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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我說得得,你養著吧,就當自己生的,以後老了給你送終。

  雙紅問我:"這兔子叫什麼名字好?"

  (這讓我想起孟薑女的傳說,孟老漢家的瓜藤跑到了姜老漢的家庭院裡開花結果,結果從瓜裡蹦出了個女娃,兩老漢都說是自己的心肝寶貝,為了公平,就把這女娃起名叫孟薑女,兩老漢共同養育這女娃。)

  我每每和陳諾講這個故事,他總會笑著說:"孟薑女就是一拆遷辦主任嘛。"

  我笑說:"人家對血液的重組和DNA的研究也功不可沒。"

  陳諾會反問:"不就哭倒長城後,又滴血認骨了嘛,瞧你,都封她是科學家了。"

  我又回頭望瞭望,陳諾的身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眼睛忽然濕潤,原來真的只不過是路過而已。

  我摸摸雙紅懷裡的兔子說:"叫李周兔,我們共同將它撫養成兔。"

  "難聽死了,虧你是記者,弄個有點意思的名字。"雙紅說。

  虎哥說:"既然在路上撿的,那就叫小路子吧。"

  我堅持自己的意見,說:"小名叫小路子,大名叫李周兔,嘿嘿。"

  雙紅點頭答應,說:"小路子,李周兔,好,就這樣。"

  到別墅時,我和雙紅先下車,虎哥將雙紅的行李拿下,從別墅裡走出兩個人,一個是熱狗,還有一個男人,30歲左右,穿著夏威夷風情的襯衫,滿臉胡茬,外面是一件黑色鹿茸休閒西服,下身深色系的休閒褲,軍用皮鞋,一看就是在軍隊待過的,夏威夷襯衫下的腹肌就像忍者神龜的龜殼一樣,突突直跳,夠嚇人。

  熱狗接過虎哥手裡的行李說:"辛苦了。"

  我和虎哥剛要向前邁去,這個胡茬男人說:"我父親正在處理家事,不方便接客。"然後轉向雙紅說:"我父親正在等你,周小姐。"

  雙紅沒理這個胡茬男人,而是將懷裡的小路子抱在臉頰旁,用耳朵傾聽它的心跳,接著才轉向這個胡茬男人,慢條斯理地說:"我們好久不見了,端木宏偉先生。"

  我很驚訝於熱狗怎麼和這個號稱端木宏偉的男人一起出現,按端木宏偉的姓氏來看,應該和端木老先生一個家族的,再看年齡和相貌,十有八九是端木老先生的兒子。

  我猜測的沒錯,晚上和熱狗一起吃飯的時候,熱狗說我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聰明。我聰明嗎?不,我已經很久都不聰明了。我問熱狗怎麼知道端木宏偉是端木老先生的兒子。

  熱狗說這裡面有太多的故事,現在,他在為端木老先生工作。

  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等我追問是什麼故事,做什麼工作時,熱狗故意轉移了話題,問我身體還好嗎,還說昨晚嚇死他了。

  我多謝他的關心,便自顧吃起了飯。

  "曉曼,你比以前瘦了。"熱狗說。

  今天已經有人這樣問候我了,拜託,不要這麼老套,我在減肥難道不行嗎?

  我對熱狗只是心存感激,他一直對我窮追不捨,可是,我看見他不會心跳,而且我覺得,他很懦弱,因為他從不說喜歡我,也不說要用泥巴捏一座城然後娶我進門,所以,我只有感激,沒有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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