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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寧九年五月(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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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丙辰朔,詔:「邕州緣邊州峒來降首領,宜多方存恤,無令失所。」時交賊已退,溪峒首領儂廣琳等皆求效順故也。 上批付王中正:「茂州管下恭、靜州等蕃部作過,已翦滅,其脅從蕃族,如能悔過歸順,令倍加存恤,仍出牓曉諭諸路地接蠻夷州軍及外城寨,應有合措置事,逐路選委監司一員案視。度其逐處城圍大小、高低、厚薄,壕爎深淺、闊狹,幾處受敵,緩急側近人戶可與不可容其入保,井泉足與不足汲用。城壕淺深、闊狹之處,合與不合增展開浚,如合興修,即畫圖計工料,當如何規度,計置工夫幾年可畢。樓櫓守禦之備,如合增置,其材具於何處取用,人夫於何處差發。保甲土丁未經教閱,緩急必難使如作番次,於巡檢、縣尉下巡防,因以勸習武藝,有無不便。仍節略開封界及五路見行保甲上番條約,令看詳。器甲如不精利及有少數,於要便州軍差官簡選,以備移用,或本處難得,即于逐路都作院漸次製造。今特行選委,其逐官毋得以為常事,鹵莽供報,須親按視及體訪利害,條析以聞。令中書、樞密院看詳,取旨施行。」 以接伴遼使主客員外郎朱溫其知舒州。先是,遼使耶律孝淳問溫其南蠻有何事?溫其曰:「南蠻為寇,已遣人討伐。」又問兵一二萬乎?溫其曰:「無止一二千爾。」又問誰為將?曰:「郭逵、趙卨。」以不豫稟朝廷,故溫其坐黜,而以戶部判官、度支員外郎、秘閣校理安燾代之。 丁巳,遣權發遣淮南東路轉運副使蹇周輔,乘驛同蔡確鞫熙河路結糴違法官吏。後遣周輔鞫華亭獄,改差淮南西路轉運判官汪輔之代之。日錄二十三日並十四日。 新差權發遣秦鳳路轉運判官孫迥,乞令熙河路經略司與提舉弓箭手司、轉運司,同選弓箭手可以代正兵之人,從之。 中書門下言:「給事中、集賢殿修撰程師孟乞罷杭、明州市舶司,只就廣州市舶司一處抽解,欲令師孟赴三司同共詳議利害以聞。」三司言:「今與師孟詳議廣州、明州市舶利害,先次刪定立抽解條約。」詔:「恐逐州有未盡未便事件,令更取索重詳定施行。」 戊午,宴遼使於崇政殿。 勾當皇城司、內侍押班王中正罰銅三十斤。坐狂人孫真衣紙衣夜越皇城,登文德殿屋,誦佛經,為妖言故也。真,宿州民,以心疾,特杖脊配沙門島。守衛兵級人輕重決杖,經歷官吏兵級並令開封府劾罪。禦史蔡承禧言:「臣伏聞宿州百姓孫真夜踰宮牆,至登文德殿屋,是夕繇內而外,巡徼察視,寂無所聞,日上幾午,乃聞誦經之聲,衛士僅始登捕。文德外朝,秘夜甚邇,而守衛縱弛,何以防閑?事下府獄久矣,未傳刑典,外議或雲皇城禁衛皆在譴累,欲緩月日,以冀疏決釋放。