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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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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現在審批流程這麼長,你能行麼?」送走了阮文,諸葛和向謝正問道,懷疑他沒時間安排論壇的事情。 「放心,簡單,讓紅鳥辦吧,我們出個名就行。浙江已經輸了,紅鳥手裡的貨壓著出不去,讓它搞個小活動,花點錢還有什麼不行的,最後他們不還是想辦法找MBI報。」謝正還是很有信心的,他知道這些代理的靈活性。 「到時候,讓他們公司隨便找一些人在會場冒充一下愛其他設計院的人,大家心知肚明就好,這次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拖住湖南的招標,讓他們在廣東後面來。不過,這個得靠你了,諸葛和。」 自從把謝正一腳從床上踹下來以後,師媚沒有主動地給謝正打過電話,只是在短信裡客氣的安慰了他兩句。 謝正灰頭土臉的回到了北京,臨走客客氣氣的請葉鶯吃了個大餐算是告別,話裡話外的暗示她自己這次出差是真的很忙,晚上沒有時間和她一起玩。他一心想等到再回到長沙,身體一定恢復了,就算沒有了師媚這個交際花,葉鶯也還是不錯的選擇,維持住關係,千萬不能搞丟。 上有孫權,下有周郎 謝正在長沙僅僅住了幾天,可是一回到北京,就感覺到MBI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幾乎每個人都是在用跑的來進行溝通,個個手機都準備了兩個以上的電池,防止被老闆打光,James的壓貨已經壓翻了天,讓整個MBI陷入瘋狂的狀態。他不僅僅在分銷的庫房裡塞滿了貨,中國有點資金實力的代理商也都被他壓了個遍。 季度,MBI整整壓出去十個億,總共已經達到了三十個億。雖然已經是達到了一年半的營業額,可是壓貨的石頭卻是越來越兇猛,沒有一點點放緩的意思。 每個今年、明年和後年,或有或無的單子都被變成了大禮包,放進代理的庫房,辦公室裡每個人都在計算著今年自己到底能拿多少倍的工資,計畫著換車換房,因為James已經和美國人申請修改了當年的獎勵制度,大豐收已經不是問題,只是到底多大的問題。 謝正感覺整個公司都在瘋狂的壓貨,好像就自己還在乎單子的輸贏。 「老富,這個忙你一定的幫,贏不贏湖南,就看這次活動能不能搞定設計院的人。」 「好,這事你和劉識定吧,你的事情我都批。」 謝正與諸葛和的擔心,在富貴這裡一秒鐘不到就搞定,因為他的心思完全在壓貨上,已經完全無暇顧及這種事情。 「浙江你們輸了,廣東你覺得怎麼樣?」富貴現在只關心自己的壓貨。 James剛剛利用媒體,大大的宣傳了MBI準備與紅鳥集團結成戰略合作夥伴的新聞,這讓紅鳥的股價一飛沖天。作為回報,紅鳥又提走了一大批小企鵝的貨,延長了一年獨家包銷權,同時庫房也塞滿了其他的機器。 「廣東的銷售在客戶層面好像有點關係,不過他的路子太野,我感覺並不是很好。」謝正這是說的心裡話。 「好吧,我下周就飛去廣州,聽說那裡很快就會發標,看看到底怎麼樣。湖南你做我是比較放心的,你要是輸了,估計誰也拿不回來。」富貴和協助認識了這麼多年,還算是瞭解他的本事。 「湖南,難啊,他媽的什麼倒楣事都碰到了。」謝正靠在沙發上,唉聲歎氣到,一心想著自己被師媚一腳從床上踹下來的奇恥大辱,只覺得長沙可能真的不是自己的風水寶地,一世英名就要毀於一旦。 「你們這個James壓貨押的這麼瘋狂,你覺得他明年還會再麼?」富貴問道。 「這是個絕後的做法,就這麼個壓法,明年的市場肯定是一片爛攤子,代理什麼絕對會打得血流成河,他如果還坐在這個位置是,那真是瘋了。」謝正仿佛看到那些壓貨的公司死的死、亡的亡的景象,整個市場一片的哀嚎遍野。 「按照慣例,再往上升就是亞太區副總裁,可是他這麼年輕,剛剛三十出頭就已經是大中華區總經理,再升就會使MBI有史以來最年輕的VP(全球副總裁)。就算有位置給他好了,可是競爭對手都是其他國家的頂尖精英,你想想也知道這個有多難,而且有很多變數。所以,他現在是死路一條只能贏,不能輸。」 「這個賭局我看到了開頭,可是猜不到結局。」謝正仰天長歎,靠在沙發上。 他這幾天聽到和看到的數字讓自己都覺得恐怖,這不是透支,等於是自殺。可是離年底還有三個月,大家都在看著James下面還能怎麼玩。公司內部很多經理現在已經開始為自己留後路,生怕James走以後,留下的爛攤子沒法收拾,管道部下面已經有人抗旨不尊,頂著不必那個James壓貨。 富貴聽著謝正的分析,也不禁坐在老闆椅上思考著,分析James的下一步會怎麼走。 「在亞太區和美國有人幫他撐腰麼?」富貴問道。 「有啊,亞太區總裁Alexander你忘了啊,他們是死黨。」 富貴聽到這裡,出門不遠了,Alexander 7-11的名聲他也聽過,知道這個人的厲害。 「上有孫權,下有周郎啊。」謝正感慨道。 劉識很快拿到經費,搞定了酒店和相關事宜,謝正又讓他找一些人臨時充當一下其他設計院的人,就正式發邀請函,給阮文所在的湖南設計院,邀請院方領導到北京參觀學習,一起推動中國電信行業的IT化建設。 阮文一心想借著這個機會到北京來會一會老同學,自然在長沙那邊也幫忙周旋,最後長沙設計院來了幾個院方的小領導,他也明事理得帶上幾個負責湖南方案的工程師,準備一同前往。 避孕套的距離 俞可哥從上海回到北京以後,就向老闆提交了申請,表明自己準備繼續攻讀紐約大學的新聞碩士的願望,計畫在年底前離開公司,老闆見其去意已決,沒有挽留。謝正知道這個消息後,一直很莫名其妙,只想著她對銷售工作有很多誤解,把很多事情想得太極端。 每每想到俞可哥,謝正心頭都是一陣陣的痛,自己剛剛開始要準備從零開始,兩個人就莫名其妙的 ,極端的不知所以然。 雖然謝正經常這樣帶來安慰自己,這一切只是因為俞可哥太極端,可是她在黃浦江邊那聲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卻經常地從他的腦海深處跳出來,半夜讓他在睡夢中驚醒。 ——我不要和嫖客、貪官生活在一起。 謝正又一次在夢中被這聲音給喚醒,說什麼也睡不著。沒有辦法,他只能走到客廳,打開冰箱,拿瓶啤酒,一個人傻傻的看著深夜的電視。 為什麼一直忘不了她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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