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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周老太爺突然想起什麼,說道:「還有一事。」

  周衛國停下來說:「父親還有什麼吩咐?」

  周老太爺思慮再三,說道:「你這樣一走了之,那位蕭家小姐怎麼辦?」

  周衛國一愣,說:「孩兒自有安排!」

  周老太爺歎了一口氣,說:「看得出,她是個好姑娘,你可不要虧待於她!」

  周衛國朗聲說:「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周老太爺又歎了口氣,沒有說話。只是對周衛國揮了揮手。

  周衛國躬身退出了周老太爺書房,回自己房裡去了。

  第二天,周衛國找到了劉遠,把自己的決定說了,還說了自己改名的事情。

  劉遠聽說周衛國居然要投考中央軍校,而且為了投考中央軍校居然退學了,先是一呆,但隨後想起周衛國這段時間的經歷,也就理解了。至於改名,劉遠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好,他的評價是:「周文這名字太文弱,既然決定投筆從戎,改名周衛國倒也貼切,雖然俗了點,但保家衛國是軍人的本分,倒也沒有辱沒你!」

  只是說到最後,劉遠還是忍不住問道:「你這樣一走,蕭雅怎麼辦?」

  周衛國黯然道:「我就是因為這件事才特地來找你的。我既然決定投考中央軍校,此生就決定粉身報國!不知何時就將戰死沙場,怎能拖累於她?這次我投考中央軍校的事情不想讓她知道,希望我走之後她能忘了我!」

  劉遠說:「要是她向我問起你呢?」

  周衛國說:「那你也萬萬不能說,就當你什麼都不知道!」

  劉遠歎了口氣,說:「也只好這樣了,就怕瞞得過一時,瞞不過一世!到那時她恨的就不止是你了!希望她真如你所說,能漸漸把你忘了!」

  周衛國心中卻是隱隱覺得這只怕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但還是狠狠心將這個想法從腦中抹去。

  當天下午,周衛國帶著簡單的行李來到了蘇州火車站。

  送行的只有周老太爺、吳媽和劉遠。

  吳媽拉著周衛國的手,不停地囑咐各種需要注意的事情。

  最後,吳媽忍不住哭了,對周老太爺說:「老爺,文哥兒出生後就沒一個人出過遠門,這次出門能不能派個人跟著?」

  周老太爺冷著臉說:「路是他自己選的,好男兒志在四方!男子漢大丈夫不自己出去歷練歷練又如何能夠擔當大任?」

  說得吳媽再不敢多話,只是暗中垂淚。

  這時,往南京去的火車已經停靠站台了。

  臨上車前,周老太爺給了周衛國一個小包,冷冷地說道:「記住,凡事須謀定而後動!」

  就不再說話了。

  見周衛國就要上火車,劉遠猶豫再三,正要說話。

  周衛國抬手制止了他,說:「如果是有關小雅的就不要說了。」

  劉遠只好歎了口氣,說:「一路順風!」

  周衛國笑了,卻有些苦澀,轉身上了火車。

  不一會兒,火車開了。看著拼命搖著手想追火車卻跑不快的吳媽,周衛國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待平靜下來,周衛國打開了周老太爺臨走時給的小包。一看之下,周衛國愣住了。

  包裡有三樣東西,第一樣是一封周老太爺以中國國民黨黨員身份寫的介紹周衛國報考中央軍校的信,上面赫然還蓋有國民黨蘇州市黨部的大印以資證明!周衛國直到此時才知道父親竟然是國民黨員!第二樣是用小紙袋裝著的五張自己近期的二寸半身相片。最後一樣是一個蘇州某中學的畢業證書,姓名赫然是——周衛國!

  周衛國終於明白臨上車前父親所說「凡事須謀定而後動」的含義了。

  他只是想到要去報考中央軍校,又頭腦一熱想到改名,但根本就沒有細想招生公告上注明的所須報考條件,他既不是國民黨員,又無名為「周衛國」的中學畢業證書,相片也沒有準備好,就算到了南京,又如何能夠報考中央軍校?可周老太爺只是看了那招生公告一遍就記住了關鍵部分。花半天時間搞到一個假的中學畢業證書或洗幾張相片對周老太爺來說實在算不了什麼,至於到國民黨蘇州市黨部蓋個章就更簡單了——只要想想陳敬仁對周老太爺的態度就知道。關鍵是周老太爺連這麼細節的地方都想到了,這就由不得周衛國不心中佩服。由此,周衛國也就能夠理解父親對自己直到現在思維還是不夠細密的不滿意了。

  不過周老太爺是國民黨員這件事卻是更加重了周衛國對周老太爺身份的疑惑。

  當晚到達南京後,周衛國先找了家普通旅社住了下來,住的是普通的六人間。

  雖然是第一次單獨出遠門,但周衛國與同住的幾人很快就聊得火熱。另幾人也對這氣質不凡的年輕人很快有了好感,沒有多久,周衛國就打聽清楚了中央軍校的地址。

  聽到這年輕人是特地從蘇州趕來南京投考中央軍校的,其他幾人對周衛國言語中不覺就多了幾分尊敬。

  第二天,周衛國很順利就找到了中央軍校,在「招生辦事處」門口,也毫不意外地看見了一大堆滿臉熱忱來報名的人。

  看來「黃埔軍校」在青年學生心目中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跟在眾人之後,周衛國辦完了所有的報名手續。

  幾天以後,就將是招生公告上所說的各種試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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