臣伏乞催促,早令結絕,其一行干係人,並皇城主管、經由出入去處職掌守衛有官者,先止朝謁,悉屬以法,不用疏決之原,以嚴外防,用肅宮省。今若聖慈寬縱,則宸居之嚴,周廬之謹,繇此浸慢,漢家莽何之猝,唐氏張韶之警,可以深戒。此宜長慮而又不以事微骫法者也。」承禧章附此,要考孫真事。八年正月鄭俠書云云,或即孫真事,更詳之。據林希野史載孫真事甚備,乃九年四月丙戌朔,與鄭俠所言絕不相關。野史「真」作「珍」,今附注此。林希野史雲:丙辰四月丙戌朔,聞喜宴就坐,酒方行一,忽宣陳繹雲:早有人坐於文德殿脊,又遶簷行。誦經聲聞,衛士始覺捕取之。身衣破,以紙補綴,問其所來,雲:宿州虹縣孫珍,佛遣二青衣送我來。衛士急以豬血灌之,送于開封,呼陳繹治之。又雲:太后于內東門送長王上簷子,遙見之,乃自修城處入城,從左藏庫退屋而下,以一瓦加退牆。驗之果然。由左升龍門沿屋至文德,雲修城人不見我,我亦自由心王使我來,經由地分親事官,凡追二百人入府。 以遼國母卒,賀同天節使於紫宸殿朝辭,告哀使未至,未輟朝,故不辭於崇政殿。案上雲宴遼使於崇政殿,此條又雲告哀使未至,未輟朝,故不辭於崇政殿,宋史本紀未載。且甲寅遼遣耶律孝淳來告喪,既經成服發哀,輟視朝七日,則是告哀之使已至,此條云云,未詳。 辛酉,詔:「諸保甲可依新降隊法結隊,並印新結隊圖付兵部,每一都保給之一圖。結隊之法,三人為一小隊,三小隊為一中隊,五中隊為一大隊,並引戰一人居前,擁隊一人執刀居後,傔二人居左右,執旗一人居中,凡五十人,皆選士也。有馬人與無馬人各為隊。隊中兵械或純用一色,或雜用弓、弩、刀、斧、槍、楯,皆于結隊時商定教習。」元豐三年末,弓箭手隊法依此。 涇原路經略司言,百姓杜貴等盜西界馬二匹。」詔:「堡寨使臣及地分巡檢不能禁戢,令經略司劾之。」 熙河路經略司言:「蕃官趙思忠乞與李奇崖印信,及洮西安撫司請以李奇崖為部落本族同巡檢。勘會奇崖有功,前已推恩。」詔:「自今蕃官有勞當旌奨,並從經略司保明聞奏,毋得因藉首領保薦,以立私恩。」 河東路經略司言:「北界人稱燕京日閱火癔,令人于南界榷場私買豈黃焰硝,慮緣邊禁不密,乞重立告賞格。」於是審刑院、大理寺申明舊條行之。 都提舉市易司言:「本司統轄抵當官錢,然檢校庫自隸開封府,若本庫留滯差失,無緣檢舉,乞撥屬本司。其事關開封府,即仍舊隸府,其餘應幹事務,並歸本司統轄。」從之。 壬戌,梓夔路察訪熊本言:「黔州義軍尤為得力,若分屬兵官,即與軍士爭強弱,不肯為用。」上令劄與茂州王中正、王光祖。 癸亥,知制誥熊本提舉太醫局,大理寺丞單驤管勾太醫局。後詔:「太醫局不隸太常寺,專置提舉一員、判局一員,其判局選知醫事者為之。每科置教授一員,選翰林醫官以下及上等學生為之,亦許本局察舉在外醫人素有名實者以聞。願充學生者略試驗收補,勿限員。常以春試,取合格者,以三百人為額。太學、律學、武學生、諸營將士疾病,輪差學生往治,各給印紙,令本學官及本營將校書其所診疾狀、病癒及死,經本局官押;或診言不可治,即別差人往治,候愈或死,各書其狀以為功過。