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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運(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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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元二十六年閏十月,省臣奏,「各倉官員言,往歲定鼠耗分例數少,倉官賠償,破其家產,鬻其妻小者有之,因此多欠糧數。臣等圖議,去年奏添南糧,自直沽裡運至河西務,每石元破七合,今添五合;河西務運至通州,每石元破七合,今添八合;河西務倉內,每石元破一升三合,今添七合;通州倉內,每石元破一升三合,今添七合;壩河站車運至大都,每石元破一升,今添五合;省倉內每石元破三升,今添一升。北糧內,自厝村等處運至河西務,每石元破五合;今添二合,河西務倉每石元破一升三台,今添三合;河西務船運至通州,每石元破二合,今添二合;通州倉每石元破一升三合,今添二合;壩河站車運至大都,每石元被七合,今添三合;省倉每石元破二升五合,今添五合。」奏可。 至元二十九年八月,完澤丞相等奏:「通州河西務倉官告說各倉收糧。前省官定擬鼠耗分例數少,至有鬻其妻子家產,尚賠納不完,至今辛苦。臣等議甘,前省官所定鼠耗分例不勻,如今南北耗各年分例,比在先斟酌再定之。上曰:「如卿所奏,雖然,亦合用心,雀鼠能食多少,休因此教斛人作弊為盜欺詐,依舊聽耗。」唐村等處船運至河西務北糧,每石破七合。直沽船運至河西務,每石被一升二合。河西務船運至通州李二寺,南糧每石一升五合,北糧每石五合。壩河站車運至大都省倉,南糧每石一升五合,北糧每石一升。今議擬聽耗例,大都省倉元定破南糧每石四升,北糧每石三升,今議擬限年聽耗,初年聽耗南糧每石三升,北糧每石二升三合;次年聽耗南糧每石二升,北糧一升五合。貯經三年以上,依元定聽耗南糧每石四升,北糧每石三升。河西務、通州李二寺元定破耗南糧每石二升,北糧每石一升五合,今擬限年聽耗,初年依元定破耗南糧每石二升,北糧一升五合,次年聽耗南糧每石二升,北稂一升五合;次年聽耗南糧每石三升,北糧每石二升三合;貯經三年以上,聽耗南糧每石四升,北糧每石三升。直沽倉除對船交裝不須破耗外,今擬一年須妥支運盡絕,南糧每石聽耗二升,元定破耗一石三合,今擬添七合香糯、白梗破耗。大德三年,中書省准戶部呈,依糙米例,定奪綠糙、粳米俱各散裝,白梗、香莎糯米終用來布袋盛,以此參詳,擬比附散裝糙米破耗定例,三分中且減一分。海運至直沽,每石破耗八合,河西務至通州李二寺,每石破耗一升。如直沽裝船經由通惠河徑赴大都交卸,止依至通州李二寺,每石破耗一升八合。 海運不給腳鈔,就用系官海船官司召顧水手起運至楊村馬頭交卸。自開洋上海等處至楊村馬頭,計一萬三千三百五十裡。 至元二十一年,始依千斤、百里腳價,每石支腳錢中統鈔八兩五錢九分。近海有力人戶自行造船顧募梢水,定每石支鈔八兩五錢。至元二十九年,減作每石七兩五錢。 元貞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奏:「朱張海運糧,在先每石腳錢八兩五錢,減為七兩五錢。如今糧食諸物比在先甚賤,腳價亦合減少。臣等議每石宜減去一兩,為六兩五錢。」從之。糙白粳米就直沽交卸,每石支中統鈔兩五錢,香糯直赴大都醴源倉交納,每石增鈔五錢,計七兩。 大德七年,起運稻穀二十萬石,每石腳錢中統鈔五兩。 至大元年四月初十日,奏過海運糧腳價,每石六兩五錢,如今糧食諸物湧貴,量添五錢為七兩,已後不與照依先體例與六兩五錢。 至大三年,准尚書省諮,本省至大三年海運腳價每石添作至元鈔一兩六錢。春運每石量添至元鈔三錢,通該至元鈔一兩六錢,夏運止依舊例不須添支,糙白粳每石至元鈔一兩六錢,香糯每百至元鈔一兩七錢。至大四年准中書省諮,該尚書省准本省諮,至大三年十月二十九日奏准運糧腳價每一石支至元鈔一兩六錢,如今添為二兩,稻穀一石元支至元鈔一兩,如今添為一兩叫錢至元鈔,本年為頭腳價糙白糧每石至元鈔二兩,香糯每石至元鈔二兩八錢,稻穀每石一兩四錢。 