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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呂兵霞再問:"是林文濤吧?"

  楊浪搖搖頭說:"不可能,林文濤愛的是咱湛排長,他怎麼會給陸隊長送花,還寫字條、送黃瓜。"

  陳丹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從人群中出來,一閃身離開了。

  呂兵霞說:"可能是哪個男兵送給湛排長的,送錯地方了。"

  楊浪氣憤地說:"這些男兵,真卑鄙。"

  陸雲霞從湛海霞房間出來,看到女兵們圍在走廊上,便訓斥道:"馬上熄燈了,還不洗澡去。"

  女兵們迅即散去,只剩下許圓圓一人。

  許圓圓哭喪著臉說:"隊長,我找你……"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熄燈號都響了。"

  陸雲霞看到許圓圓抱著一堆東西:"你拿的什麼?"

  許圓圓說:"我在你房間撿到的……"

  陸雲霞接過來一看,立刻變了臉,掩飾地說:"這是誰的東西,怎麼會跑到我的房間裡來?可能搞錯了吧。"

  許圓圓受氣包似的:"隊長,我可什麼都沒有看到。"

  陸雲霞:"沒看到就好,睡覺去吧。"

  許圓圓說:"隊長,今天打靶我沒打好,不會淘汰我吧?"

  陸雲霞:"誰說要淘汰你?快睡覺去。"

  許圓圓怏怏地走開,陸雲霞進房間關了門,氣得把野花、黃瓜扔進了垃圾簍裡,還不解氣,又撿起那張字條,撕碎了揉搓幾下才扔掉。

  話分兩頭,再說陳丹在陸隊長房間一看到黃瓜、野花和信,就知道這准是梁悅壯的幹的好事。她估計梁悅壯不會溜得那麼快,不如逮他個正著,看他如何表現。

  果不其然,陳丹剛跑到女兵樓後面,一個黑影正從房上往下跳,雙腳剛落地,就被陳丹低沉的聲音喝住:"站住。"

  梁悅壯一怔:"幹什麼?"

  陳丹:"我問你幹什麼?你膽大包天,竟敢跑到我們女兵隊來。"

  梁悅壯嬉皮笑臉:"噢,陳丹呢,我以為是誰呢?"

  陳丹:"少嬉皮笑臉的,你每次給我們隊長送黃瓜我都知道,實話告訴你,我還有幸分享了呢。"

  梁悅壯裝糊塗:"噢,還有這種好事?"

  陳丹:"好什麼?我們隊長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你的身上,她愛的是你們連長林文濤。"

  "是嗎?"

  "你裝傻呀?我們隊長不喜歡你,你還上躥下跳幹什麼?"

  "林文濤不是有湛海霞嗎?"

  "他是腳踩兩隻船。"

  梁悅壯尋思著:"是這樣嗎……"

  陳丹:"你呀,被蒙在鼓裡都不知道,還一個勁地為女兵隊無私奉獻。你是教練,就不能發發威?"

  梁悅壯:"怎麼發威?"

  陳丹:"真笨,你就當你的冤大頭吧。"說完轉身跑了。梁悅壯被陳丹一挑撥,憋了一肚子的火。第二天女兵們練越障礙,訓練場上,女兵們已整隊完畢,梁悅壯氣勢洶洶地走到隊伍前面,孫小虎跟在他身後。梁悅壯板著臉,突然一聲:"科目!"

  女兵們立正。

  梁悅壯說:"基礎訓練第五練習,越障礙。請稍息。目的鍛煉身體的爆發、攀爬、跨越、平衡機能,提高在緊急情況下的應變與適應能力。要求保持注意力高度集中,一切行動聽指揮。準備開始!"

  女兵們換成跨列姿勢,孫小虎站到起跑線上。

  梁悅壯說:"先由教練作示範。"

  孫小虎做了一套漂亮的越障礙動作。

  梁悅壯隨著孫小虎的動作做著說明:"先跑100 米,過三步樁,跳矮牆,越高低台,過獨木橋,鑽低樁網,穿鐵絲網,翻4 米高牆,鑽橋洞,再越高低台,鑽貓洞,跳彈坑,過五步樁,最後衝刺100米。整套動作時間限定在2分鐘之內完成,要做得連貫、舒展,還要有自我保護意識。誰第一個做?"

  湛海霞舉手:"我來。"

  湛海霞隨即做了一套完整的越障礙。接著女兵們一個跟著一個做,輪到許圓圓時,她有些害怕,她跑了幾步就從獨木橋上掉了下來,摔倒在地上。

  梁悅壯凶巴巴地監督著。他走到許圓圓跟前:"起來,接著練。"

  許圓圓爬起來,小聲地說:"練就練,幹嗎那麼凶呀。"

  梁悅壯大聲喊道:"操練期間不准說話!"

  許圓圓瞪了梁悅壯一眼,小聲嘟囔道:"有啥了不起,不就是個破教練嘛。"

  許圓圓重新起跑,過了獨木橋,翻4米高牆時怎麼也翻不上去,急得滿頭大汗。

  梁悅壯跟過去踢了許圓圓一腳:"上,接著爬!"

  許圓圓小聲嘟囔:"法西斯呀。"

  梁悅壯沒聽清:"說什麼?"

  許圓圓重複一遍:"法西斯!"

  梁悅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誰法西斯?"

  許圓圓:"你法西斯。"

  "你反了你!黃毛丫頭。"

  許圓圓不服氣地說:"你就是法西斯。"

  這時,陳丹過來,氣勢洶洶地說:"許圓圓,你要不想練就沿操場跑步去。"

  許圓圓倔強地說:"跑就跑。"

  課間休息時,許圓圓還一個人沿訓練場的跑道跑步。因為天熱,大家圍在訓練場一角,沒有人在意許圓圓。梁悅壯、孫小虎用自帶的水壺在樹陰下喝水,陸雲霞在場上與女兵們交談,切磋動作要領。湛海霞帶著兩個女兵抬著一箱礦泉水過來。

  湛海霞舉著一瓶礦泉水:"教練,請喝水。"

  梁悅壯晃了一下水壺:"有。"

  湛海霞說:"我們女兵基礎比較差,還請教練多費心了。"

  梁悅壯故意賣弄似的說:"什麼基礎差,當初你們隊長當新兵時,也是我當的教練。剛開始,她的基礎比許圓圓好不到哪兒去,後來呢?還不是楞被我訓出來了……"

  陳丹捂著嘴笑:"哎哎哎哎,打住打住,你說我們陸隊長是你訓出來的?"

  梁悅壯:"那還有錯?有一次表演戰場救護,我扮傷員,美國的一個什麼司令還在臺上觀看。那天下著大雨,地上都是爛泥,你們隊長硬是背著我在泥巴地裡爬,她哭著求我讓我站起來她扶著我走,我就閉著眼睛裝死,她還不照樣得背著我滿場跑?"

  陳丹說:"我還聽說呀,我們隊長乾脆把你當成死屍來處理了,到達終點時,她把你扔進溝裡,狠狠地踢了幾腳,差點沒把你埋了。"

  梁悅壯有點得意忘形了:"踢我幾腳是不假,那跟按摩差不多,說真的,按摩都沒有那舒服。"

  陳丹:"你以為呢?"

  梁悅壯看了一眼遠處的陸雲霞:"你們隊長喜歡我唄。"

  女兵們捂著嘴笑,有的笑彎了腰,有的笑得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梁悅壯繼續賣弄:"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楊浪忍著笑:"聽你這麼說,我們隊長對你還有點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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