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軍事·軍旅 > 末日之門 | 上頁 下頁
五九


  很好。OlA0C29B4OD這個呢?

  超級吸血鬼怎樣消除時間稍長,但對手還是找到了消解辦法,「吸血鬼」也不見了。

  真棒。03BlE3G7F這個呢?

  瘋狂搖滾怎樣消解「怎樣消解」的字樣還未消失,「瘋狂搖滾」已經停止。

  好極了。02M4NO8XW5這個呢?

  最後的手銬真了不起,04L9KIOT6R再見,你這蠢豬漢斯關了機,把頭仰在靠背椅上,閉起眼睛,想像著那個遠在香港的傢伙,吃驚地面對著被人用密鑰鎖死的電腦,一籌莫展,滿面愁容,禁不住打了一個響亮的概子。

  ◎第十七章

  §明鐵蓋達飯山口 2O00年1月25日

  四天時間,中國人的築路工程隊在被毀壞的二號公路上,向前推進了將近兩公里。眼睜睜看著坑坑凹凹的路面被一點點修復起來,印度人幾乎無計可施。

  新德裡每天都在等待二號公路的消息,得到的全是中國人今天又向前推進了多少公尺的報告。印度人呢?當中國人在一步步往前走時,我們印度人上哪兒去了?難道他們不是擋在那些黃面孔前面的嗎?塔帕爾總理的質問通過桑杜部長、奈爾上將、普拉卡希中將、巴蒂少將、內凱準將的嘴,傳到了拉奧中校的耳朵裡。

  拉奧中校苦苦思索。現在才得出同中國人對抗本身就是個錯誤的結論,已經為時太晚了。

  事態發展到這一步,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既然如此,既然與中國人的交火不可避免,拘泥於誰先開第一槍,何時開第一槍,就未免過於陳腐。歷史是戰勝者用戰敗者的血寫成的,戰敗者不會有權利和機會,追究戰勝者先開第一槍的責任。但戰敗者卻能讓自己一方先開槍的那個倒黴鬼成為替罪羊。拉奧中校繼續苦苦思索。他想在既開第一槍把中國人擊退,又避免萬一失手成為替罪羊這兩者之間,找出一條路來。很難。

  先開槍你也未必能把中國人打退,打不退中國人你就肯定會成為替罪羊。可如果眼睜睜看著中國人把路修通,你的下場也比當替罪羊好不了多少。

  權衡之下,不幹要比干的結局更糟。

  那麼,幹吧,他決定賭一下。

  有時候猶豫再三,你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一旦定下決心,辦法反而跟著就來了。拉奧中校命令全營官兵登機時,他認為他想到了一步妙招。

  在空中整好隊形後,拉奧下達了攻擊令:放過中國人,全力攻擊已修復的公路!

  數十架直升機排成長長的一列縱隊,跟在拉奧的「雌鹿」後面,相繼爬高,又相繼俯衝,一架接一架對準那段黑油油兩公里長的路面發射火箭和投放燃燒彈。

  眨眼間,兩公里長的瀝青路變成了一條兩公里長的火龍。在路兩側山坡上觀戰的廓爾喀營士兵,嗷嗷叫著揮舞起彎刀,向直升機群歡呼。

  中國人的後路被切斷了。望著身後熊熊的大火,看上去他們有些慌亂。拉奧把他的「雌鹿」懸停在中國人的頭上,俯看那個大個子如何安撫他的部下。

  戰火常常是被一粒意外的火星點燃的。

  就在拉奧看著中國人面對大火不知如何是好,為自己這一妙招倍感得意時,那粒小小的火星摹然進出來,濺到了一點就燃的乾草堆上:一塊火箭彈的彈片呼嘯著從烈火濃煙中飛出,不偏不斜,正正地嵌進了一名中國小夥子的眉心。

  小夥子連叫一聲都來不及,就直挺挺地仰躺在了路邊。

  流血的時刻終於到來了。

  中國人炸了窩,不等那個大個子下令,就紛紛爬到每輛車的駕駛樓裡,拽出一支支烤藍程亮的自動步槍。一個矮個子中國人動作最快,別人還沒打開槍保險,他已經端槍沖上了一側的山坡,朝著那些還在揮舞彎刀的廓爾喀士兵掃射起來。

  廓爾喀士兵像被砍伐的樹樁一樣,在他的掃射下紛紛滾下山坡。沒被掃到的士兵匆忙間舉槍向中國人還擊,雙方開始了一場毫無章法的對射。

  或許與中國人比起來,以驍勇著稱的廓爾喀士兵對這次意外更缺少心理準備,何況又是處在毫無遮蔽物的禿山坡上,一陣對射過後,明顯在人數上占壓倒多數的廓爾喀士兵,居然有些招架不住,傷亡也開始漸漸多起來。

  戰神的降臨總是讓人粹不及防。儘管已經整整參加了十天的對巴戰爭,拉奧還是無法相信瞬間發生在眼前的事情:中印戰爭就這樣爆發了嗎?

  但他已經沒有時間去多想這種問題。廓爾喀士兵像潮水一樣退下山坡時,他能想到的就是,該看我們的了。

  他迅速調整好了直升機群的空中陣形,然後,率領它們在空中劃出一個巨大的弧線,圍著地面上那幾十名中國人一圈圈地盤旋起來,一圈比一圈飛得低,一圈比一圈逼得近,直到這種恐嚇戰術在中國人的臉上有了反應,他才一聲令下,幾十架直升機同時開火,上百枚火箭從發射管中呼嘯而下,一連串的霹雷閃電濃煙烈火霧時吞沒了那些中國人……

  只有一個人從火陣中沖了出來,而這時他已成了一個火人,他痛苦地在地上打著滾,想把火壓滅,但他沒能做到這一點。拉奧在空中看得很清楚,那個火入在地上滾了大約十五來後,終於一動不動了。

  事件的發生和停止是如此突然,前後不過十分鐘時間。當中國人槍膛裡的子彈已不在火堆裡爆響,只剩下那幾輛推土機、壓路機和瀝青車還在燃燒時、拉奧又一次回到了那個問題上:中印戰爭就這樣爆發了嗎?

  §慕尼黑 200O年1月25日

  「告訴我,那個婊子她是誰?」

  一個渾身是火的中國人在克什米爾山地上打滾時,直子滿頭亂髮地從起居室沖進客廳,對著正和漢斯在商討「拯救計劃」的巴克尖聲叫嚷起來。

  「誰?你說哪個婊子?」

  「還能是誰?一個叫薇拉的婊子!」

  「薇拉?她來過電話?」

  「豈止來過!一早上就是三回,隔著電話我都能聞到她身上那股騷烘烘的氣味!」

  「那你為什麼不叫我?」

  「我不想讓你沾那個騷貨的邊。」

  「你有什麼權力扣下別人給我的電話?」

  「我不許你碰了我之後,再去碰別的母狗!」

  「你這條日本母狗,你大概在東京土生士長,還不懂什麼是西方人所說的自由吧?」

  說這話時巴克並不發火,只是一臉輕蔑的表情。

  「你叫我什麼?日本母狗?你以為你是誰?一條雜種的德國狼犬!」

  她在暗指巴克的毋親是奧地利人,話音未落,一記重重的耳光已經落在她的臉上。

  「你打我?巴克,你居然打我?我要讓你為你的行為後悔,我,我會死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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