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槍無關(26)_獵鷹

二六

　　第五章大戰前

　　小河城處於一個高地上，城外1公里處，是兩條寬約60米的蜿蜒小河，猶如玉帶環抱，將小河城抱在懷裡。紮龍很迷信，當年有個風水先生指點，說此地乃二龍環珠，小河城正是鎖住蛟龍的那把鎖，取得此地，必將成王封侯。20年前，紮龍還是個跑白貨的小頭目，但是自從佔領了小河城後，"事業"越做越大，已經成為3個邦中實力最強的。當年"高人"指點說，如果頓開金鎖走蛟龍，紮龍將死無葬身之地，因此，他要死死守住小河城。

　　但是在安看來，這裡並不是什麼風水寶地，而是個慘烈的戰場。小河城附近，是一條小山脈，這是圍通山脈的支脈。不知道是在幾億年前，上帝或許覺得這裡丘陵和平原顯得太單調，於是將這條突兀的山脈擺在了這裡，山脈正好將丘陵地帶和小河城後的平原隔開，小河城是唯一能通過這條山脈的道路。通過了小河城，後面就是這個山地國家的第二大平原，那裡還有紮龍佔領的幾個城市。小河城前面，是丘陵地形，兩邊是平地，只有兩座石橋進入城內，城市建在一塊高地上，整個城市就像一個大碉堡。上一次政府軍已經攻入了城內，可是最終因為後續力量不足，又被趕了回去。

　　不過這次情況明顯不同了。安考慮著自己的實力，自己的重武器只有9門大炮，上次襲擊裝甲團用了100多枚炮彈，現在還有400多枚；偷來的坦克因為主要是用來攻堅的，大部分都是高爆彈，平均下來每輛坦克的穿甲彈不到10枚；如果還要算上重武器的話，就是10門6管的107火箭炮，不過火箭炮的彈藥也不多了，而且，紮龍將他們佈置在陣地上防守，自己根本調不動；反坦克武器只有少得可憐的單兵火箭筒，自己手上還有400多名雇傭軍，加上紮龍的軍隊有4000多人，而政府軍有200多門大炮，50多輛坦克，還有裝甲車，10000多名步兵。安自嘲著："這仗打得真頭疼！看來他們是不顧傷亡，一定要把小河城拿下來。"

　　不過自己也不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安仔細地研究了小河城附近的地圖，小河城外5公里之內，是丘陵地形，都是些石頭山，雖然不高，但是陡峭，別說坦克，就是步兵都難爬上去。這些山頭扼守了幾個主要的通道，最重要的地方就是牛頭山，所有的道路都彙集到這裡，這裡就像喇叭口的入口，一旦這裡被突破，政府軍就可以直接面對小河城。在這裡，部隊展不開，裝甲團的優勢也蕩然無存，但是問題沒那麼簡單，政府軍後方還有大量的火炮！

　　安盯著地圖，火炮配置在對方的右路，有步兵集團的保護，遠離自己的基地，如果派人進行奔襲，幾乎是不可能的，自己手裡能夠得著他們的，只有那9門大炮了。自己的優勢在於，這9門炮都是155毫米口徑的最新式的加榴炮，射程比政府軍的105毫米口徑榴彈炮和75毫米口徑的山炮遠，自己能在他們夠不著的地方進行炮火突襲。不過頭疼的就是，彈藥不足。當然，還有更令人頭疼的，政府軍空軍雖然薄弱，但自己可以算是根本沒有防空火力，那些攻擊機大白天的低空投彈、掃射，肆無忌憚。自己一直等待的東西，還沒到手，除了用高射機槍驅趕飛機外，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自己要小心地使用火炮，既要重創對手，還要躲避對方的飛機。

　　至於坦克，安打算用他來攻擊對手的左翼，這裡靠近自己的前進基地，而且都是步兵，沒有重武器，他們的作用是保護側翼，真正的主攻力量是中路和右路。

　　當然，如果牛頭山守不住，那麼政府軍就可以直接面對小河城。此時小河城只有憑著小河的阻擋和自己的高處優勢抵抗了，必要時候，將河上的兩座橋炸掉，最糟糕的打算就是打巷戰。想到這裡，安召集了手下的人頭。

　　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大家都有了心理準備，小黃瓜無不惋惜地說："哎呀！小河城沒了，裡面的好多園子我都還沒光顧過呢。可惜，可惜。"惹起一陣哄笑。

　　安擺擺手，大家停下了笑聲，聽他說話："我們是用命換錢的人，如果有人想退出，現在可以提出，我負責跟紮龍交涉，將你們應得的給你們。"

　　大家都沉默了，半晌，金剛甕聲甕氣地說道："雖然我不是什麼很有覺悟的人，但是我知道，我的合同期還沒到，我還沒賺夠錢呢，我不走。"

　　螞蝗也說道："安，你把我們當啥人了？有錢的時候一起賺，到了緊急關頭我們就樹倒猢猻散嗎？"

　　大家都紛紛附和螞蝗的話，唯獨M沒有出聲。

　　安轉向M："M，你呢？"

　　M慢悠悠地說道："安，不打怎麼有機會贏呢？"

　　……

　　政府軍正向小河城慢慢地逼近，小河城的守軍也在積極準備，他們成為拳擊臺上的拳擊手，只不過，看客是全世界。

　　安把偵察兵都派了出去，他們的任務是監視政府軍動向，更重要的是，找到對手的炮兵陣地！夜幕降臨，偵察兵們要出發了，他們要潛伏很長時間，除了必須的武器和彈藥、觀察器材、通訊器材，身上儘量地多帶食物和水。縱然如此，他們能堅持的時間最多也只有10天，丘陵地帶，能找到食物和水源的地方不多。

　　M冷漠地看著那些準備出發的偵察兵，他們都在向自己要好的朋友交代身後事。M知道，他們這次是深入到敵人陣地裡去，一旦潛伏下來，身邊都是敵人，任何一點閃失，都很可能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他們是雇傭軍，不能享受戰俘待遇。

　　9門大炮在小河城後的平原上機動，這是他們唯一的遠程火力，彌足珍貴。坦克隱藏在東南群山中，等待最後的咆哮。

　　政府軍大軍壓境，除了大軍開拔的腳步聲，發動機的轟鳴聲，沒人說話，氣氛令人壓抑的安靜。洛天的001號坦克天線上，懸掛著裝甲團的戰旗。裝甲團已經到達了進攻發起線，但是要等待其他部隊進入進攻線。跟隨裝甲團一起運動的是第四機步團，他們要從中路狠插進去，然後迂回、穿插，將外圍陣地徹底分割開，然後後續步兵進行戰場清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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