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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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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老子可是來應聘業務的,只賣身不賣藝。但轉念又想了一下,還是畫吧。 好在以前畫過我的二哥,那個傢伙長得很像張學友,我畫了一個卡通二哥,特意誇大了二哥的鼻子,最後看看那老總的腦袋,給二哥畫了一個蛋殼頭,頭上加了一小撮雞毛。說實在的,畫得太差了,對不起了,二哥。 他很滿意,不知是對蛋殼頭滿意還是對剛才我認真聽講滿意,忽然用很平常的聲音說 :「我們的業務員待遇是底薪七百,管頓午餐,交通費實報實銷。」 切,三四個小時又敞開心扉又他媽賣藝丟人才給七百。我說好啊,然後認認真真地聽了一下提成方法 —— 我不過是在做樣子,給大家一個臺階下,配得起剛才我倆談話的題材。後來證明我是瞎操心,他幾乎每天都會面試新人,女性居多,談話內容我聽了幾十次,不外乎還是那點兒廢話,但畫雞蛋的只有我一人。 10* 到這家廣告公司工作直到離開,我都沒有明白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從來沒見它做過一單生意,兩個小辮子設計師除了給自己公司不停地設計logo和各種各樣的宣傳單、活動牌外,其他時間基本上就是在電腦上打遊戲。當初面試時對我說的那個上海交易會也證明是瞎擔心一場,那不過是老總一高興隨口胡說的東西。 倒是有一個項目讓大家一起來做的。這個項目很大,說要上俄羅斯搞批發市場,讓我們拉客戶。現在先搞一個,以後還有二期三期。我聽了,感覺就像天方夜譚似的。 然後就是每天開很多會,會上什麼都討論,大到俄羅斯現在的形勢,小到宣傳單是黑白的還是彩色的。 然後就是讓我們到處打電話,到處發傳真。我們哪有什麼客戶,全是從黃頁上瞎查的,連行業都不分。只要對方一聽俄羅斯,都會很驚奇地問 :「什麼?俄羅斯?」我們電話這邊也在偷笑。大家都在偷懶,經理也不催。 這個公司差不多天天都在招人,也天天都有人走。 這同我想像中的廣告公司相差太遠了。 對這家公司我有很多猜測,一個不外乎是現在的總經理不知從哪兒騙了誰一把錢,搞了一個虛攤子在往自己兜裡攬錢;一個就是這是不是一家洗錢的公司?但是只聽說過拍電影開夜總會洗錢還沒聽說過開廣告公司洗錢。 想不出,總而言之,這個公司真的不對勁,我不能在這當他們一個廉價擺設。 11* 我在等自己的頭髮快點兒長,每天用梳子把那片小黑茬梳來梳去,同時開始看電腦方面的書。既然來到北京,往高新技術上靠是應該的。以我的底子,去一家行業「壁壘」不算太高的所謂高新技術公司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什麼「壁壘」,北京這個破地方的人總是這樣滿口跑大詞兒,牛皮吹得山響。 曲揚正在參加一場模特大賽,是中央電視臺舉辦的,叫「紅果飲料」杯模特大賽,她已經進入了決賽。 開始她沒同我說,現在同我關係已經很好了,就時不時讓我和她一起去。她們集訓的地方在一所師範學校,一到那兒,我的眼睛都被閃壞了—— 女的不說了,台下不化妝的都不如曲揚,我說的是男的,切,用趙本山的話說就是「帥呆了,酷斃了」。 其中有一個條件最優秀的男模叫林元,時不時地遞給我倆點兒飲料什麼的,大家在一起說話。曲揚對他也不錯,看來兩人已有點兒意思。兩人在場裡,真有點兒金童玉女的感覺。 輪到女模特上場,林元和我在旁邊評論各個美女的「丟」形與胸肌。曲揚早把「丟」的典故告訴了林元。 漸漸的我發現除了男的,很少有女的同曲揚打招呼。原因是很明顯的,曲揚最漂亮,又是大學藝術系畢業,平時看了那麼多書,氣質自然不錯,就那麼不卑不亢地站在一旁,也襯得旁邊的女孩子黯淡無光。曲揚倒是不在意,想來是從小到大見多了吧。 他們現在在練習隊形,就是事先彩排一下程式,如得獎怎樣走,不得獎又怎樣走,怎樣向觀眾致謝,怎樣向鏡頭微笑等。我在下邊幫著林元與曲揚看看他倆颱風 —— 看了也是瞎看,我覺得他倆好看得沒治了,肯定都能得獎。 然而事情卻並不是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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