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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〇

“胡說，”辛赫說：“這些人會死的。” 　　梅娜·葛萊史東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智核製造了一種寄生物，是一種有機體，叫作十字形。”她說：“能……讓死人……復活。經過幾次之後，那些人會變得遲鈍、懶散，沒有未來，但是他們神經仍然能為智核所用。” 　　辛赫又把身子轉過去背對他們，他那矮小的身影襯在那面由閃電組成的雲牆前，黃銅色的雲狂亂翻滾，暴風雨即將來臨。“這些都是你夢到的嗎，梅娜？” 　　“是的。” 　　“你還夢到些什麼？”上將喝問道。 　　“智核已經不再需要萬星網，”葛萊史東說：“不再需要人類的萬星網，他們還會住在那裡，像牆裡的老鼠，可是已經不需要原先的居民了。AI的無上智慧會接下主要的計算責任。” 　　辛赫轉身望著她。“你瘋了，梅娜，瘋得厲害。” 　　葛萊史東在那位海軍上將能啟動傳送門之前，很快走過去抓住他的手臂。“庫許旺特，請你聽我──” 　　辛赫由衣服裡抽出一把儀式上使用裝有小箭彈的手槍，抵住那女人的胸口。“對不起，總裁，可是我效忠於霸聯和……” 　　葛萊史東退後一步，用手摀著嘴，庫許旺特·辛赫上將話聲中斷，視而不見地瞪大了眼睛，隨即倒在草上，那支箭彈槍滾落進草叢裡。 　　莫普戈走上前去將槍撿起，插進皮帶裡，然後把手上的驟死棒收了起來。 　　“你殺了他，”總裁說：“我本來打算如果他不肯合作的話，就把他留在這裡。把他放逐在凱斯拓普─羅克索。” 　　“我們不能冒這種險，”將軍說著，把那具屍體拖得離傳送門遠些。“一切都要看接下來的一兩個鐘頭了。” 　　葛萊史東看著她的老朋友。“你願意一路幹到底嗎？” 　　“我們非做不可，”莫普戈說：“這是我們擺脫壓迫枷鎖的最後機會。我馬上會下令部署，親自把封妥的命令送出去，這會讓大部分的艦隊……” 　　“我的天啊，”梅娜·葛萊史東低聲地說著，低頭看著辛赫上將的遺體。“我只靠著一個夢的力量來做所有這些事。” 　　“有時候，”莫普戈將軍握住她的手說：“做夢正是我們和機器不一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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