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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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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13房間裡比他舒服多了。陳慧美和王霸在床上快活著哪!如果不是酒店的房間品質好,他的用力會把房子搖塌了!她穿上內衣回頭又親吻他一下,他無力地躺在床上。她咣噹一聲把房門關上,這讓孫經理驚了一下。孫經理拉開抽屜又慢慢地關上,他這樣反復無常好幾次。叢茂欣賞他房間裡的畫和擺設,看到孫經理心神不安的樣子,他關心地問:「孫經理,你有什麼事情你就對我說,你兒子的工作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等我忙完這件事我會做安排的,你也要回來幫我。」 孫經理又拉開抽屜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他。 叢茂看了一眼信封說:「孫經理,我們之間不會有種交易吧?」 他看到孫經理很為難的樣子。他收下了。 叢茂回到家裡還在想著孫經理給他的錢。他把信封夾在一本書裡。 能把高興的事情辦成,他心裡高興得很。他坐在陽臺上,外邊的風有些涼,今天的夜空格外的透明。在這個重污染的城市裡,難得有這樣的夜晚。 叢夢晨,這幾天一直沒有機會和他說上話,母親不停地在她的身邊說著,李大專又在她的身邊鬧著。她的心情很亂,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她知道他在躲著她。他想把她對他的愛轉移給李大專。愛情能轉移嗎?她問自己也想問問他。 「大哥,如果有一個女孩為你付出生命,你會真心地說聲我愛你嗎?」 叢茂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面對她憔悴的臉他又心軟了。 「你怎麼了?總想著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生活中有那麼多假設和如果嗎?喜歡誰是你的權利,任何人都不能剝奪的。我希望你對我別有什麼幻想,我有很多缺點都隱藏在我的身後,你是看不到的。」 她心裡已經徹底地失望了!他連和她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她。她回到房間裡,聽著午夜的心聲。想在那裡找到一點安慰自己心靈的方法。 直播間裡。張海龍和導播打個手勢,今天他替一個男播音員和溫靜主持節目。好久沒有主持節目了!拿起耳麥回味他們及他們的歷史。 音樂旋律在他們的耳邊回蕩,他已經想好了!過幾天就離開這座城市。他們開始今夜的話題——分手。 「分手是每個相愛的人不想要的。」 他停頓了一下,這不是廢話嗎?他放下稿件,都怪自己答應別人做今天的節目。溫靜看看他,他放下稿件坐到後邊去。溫靜只好一個人主持了!「我當初的幾年裡對待自己的丈夫怎麼樣,現在已經想不起來!我喜歡和他小吵小鬧,喜歡他忍讓我的無理要求。如果真地分手我只能獨守空房暗自流淚。今夜我不想入睡,我怕黎明地到來,我害怕離開他。如果暫時的分別是為了更好的重逢,我不想要美好的重逢。我喜歡和他的磕磕碰碰的生活,喜歡平平淡淡的日子。不加任何浮澡的東西,不加任何的修飾的語言。聽到分手我茫然不知所措,我只覺得心中萬分地淒涼。我難過地是我唯一愛過的人不能理解我的苦衷。沒有人告訴我分手的原因是什麼?惜別的眼淚,失望的歎息。我只求他能原諒我。」 他放下耳麥就像放下心裡的旋律。走在寂靜的大街上,她又一次地向他道歉,「我們前幾天不是說好了嗎?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我以後不在自己作主做事了!」 他停下自己的腳步說:「對不起,我不能騙自己,你真地讓我無法忍受,你就給我留點空間吧?」 她抱著他說:「你不是說過愛我一輩子嗎?你不發過誓嗎?以後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他輕輕推開她,一個人向這條街的盡頭走去。她真地後悔嫁給他,如果自己當初再堅持一下自己的原則,她會嫁給叢茂的。她知道叢茂對她有好感,嫁給叢茂她會受這樣的委屈嗎?她蹲在原地偷偷地哭泣。 第二天的上午。叢文富把叢茂叫到書房,他覺得叢茂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隨地都可能在他們身邊爆炸。他想高興的事情一天不解決,他一天就不會消停。叢茂來到書房看著心神不安的父親。叢文富坐在椅子上,他的手都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好。 「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我對你約束有點放鬆你就給我找麻煩。你的伯父來電話了!我想你應該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吧?他們是你的老師對你評價很高。你在外邊做過什麼?我想他們已經知道了!你就實話實說吧!把慧美接回來,她懷了你的孩子。如果她不回來,我的錢你一分也別想拿到。」 叢茂站起來說:「爸,你根本不瞭解我們之間的情況。我——,」 他打斷他的話。「不管什麼情況,你都不應該打人,你憑什麼打她?就因為你是男人!就因為你是她的丈夫。你不知道打人是最無能的表現。」 叢茂聽到這樣的話,他沒有控制自己的叛逆心理。 「爸,你曾經也打過我的母親,說她沒有文化。」 他站起來拍著桌子大聲喊道:「屁話——,我再說一遍。我不想讓你的伯父指責。你還不夠丟人嗎?你還想讓我活嗎?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難道讓全家人,給你跪下嗎?」 叢茂想到高興的事情覺得自己真地不理智,但他不能眼看著曾經侮辱母親的話再侮辱自己。 「爸,我對剛才的話表示歉意。我會做得讓你滿意的。」 樊晉芳在門口聽了好久,此時她又進來勸說讓叢文富的心裡好過些。 她說道:「阿茂,急著給高興治病了!難免會有些衝動嗎?」 「我就說過不能對他太放鬆,你看他太放肆了!」 叢茂聽到他們的一唱一和地說著,他沒有說什麼。他開著車和叢夢晨去了練歌房,一直唱到日落。嗓子已經啞了!這才到伯父家裡。他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來過老師的家。現在老師已經變成伯父、伯母。在學校他們是受學生尊敬的學者,在家裡卻是慣著自己的女兒蠻不講理。她很委屈地坐在父親身邊,摘下眼鏡,眼睛紅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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