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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人家聊她的八卦還差不多！ 　　想到這裡殷淑秀不由氣得渾身發抖，終於忍不住，啪地給了樊秀一個耳光。樊秀捂著臉，臉上滾下幾串淚珠，啞聲道：「你打我？」 　　「打你又怎麼樣？我是你媽，早這樣教育你，你就不會走歪路了！」殷淑秀手落下，也一把捂著臉嗚嗚哭起來。 　　「秀秀，阿姨，別生氣……」只苦了淩燕，勸這個也不是，勸那個也不是，走也不敢走，看著關上的房門，一個勁兒抱怨樊正為什麼不進來。這是他們家的家務事啊，不是她淩燕的職責。 　　「不同意我和吳明銘好，我就去死……」樊秀忽然站起來，全身顫抖，但表情堅決。 　　「好！要死大家一起死！」殷淑秀毫不示弱，扯散頭髮，紅了眼睛就往牆上撞，樊秀嚎啕大哭，上前又拉又扯。 　　人命關天，淩燕再也顧不得許多，猛地把門拉開，大聲喊：「阿正，樊義，你們快來啊……」 　　第三章 婆家娘家大鬥法 　　婆家、娘家，很多時候會不約而同給你的婚姻製造障礙！ 　　往往就是你的一個不經心——因為是自己的父母，於是無話不談，把關於婆家的煩惱一股腦兜給自己媽媽。 　　護女心切，娘家便成了最難逾越的大山！ 　　不提倡硬碰硬，應該慢慢說服父母，讓他們知道：你要追求的幸福是什麼！瞭解父母擔心的問題，提出解決方案，讓他們相信你能夠創造屬於自己的幸福…… 　　淩燕老媽艾萍在悄悄擦眼淚。 　　旁邊，淩燕老爸淩樂山偷偷笑了一下，看似無意地把手伸過來搭在沙發上，艾萍順勢靠上。 　　「婆婆，我錯了，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求求你，不要把我趕出去……」電視上，柔弱又善良的媳婦跪在惡婆婆腳下苦苦哀求。 　　「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我們家一定是祖上有人做了缺德事兒，不然怎麼會娶一個這樣的媳婦進門啊……」滿臉橫肉的婆婆拍著桌子，唾沫飛濺，痛心疾首。 　　屋子裡有低沉的啜泣聲，淩樂山可以感覺到胳膊上一陣冰涼，再也忍不住笑出聲，「老婆，那是電視，是假的！」 　　「這個婆婆太過分了……」艾萍答非所問，用紙巾抹去漣漣淚水。夫妻倆正靠在一起，聽見門鎖響了，慌忙分開，艾萍紅著臉，一眼看見女兒額頭上頂了個大包，頓時忘了電視。 　　「哎呀，燕子你額頭上怎麼有個疙瘩，誰打你了？」 　　淩燕老爸裝模作樣看電視，聞言，瞬間轉移至門口，「哪裡，哪裡？」 　　「運氣不好，我被誤傷了……」淩燕垂頭喪氣，欲哭無淚。 　　話說當時樊家母女爭相跳樓，她開門呼救，門一打開，黑壓壓沖進來一群人，分別高聲嚷著什麼。雖然她早就抱定了「能躲則躲，躲得遠遠的」這樣的宗旨，奈何場面太混亂，她直接就被擠到牆邊，牆邊有個櫃子，櫃子上有角，她的額頭直接撞了上去…… 　　「媽呀，好痛啊，輕點兒……」淩燕直喊。 　　「痛，痛也沒辦法，都已經破皮了，不消毒行嗎？」老媽毫不留情，棉簽又擦又塗，「什麼野蠻人，這家人太恐怖了！」老媽雖然下手無情，卻痛得心尖都在打顫。 　　淩燕已經把上門經過詳細講了一遍，為了宣洩情緒，其間充分發揮二十年所學詞語，把一幕幕場景儘量描繪得雞飛狗跳驚天動地，說的時候激情澎湃手舞足蹈，說完後暗暗後悔。 　　因為老爸老媽的反應超出了想像中的激烈。 　　「當著外人的面——現在燕子在他們家還是外人吧，他們已經這樣生打死鬧，背地後還不知道有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老爸沉吟。他平時一般不對樊家發表意見，這樣的兩句話，聽起來輕描淡寫，卻隱隱藏著反對的意見。淩燕熟悉他的說話方式，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還有那婆婆，要是像電視上的惡婆婆一樣，將來怎麼得了……」老媽想起電視劇。 　　「其實，呃……」淩燕訥訥道。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樊家的所作所為，簡直找不到什麼可以辯解的！回房去，在鏡子前看著頭上的大包，禁不住一陣陣氣惱。她給樊正打電話過去，很想狠狠罵幾句洩憤，到了嘴邊卻變成：「到家沒有，小心開車！」 　　「快到了！」樊正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 　　很迷人的聲音。想當初，剛開始接觸的時候，她最喜歡聽他說話。聽他的聲音，聽他談論時事，談論對事物的看法！他的話並不多，卻往往能切中要害！ 　　他工作相當勤奮，短短時間，就成為建築公司的骨幹！ 　　他品質良好，沒有不良嗜好。他用情專一，而且對她百依百順…… 　　正在揉開洗面乳的手停頓在臉上。她在做什麼，找樊正的優點說服自己。他們之間，難道已經有了需要說服的矛盾？ 　　不是已經許下了那樣的諾言嘛，他就是她這一生要永遠相伴的，無論貧窮、富貴、健康、疾病，兩個人一起攜手走過，一直到老……現在怎麼了？浪漫的愛情遇上現實的婆婆，就要猶豫就要動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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