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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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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翔笑了一下,本來想更打趣秀珍幾句的,可是他也看出了穆秀珍的心情十分亂,只怕一打趣反倒使她生氣,是以不再出聲。 高翔知道,木蘭花在一小時左右,就可以趕回來的,而兇手沒有一小時,只怕也難以醒得轉,是以他打了一個電話給雲四風。 雲四風答應立即趕來,高翔開始仔細檢查在那人身上搜出來的東西,那全是一些十分普通的物事,全是屬於一個叫「霍普遜」的地產商人的。 如果不是那支「手杖」的話,這個人的身上,絶無一點可以證明他是不法之徒的地方,當然只有第一流的犯罪組織才能夠為屬下人員作這樣的安排的。 十分鐘之後,雲四風到了,他的摩托車聲音,老遠就可以聽到,高翔可以肯定,路上一定有兩個以上的警員曾想追截他而不獲的。 雲四風一到,便先將一束黃色的鬱金香送給穆秀珍。 這幾乎是他每一次見到穆秀珍所必然奉上的禮物。 穆秀珍覺得十分奇怪,何以不論何時,他都可以得到這種珍貴的花卉的。因為黃色的鬱金香,即使在鬱金香之國的荷蘭,也是十分珍貴的。 而這個秘密,穆秀珍也未曾問過雲四風。雲四風也沒有講給穆秀珍聽過,這黃色的鬱金香,是雲五風的傑作,雲家五兄弟,各有才能,靦覜內向,見了穆秀珍就臉紅的雲五風,卻是園藝方面的天才,他培養出來的新種蘭花,得過三次國際獎。 在雲五風的花圃中,有一畦專為穆秀珍種的鬱金香,全是黃色的,那是雲四風的吩咐,精心培植著。 穆秀珍接過了那一束鬱金香,手指在輕輕地撫著花瓣,好一會,才低聲道:「謝謝你。」她一直垂著頭,並不望向雲四風。 雲四風道:「不算什麼,那是你喜歡的。」 穆秀珍道:「高翔找你有事。」她仍然是不望向他。 雲四風顯得有些無可奈何地轉過身去。 高翔一揚手,將那根「手杖」,拋到了雲四風的手中。雲四風連忙坐了下來,仔細地檢查著,然後取出了他隨身所帶的各種工具。 十分鐘後,那「手杖」已被拆開,成為好幾百件零件,雲四風抬起頭來,讚道:「太精巧了,利用超小型,但卻具有高壓的水銀電池,造成極大的壓力,使得這柄槍看來雖小,但事實上,它的性能,幾乎抵得上四吋口徑的大炮!」 「它射出的是什麼子彈。」 ▼第三章 「一氧化碳乾冰彈,事實上,在槍膛之中時,由於壓力的改變,冰彈已變成了一股速度極高的氣速,我相信這是極有效的殺人武器。」 「這個人,」高翔向第一號槍手指了指,「就用這有效的殺人武器,對準了木蘭花的後心,接連發射了三槍之多!」 雲四風大吃了一驚,道:「別開玩笑!」 突然,門外傳來了木蘭花的聲音,道:「一點也不開玩笑,但是他的運氣不夠好,他不知道我身後有著一塊防彈玻璃!」 「蘭花,你來了,這傢伙還沒有醒來!」高翔忙迎了上去。木蘭花逕自來到桌前,向桌上的零件,望了一眼,拿起幾件看了看。 她和雲四風一樣地讚道:「多麼精巧的設計,雲先生,這可是高壓的水銀電池,它們怎能被製得如此之精巧?設計人一定是天才。」 穆秀珍一扁嘴,道:「那位天才就昏倒在沙發上。」 木蘭花笑了一笑,道:「高翔,將手銬打開,我們有四個人,還要用手銬銬住他,那也未免太小看自己了,是不是?」 高翔依命打開了手銬,木蘭花來回踱著,看她皺起雙眉的樣子,一定是在思考著,過了好一會,穆秀珍實在忍不住了,道:「蘭花姐,你在電話中說,我們應對這傢伙保持客氣,那是為了什麼?」 「唉,我本來的計劃是,我們只當不知道,我也不露面,讓他不得要領,那麼他只有兩個辦法,一是和本市的暗殺黨人員聯絡,要不就是回總部去,我們都可以設法跟蹤他的。」木蘭花略頓了一頓,續道:「如今當然是不行的了。」 高翔和穆秀珍兩人,互望了一眼。 經過了木蘭花的解釋之後,他們的心中,卻多少有點後悔自己的魯莽,高翔忙道:「等他醒了之後,不怕他不說出來。」 木蘭花笑了一下,道:「他醒了之後,你們都別開口,這幾天,我盡一切可能,在搜集著『KID』組織的資料,我知道的並不多,但我一開口,已足以──」 木蘭花剛講到這裡,第一號槍手便發出了一下呻吟聲來。 木蘭花立時住口,第一號槍的呻吟聲,漸漸加劇,終於變成了一種十分痛苦的聲音,他的手也無目的地在揮動著。 木蘭花向高翔望了一眼,高翔斟了一杯白蘭地,將杯子交到了他的手中,他的手抖著,好不容易將杯子湊到了口邊,吞下了一大口酒。 他的神經漸漸地鎮定了,他抬起頭來,猛地看到了就在他面的木蘭花,他手一震,手中的酒杯,便跌到了地毯之上。 杯子雖沒有打碎,但是杯中的酒卻全倒瀉下來了。 他伸手指著木蘭花,木蘭花微笑了一下道:「別緊張,先生,不必緊張,你已沒有什麼值得緊張的了,因為你在我們面前,幾乎已沒有秘密了。」 第一號槍手陡地站了起來。 但是他剛一站起,便又頹然坐了下來。 他立即坐下的原因,一大半是因為他在站起的時候,他看到了他精心製作的高壓槍,已被拆成了數百件零件的原故。 木蘭花笑了起來,道:「但是KID中的第一號槍手,我們該怎麼稱呼你?當然,稱呼你作溫先生(Mr. One),應該是合適的了。」 溫先生苦笑了一下,他看來像是一下子老了許多,但是他那種第一流槍手在逆境時所能有的鎮定,卻依然還保留著。 他咳嗽了幾聲,然後才道:「酒很好,我可再要一杯麼?」他一面說,一面俯身下去,去拾跌在地毯上的那只酒杯。 他的動作,看來十分僵硬,他的手也不斷在發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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