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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〇

“太有趣了。”潔西嘉想，“有這種說法……”他們的表達方式真夠奇怪的，充份暴露出他們對迷信、傳說的依賴心態。 　　“我聽人講，你們有句諺語，”保羅說，“‘城市外表光鮮，沙漠智慧源泉。’” 　　“阿拉吉斯有許多諺語。”凱恩斯回答道。 　　沒等潔西嘉提出新問題，一個僕人彎腰遞給她一張紙條。她打開紙條，是公爵的筆跡，還有他的密碼。潔西嘉飛快地掃了一遍。 　　“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她說，“公爵派人傳信，讓大家放心。讓他不得不離席的麻煩事已經解決了。丟失的運輸機找到了，飛行員中有個哈肯尼間諜，他制伏了其他機組成員，把飛船劫持到了一個走私販基地，想在那兒賣掉它。現在人和飛船都回到我們手上了。”她沖特克點點頭。 　　走私販也點頭回應。 　　潔西嘉重新卷起紙條，塞進衣袖。 　　“很高興這起事件沒有演變成公開戰爭，”銀行家說，“人民希望亞崔迪家族能帶來和平和繁榮。” 　　“尤其是繁榮。”比特說。 　　“現在該上甜點了吧？”潔西嘉問道，“我讓我們的廚師特意準備了一道卡拉丹甜品：產于蓬吉的大米、煮熟後加上醬料。” 　　“聽起來棒極了，”蒸餾服製造商說，“可以把菜譜抄一份給我嗎？” 　　“你想要什麼菜譜都行。”潔西嘉說，一邊把這人記在心裡，回頭再告訴哈瓦特。這個蒸餾服製造商是個大大的野心家，一心往上爬。此人可以收買。 　　周圍的客人們開始閒聊：“這布料多可愛啊……”“他特意為那珠寶配了個盒子呢……”“下一季我們應該努力增加產量……” 　　潔西嘉低頭看著自己的盤子，心裡想著萊托字條上的加密部份：哈肯尼人企圖運進一批鐳射槍，被我們查獲了。但這也意味著，他們可能已經成功地運進好幾批武器了。此外，這一切確切無疑地表明，他們不認為遮罩場會起作用。需儘快採取相應措施。 　　潔西嘉認真考慮著鐳射槍。那種白熱高能光束可以切開任何已知的物質，前提是該物質沒有遮罩場保護。遮罩場反射回來的聚變會使鐳射武器和遮罩場一起爆炸，但哈肯尼人似乎對此並不擔心。為什麼？鐳射槍加遮罩場的爆炸極度危險，而且充滿變數：可能比原子武器更可怕，也可能只殺死開槍者和遮罩場裡面的人。 　　找不出答案使她十分不安。 　　保羅說：“我早就知道，我們一定會找到運輸機。只要我父親出馬，不管什麼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哈肯尼人已經開始對這一點有所瞭解了。” 　　他在誇口，潔西嘉想，他不應該誇口。為了防備敵人的鐳射槍，今晚我們不得不睡到地下室去。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人都無權誇誇其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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