歲終比較為三等,上中書取旨,等第收補,上等月給錢十五千,毋過二十人;中等十千,毋過三十人;下等五千,毋過五十人。其失多者,本局量輕重行罰,或勒出局。其受軍營錢物,以監臨強乞取論,其諸學病人願與者聽受,毋得邀求。」中書時政記:「八日,知制誥熊本提舉太醫局,大理寺丞單驤管勾太醫局,仍以舊司農寺充醫學公宇。先是,市易務具到賣藥名件,中書奏欲移入太醫局,改為醫學,置官主判知醫事。至是,詔令止充太醫局,更不隸太常寺,專置官提舉,故以今名命本等兼領。」並按實錄十四日所書又與此稍異,當考。舊紀雲罷太醫局生,立比較功過法,每廂選醫生二人,以治商旅窮獨被疾者。與實錄所書略不同,疑有脫誤,當考。新紀削去。本志雲太醫局有丞,有教授,九科醫生額三百人,月給以祿,分治國子監三學生及諸營卒並商賈窮獨被疾病者,會其全失而定賞罰。 詔應減放兵級弓手,教閱義勇、保甲,地分巡檢、縣尉,令審官西院、三班院、流內銓選差,其不得力巡檢、縣尉,委提舉、轉運、常平司選官對移訖聞奏。從樞密院副都承旨張誠一請也。 樞密院言:「廣源州劉紀等昨雖隨交賊為寇,而紀等素有歸向朝廷之意,但為交趾所驅迫,無路自新。兼累據諸處探報,交趾但為自守之計,將來王師所過,紀等先當誅鋤。」詔:「郭逵、趙卨遣人招諭紀等,許令效順,如即今未可投附,但密通誠款,俟大軍到出降,當議申奏,優與官爵、田宅及金帛之賜。」又言:「廣南西路緣邊左右江州峒團結丁壯以備攻討,農耕及時,人力不足。」詔:「兩江丁壯,除老弱令農作,其強壯並追集,人日支糧一升、錢二十,於要害控扼處立寨柵,分番訓練。武藝精者優賞,與正兵合力備禦,其老弱如闕乏,亦賑濟之。」六月三日,王安石云云,並四月十九日,可考。 甲子,荊湖南路轉運司言:「計置運錢谷應副廣西軍興,實無人可和雇,恐致闕誤,見已牒潭、衡等州,依敕差雇人般運。」詔具所差人夫每名地裡腳錢以聞。 廣西經略司言,邕州下雷峒儂盛德常領丁壯固守隘路,交賊遣人招誘,不肯附賊,乞與轉官酬奨。詔儂盛德與三班借職。 丙寅,詔複分兩浙為二路。初,從沈括分路之請,不半載複合之,於是複分,明年五月複有詔合為一路。蓋以財賦不可分,又已責監司分定巡曆諸州縣歲徧故也。初分在七年四月二十六日癸巳,其年九月十二日丁未複合,至九年五月十一日丙寅複分,十年五月複合,今附此。 丁卯,詔:「茂州城令知成都府馮京相度,乘兵勢修築,仍差軍馬防拓,如有侵佔蕃部地,即買之。」 戊辰,熙河路經略司言:「正月癸酉,生戶冷雞樸等領兵圍郭莽寺,蕃僧巴勒斯丹,首領哲卜尊等率蕃兵拒卻之,獲十三級。其得功蕃官、蕃部,皆新歸附之人,而能自效如此,乞推恩奨之。」詔賞格外逐等加賜帛一匹。已而經略司又奏:「得功人乞並補三班差使,內巴勒斯丹充本族巡檢,哲卜尊、巴勒濟郢城同巡檢。」並從之。癸酉正月十六日。 上言外方按吏多用私,內臣李友詢買泗州塔下物,計贓數亦已招伏,乃因王古弟王愷買物不得,言與沈括按之,泗州通判買物至多,反不問。王安石曰:「陛下既聞此,豈可不治?」曰:「不欲因內臣言。」安石曰:「人主以天下為體,何內臣之辨?