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一隻鞋(45)_又有花

四十五

　　我說諾曼第防線都被攻克了，還有什麼不能發生，當今社會開放的速度比我們想像的速度快得多，女人的色也成為了一種美德，男人不是也大搞妻吾妻以及人之妻那一套嗎？並且一個比一個更瘋狂。

　　說著說著，發現虎哥沒能準時上班，虎哥盡職盡責是出了名的，比他滿頭秀髮還出名，可這個虎哥卻在謊言的第二天沒能準時上班，這讓我滿心疑慮，不會吧，不會靈驗了吧。

　　我一直忐忑不安到上午十點，才見虎哥風風火火跑了進來，一副邋遢樣，昨天的襯衫沒換，領口還有一層厚厚的灰。

　　容姐笑說："孫虎，你這模樣，嘖嘖，不會昨晚去搞一夜情了吧？剛剛還說來著……"

　　一夜情？我又仔細看了看虎哥，的確很猥瑣，沒換的襯衫就是證據，肯定沒回家過夜，昨晚他送雙紅回去的，天啊，不會吧，難道是昨夜小樓又春風，佳人上馬馬不支？

　　虎哥在眾人的異樣目光下，扛著攝像機跑了出去，我連忙追了出去，我大聲喊虎哥虎哥，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

　　虎哥卻以豹的速度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四尋無果後，雙紅的電話打來了，電話裡是雙紅的哭聲，她說："曉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老爺子……"

　　"雙紅，怎麼了？怎麼哭了？"

　　"曉曼，你快回來，我要死了。"

　　"你在哪？"

　　我有預感，他們昨天晚上的確發生了所謂的一夜情。

　　"我在你家的門口，……"

　　"你哪都別去，在那等著我。"

　　趕緊上車，準備回家，可車胎壞了還沒修，該死！沒辦法，跳上了那輛紅色奧迪TT，直奔貧民窟。

　　雙紅蜷縮在我家破舊的防盜門外面，頭髮淩亂，看我走上來，忽然淚如雨下。

　　"曉曼，我是不是很壞，曉曼，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很壞很壞。"

　　我明白了，事情是發生了。

　　我的眼淚也流了下來，我說："你不壞，我們進屋。"我掏出鑰匙，打開防盜門，打開房門，將雙紅扶到床邊坐下，她的身體在顫抖。

　　我將雙紅的頭抱在懷裡，我說："你不壞，你是個好女人……"

　　雙紅一把推開了我，歇斯底里大喊著："我跟人家上床了，我是個妓女。"

　　"雙紅，不要這樣說……"

　　"曉曼，虎哥和我講起了他死去的老婆，我想起了我為他自殺的那個男人，他不要我，老爺子對我很好，可是他從不碰我，他說害怕我看見他耷拉在骨頭上的皮膚，我也是正常的女人，我需要男人的撫愛，所以……我是不是很對不起老爺子，曉曼，你告訴我啊，我也想過正常人的生活，我是不是太虛榮，我是不是？曉曼，你說啊，我到底是不是……"

　　"雙紅，你不是，你是個好女人。"

　　我哭了，我抱著雙紅的頭哭了，我在眼淚裡看見了雙紅背著背包站在火車站的陽光下的笑容，我還看見她將Jeep的車鑰匙丟給我時的笑容，我還看見雙紅撲向端木老先生時幸福的笑容，而今天，她卻哭了，說自己虛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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