在宥州之側,萬一非計,並橫山精銳之人,勢不可輕。卿近遣景思誼將三千餘人使前,卿又欲漸次部兵迤邐前去照應,且甚不可容易,恐思誼年少,又平生不慣戰鬥,萬一為大軍之累。卿且宜鎮安帥府根本,以安固內地之心。其本路元留守兵,慮中正至,有行營日久疲於征役之人,可與更易兌換以往。」 先是,蕃部數萬人寇順寧,眾欲閉壁入保,括以謂示弱驕寇非策也,使前鋒將李達以千人出順寧,具十萬人食,言括將自將以往。先使驍將景思誼、屈理以三千人嘗之,賊驚潰,拔磨崖寨,得男女萬人、牛羊三萬以還。(此據括自志,附見,當考。) 涇原兵既破磨臍隘,行次賞移口,有二道,一北出黛黛嶺,一西北出鳴沙川。鳴沙少迂,諸將欲之黛黛,劉昌祚曰:「離漢時運司備糧一月,今已十八日,未到靈州,儻有不繼,勢將若何?吾聞鳴沙有積粟,夏人謂之禦倉,可取而食之,靈州雖久,不足憂也。」既至,得窖藏米百萬,為留信宿,重載而趨靈州。壬午,師次城下。是時環慶軍未至,城門未闔,先鋒奪門幾入。高遵裕遣李臨、安鼎齎劄子,且曰:「已使王永昌入城招安,可勿殺。」少閑門闔城守。斬級四百五十,得戰馬牛羊千餘。昌祚曰:「城不足下,獨嫌于環慶爾,朝廷在遠,必謂兩道爭功。」遂按甲。(十一月一日涇原師次靈州城下,此張舜民志劉昌祚墓所雲。據實錄十一月二十一日奏,乃雲壬午趨靈州城下,先鋒獲捷。壬午,十月二十九日也。今從實錄。實錄十一月十七日己亥,涇原路行營總管司言:「大兵至鳴沙川,分兵搜得窖藏粟及雜草三萬三千余石束,牛羊萬餘,已犒設使臣將士等。」十二月二十一日癸卯,涇原路行營總管司言:「十月丁醜,於鳴沙城外下寨,搜獲窖粟萬八千余石。壬午,趨靈州城下,先鋒遇賊接戰,斬首二百七十二級,生擒四十三人,獲老少婦女二百,奪馬牛羊駝畜萬餘,糧草五萬餘。」今併入此。數目不同,當考。) 廢瀘州大硐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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