但言有理則行,言無實則治之可也。欲召至中書取狀按問,使其言信,則足懲外奸,使其言妄,則治其妄言,足懲左右之誕。」上許令取狀,遂召問,即具伏罪,通判者雖常買物,無違法,上亦批出問得友詢,如此不須更按治。 己巳,提點淮南東路刑獄周約兼權發遣本路轉運司公事,仍根究運河事以聞。 遣司農寺主簿郟亶往熙河路相度營田利害。 詔罷熟藥庫合藥所,其應御前諸處取索藥等及所減吏人,並隸合賣藥所,仍改為太醫局。此據實錄,與八日所書事差不同,當考。 根究公事所言參知政事呂惠卿弟溫卿等托張若濟貸富民朱庠等六家錢四千緡,於部內買田等事。又禦史中丞鄧綰言:「昨惠卿事敗,罪惡上聞,小則讒慝私邪,大則害政殃民,欺天罔上,以前代及祖宗之法處之,當實時重誅遠竄,然中外之議皆謂朝廷所以未即行者,蓋俟推究交結張若濟、王利用事。王利用,華亭縣吏人。此據熙寧十年正月二十七日時政記所載鄧綰章,亦見八年九月。今聞呂惠卿党人徐禧、尹政等尹政蓋三司吏人,據中書時政記十年正月二十七日鄧綰章疏可見。庇護,不究情實,又全無體訪惠卿等其他罪惡,中外失望,嗟憤不平。竊恐朋邪之計遂行,營救之言漸進,誤陛下流共放驩之舉,重為聖政之累。兼其弟溫卿亦罪狀已明,而久居一路按察;和卿才兩考選人,一無所能,而張諤等詐欺,以手實法保明改京官,既妄冒事發,亦未即追奪。且賞罰天下公共,朝廷必不以私奸欺負國之人,然久稽施行,未允中外之議,且四凶象恭之誅,豈須檢法,兩觀偽辯之戮,無事計贓。今朝廷依違,除奸去凶必俟吏議,則舜之共工、魯之少正卯可以肆行於今而無害矣。乞先檢會惠卿詐妄諸罪,早議誅責,其餘出張若濟死罪等事,自當根治。溫卿賈販庸下,亦乞早責降追奪,庶以消沮黨人,慰塞公議。」中書時政記於十年正月二十七日載綰及承禧疏極詳,今但依實錄。 又禦史蔡承禧言:「去歲中丞鄧綰言呂惠卿等以勢脅借華亭縣民湯倫等錢物結張若濟買田事,臣言方澤穢行,以惠卿薦得提舉官,實錄及時政記並承禧奏議皆雲方澤以王完得惠卿薦舉,按承禧前章附八年八月十六日,亦無王完姓名,今並不取。朝廷差官體量,所差官雖欲掩覆,而事皆有跡,然勘司皆不研究情實,致難論法。若朝廷必以為本人悉已謫去,餘事不須勘鞫,此則惠卿兄弟等貪惡之跡,塵穢天下,而猶處衣冠,或尚居密近,使指實無以沮勸四方也。其惠卿妹壻殿中丞郭附為兩浙轉運司管勾公事,事皆干涉,乞先廢罷,然後按劾,或止責情,各行屏廢,以肅眾多。」詔淮南東路轉運副使蹇周輔往秀州置司推勘,罷贊善大夫呂溫卿、河北東路轉運判官郭附,送審官東院。蔣靜作呂惠卿家傳雲:於是罷惠卿政事,以本官知陳州。又上猶降詔封示承禧章,惠卿亦條析上之,凡承禧所言二十有一條,無一實者。宗道等既究治田事,無如綰、承禧言者,窮無自解,則又上言禧為朋黨,公然庇護,乞併案之。而惠卿弟溫卿以賈販庸下,尚居一路按察之任,乞早賜降責。初,綰之言惠卿借錢買田也,惠卿自辨無之,而弟溫卿居憂時,嘗於秀州買田,質貸於富人家,亦既償矣,惠卿方護喪歸葬泉州,初不與知也。事既辨明,當路者必欲害惠卿,乃言雖已根究,而干連人未麗於法,當置勘。