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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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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浪:"陳丹也太過分了,讓排長當場出醜。" 呂兵霞:"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楊浪悄悄說:"她提幹提了幾次都沒提成,總以為是湛排長頂了她,心裡不平衡。" 呂兵霞說:"再不平衡也不能那種態度對人啊,人家剛來,打槍不如她,其他方面她還不如人家呢。" 楊浪倒掛時看到陳丹立在身後,便停止了說話,繼續做仰臥起坐。 陳丹冷冷地說:"說嘛,繼續說,我聽著呢。" 呂兵霞停了下來,沖著陳丹說:"我就是覺得你太過分,不就是贏了一局嘛,有啥了不起的。" 陳丹火了:"噢,輪著你說話了?湛海霞輸了一局,你心裡也不舒服,是吧?" 呂兵霞是來代職訓練的,當然無所顧忌:"我就要說,你也太囂張了。" 陸雲霞、湛海霞等女兵紛紛圍攏過來。 陳丹撇著腔調說:"喲呵,羊群裡跑出來一隻駱駝,真新鮮。" 呂兵霞是那種高挑、漂亮、有修養的女孩兒,頓時氣得嘴唇直發抖:"你……" 陳丹一看占了上風,便揭開了老底兒:"我怎麼了,我不像你有一個當司令員的爸爸,有本事你靠自己呀,說穿了,還不是繡花枕頭一個。" 呂兵霞氣得嘴唇發青:"你……" 陳丹才不管這些:"你敢說不是?要是一對一的單挑,我敢說,你們沒有一個能行。你不要仗著自己有點背景,高幹家庭出身,上了大學,撈了工作,還要跑到陸戰隊再鍍一層金,天底下的好事都讓你們這些人占盡了。" 事到如今,陸雲霞不能不出面制止了:"行了陳丹,你怎麼像惡狗一樣逮住誰咬誰。" 陳丹說:"我心裡煩,誰惹了我,她都得付出代價。" 說完一轉身走了。 陸雲霞急忙安慰呂兵霞:"你別跟她一樣,她這人屬鴨子的,就是嘴皮子硬。" 呂兵霞真是無奈了:"我真沒見過這樣的人,比更年期的婦女還可怕。" 一句話把陸雲霞說笑了:"你怎麼知道?" 呂兵霞說:"我媽就是這樣,誰也說不得,惹不得,莫名其妙地發脾氣。" 陸雲霞說:"算了算了,別跟她一般見識。" 楊浪對站在那裡發呆的湛海霞說:"排長,用手槍打移動靶當然不如微沖,她一次打三發,你才打一發,能比嗎?我告訴你一個訣竅。" 楊浪說著把湛海霞拉到一邊。 湛海霞回到房間,二話沒說就找來針和線,吊起一粒黃豆,掛在門框上,拿出手槍,驗過槍,瞄準晃動的黃豆。這時,陸雲霞冷不防走了進來:"幹啥呢?" 湛海霞說:"這排長也不好當,射擊不如人,說話都沒底氣。" "打得不錯了,你跟她較什麼勁?" "我沒跟她較勁,我是跟自己較勁。" 湛海霞停下來,把槍裝進盒裡,掛在牆上。 陸雲霞在椅子上坐下來:"這一測驗就露怯了,實彈射擊不過關的人超過了30%,這怎麼辦?" "不是還有一次機會嘛。" "下一次不是機會,是宣判。過不了關,女兵隊的海練就得泡湯,我們的努力都白費了。" "還有一周時間,那我們只有抓緊練。" 陸雲霞顯得很著急:"事到如今已經不是練不練的問題了,得動動腦筋了。" 湛海霞掰著指頭算了一遍:"女兵隊也確實有些單項尖子,好的太好,差的太差,兩頭冒尖,倒不如結對子練,一個帶一個。" "來不及了,小姐。我考慮,實在不行就淘汰幾個。" 湛海霞一驚:"怎麼淘汰?" 陸雲霞思索了一會兒:"像許圓圓這樣明擺著過不了關的,把她們調出戰鬥班,到炊事班去。"晚上,熄燈號剛響過,梁悅壯嘴上叼著一束野花翻牆來到女兵樓後面,見四下無人,便迅速沿下水管攀爬到三層樓頂,從口袋裡掏出一塑料袋黃瓜,準備放到陸雲霞的窗臺外面。他還嫌不夠,又從口袋裡翻出來一張紙片,寫上"霞,我愛你……"的字樣,裝入塑料袋,倒掛著身子朝窗臺上放。這時正好許圓圓推開陸雲霞的房門,喊了一聲"隊長"。梁悅壯一緊張,用力過猛,一下子把塑料袋從窗口投進房間,野花散落在地板上。 許圓圓並沒有看到人,她吃驚地從地板上撿起黃瓜、野花,自言自語地說:"聽說過天上下雨點,沒見過這房頂還會掉鮮花,掉黃瓜,這裡還有一封信……" 梁悅壯苦不堪言,一個鷂子翻身,又到了樓頂,一轉眼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這時陸雲霞正在湛海霞房間裡面討論怎樣過關的事。 陸雲霞說:"炊事班編制三個人,現在已經五個了,都是些老弱病殘。如果再進三個,就占了全隊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說能提高五個百分點。" 湛海霞不同意這種做法:"這不是明擺著弄虛作假嘛。" 陸雲霞苦口婆心:"話不要說得那樣難聽,什麼叫弄虛作假?" "用增加非戰鬥人員的辦法來提高作戰人員的合格率,還不算弄虛作假?" "這也是為了咱女兵隊的集體榮譽。" "這樣做不合適。" "我來就是找你商量的,先不要嚷嚷,只有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才……" 這時,門外走廊裡響起一片騷動。 陸雲霞房間門口,圍著一堆人。楊浪、許圓圓、呂兵霞、陳丹和七八個女兵嘰嘰喳喳圍在一起。 楊浪:"看,這裡還有一張字條。" 呂兵霞讀著字條:"霞,我愛你……" 許圓圓誇張地說:"呀,真肉麻。" 呂兵霞問:"這是誰幹的?" 楊浪估計道:"肯定是海豹連的男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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