皇慶二年十月二十五日,奏准斟酌地理遠近,比元價之上添與腳錢,福建遠船運糙粳每石一十三兩,溫、台、慶元船運糙粳每石一十一兩五錢,香糯每石一十一兩五錢,紹興、浙西船運石一十一兩,白糧價同,稻穀每石八兩,黑豆每石依糙白糧例支鈔一十一兩,已後年分至今起運糙白粳香糯稻穀,依前支價年例預支,每歲八九月間。海道府權依上年運糧額數為則,扣算先支六分腳價,差官起省平江、慶元、溫、台官庫寄收,候都省坐到糧數,委定調省官職名,或十月十一月內海道府差官稟請省官,親臨平江路提調紿散。除慶、紹、溫、台、兩浙合該腳價,海邊府差官前去與各路所委官一同給散外,本省提詢官或有事故,改委左右司官前去海追府分派定春夏二運糧效,差官赴省貼支四分腳價,次年正月問諮請提調官親詣海道府裝發糧斛,給散貼支腳價,直至五六月間夏運開洋了畢還省。 據天曆二年海運正糧三百萬石,腳價不等,散過中統鈔六十四萬九千七百二十八定二十八兩五錢,並請運附余香白糯正糧三千四百七石三鬥六升九合,鈔七百三十八定三十四兩七錢四分三厘,通計支散腳價鈔六十五萬五百一十二定一十三兩二錢四分三厘。 海運,每歲糧船于平江路劉家港等處聚瑄,由揚州路通州海門縣黃連沙頭萬里長灘開洋,沿山捉嶼至淮安路鹽城縣,曆西海州、海寧府、東海縣、密州、膠州界,放靈山洋投東北,取成山路,多有淺沙,行月余才抵成山。羅壁、朱清、張瑄講究水程,自上海等處開洋,至揚州村馬頭下卸處,徑過地名山川,經直多少迂回,計一萬三千三百五十裡。 至元二十九年,朱清等建言,此路險惡,踏開生路,自劉家港開洋,近東南風疾,一日可至撐腳沙。彼有淺沙,日行夜泊,守伺西南便風,轉過沙嘴,一日到于三沙洋子江。再遇西南風,一日至匾擔沙大洪拋泊。來朝探洪行駕,一日可過萬里長灘,透深才方開放大洋。先得西南順風,一晝夜約行一千餘裡,到青水洋。得值東南風,三晝夜過黑水洋,望見沿津島大山。再得東南風,一日夜可至成山,一日夜至劉家島,又一日夜至芝罘島,再一日夜至沙門島。守得東南便風,可放萊州大洋,三日三夜方到界河口。前後俱系便風,經直水程約半月可達。如風水不便,迂回盤折,或至一月四十日之上方能到彼。倘值非常風阻,難度程限。明年又以糧船自劉家港開洋,過黃連沙,鑄西行駛至膠西,投東北取成山,亦為不便。繼委千戶殷明略,踏開生路,自劉家港開洋,至崇明州三沙放洋,望東行駛大黑水大洋,取成山轉西,至劉家島,取瑄取薪水畢,到登州沙門島,于萊州大洋入界河,至今為便。皆行北道,風水險惡。至元十九年為始,年例糧船聚于劉家港人海,由黃大郎觜、白茆撐腳、唐浦等處一帶,率皆沙淺,其洪道闊卸,無千丈長之潮,兩向俱有白水潮,退皆露沙地。侯得西南風順,過匾擔沙東南大洪,過萬里長灘,透深開放大洋,至青水內,經陸家等沙,下接長山並西南鹽城一帶趙鐵沙觜,及半洋沙、向沙、匾擔等沙淺。及至蘇州洋,又有三沽洋山下八山補陀山,到于黑水大洋,過成山北面一帶並芝罘島登州一路木極島等處,近沙門島山或鐵山嘴開放萊州大洋,又有三山茅頭觜、大姑河、小姑河,兩頭河等灘,及北有曹婆沙、梁河沙。南有劉姑蒲灘。至界河海口,複有灘淺狹洪沙硬,潮泛長落不常。但近東甫風,本處船聚稠密,則有妨礙之虞。 延祐三年正月,海道萬戶府據慶元紹興所申,紹興路三江陡門至下蓋山一帶,沙淺一百餘裡名鐵板沙,潮泛猛惡,溫、台船隻尖底食水深浚,船戶梢水不識三江水脈,避怕險惡,直至四月中旬,尚於烈港等停泊,不敢前來。差人搜究斷罪,催趕顧覓剝船、般剝,緣剝船數少,急不能尋顧,尚於海岸屯貯,委實靠損船戶不便。據紹興六路下年海運糧斛,如照依皇慶二年例,就用本路船料裝發,若有不敷,于慶元路標撥小料,海運貼裝。其溫、台、福建船隻起發劉家港交割,依舊于平江路倉裝糧,官民兩便。又准本府副萬戶抄兒赤目擊艱難,必須改擬,若台州有裝官糧,先盡本路船隻,不敷於溫州船內貼撥,紹興路糧亦用本路船隻裝發,不敷用慶元路小料海船貼裝。其慶元府港深闊,臨近路倉,腳夫徑直擔米上船,就將船舶並溫台所用不盡船料支裝,倘有別下船料及慶元路船隻,差官押發劉家港交割。省議從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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