有旨,溫卿先次沖替,而遣蹇周輔置勘於秀州。御批:「除五月二十一日有罪官吏依法禁勘外,其餘干涉百姓,如昨根究所推究到事狀已是明白,即不得更致滋彰追逮。」而上亦廷諭謂惠卿無一事。既而中書降敕,不用御批之語,猶以勘惠卿為名,而並坐綰、承禧再言之章,於前日導證左使得翻異無罪。惠卿前後十四上章,辨中書降敕之文與御批元差周輔意指不同,乞罷遣周輔,更置大吏與左右信臣,取根究所奏牘詳考而蔽于上前,周輔雖卒遣,而朝廷不得已以為出敕差誤,罰檢正官等,而加遣李竦參治之。自始根究至是騫餘,逮系千人,而周輔酷吏,吹毛洗垢,無所不至,卒不能以一毫私蔑也。按差李竦在六月七日,罰檢正官在六月十三日。 權開封府界提點諸縣鎮公事蔡確言:「府界提舉司乞專差官一員,更不令司農寺丞兼領。」從之。 同知太常禮院林希言:「伏見故事遣官朝拜諸陵,宣祖、太祖、太宗三陵共遣官一員,真宗及章獻、章惠後三陵共遣官一員,並以太常、宗正卿充。孝明皇后以下九陵,別遣郎中或清望官二員分拜。太常、宗正卿或闕,即以尚書省四品、兩省五品以上或大卿監,又闕即差以次官。仁宗時獨永定陵輪差宗正寺及太常禮院官一員,春秋朝享仍令點檢祠事,以陵台令陪位。若非時祭告,即止差朝臣。自永昭、永厚二陵複上之後,審官院依諸陵例增差朝臣二員而已。又凡陵官陳設執事之人,並隸宗正寺及太常寺禮院,逐時所差朝臣暫令統攝,例多惰慢,諸陵祭器多已損敝,因循久不修完。臣以謂方今永厚陵宜如先朝奉永定陵故事,輪差宗正寺及太常禮院,徧至諸陵點閱祠事,有不如法,案舉施行,器服或有損壞,移牒本陵修換。行事日仍以陵台令陪位,若遇非時祭告,則自如舊差朝臣以往。又陵宮奉祀牙床、祭器等,祀畢但置於獻殿內,暴露日久,易致腐剝。況諸陵宮門各有東西闕庭,專藏牙床、祭器,遇行禮畢,即收藏。」從之。 是日,上謂王安石曰:「王韶疑卿迫之,力求去,恐複如呂惠卿。韶幸無他,冀後尚有可任使,卿宜勉留之。」又言:「韶論事時不燭理,然不忌能,平直。」安石曰:「韶緩急足用,誠亦豪傑之士。」王珪言昨緣馬瑊、高遵裕事,必不悅。安石曰:「高遵裕害馬瑊,既不見聽,遂乞自引避。瑊以為非我莫能守熙河,朝廷竟移瑊江西,若監司才守法,便為方鎮傾害,則國家紀綱敗壞矣,此臣所以不敢阿韶所奏。臣與韶無他,陛下所知。又熙河事臣始與聞開拓之議,今所以治遵裕等,正欲成就本議,不貽國家後患而已。他日韶又言於上,以為熙河宜且靜候年歲,不然有疏失,臣豈免責!」上曰:「治作過官吏,使來者不敢複然,省浮費,實邊備,乃所以使熙河無疏失也。」安石曰:「今按作過官吏及浮浪之人,於熙河安危何所系?若擾蕃部不撫結使向漢,則熙河危,若使犯法官吏知恐懼,浮浪人不敢往,乃所以靜熙河。且人常言省靜,省乃能靜,煩而能靜,難矣。」此據日錄五月十四日並二十三日所書,略刪取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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