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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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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六 章 回到家,胡泊打電話把情況告訴了丁琳。丁琳說:「那就只好再等等了。老吳那裡的這個管理情況我知道一些。對那個仁局長,你見機行事吧。」 中午,玉兒和胡泊一個在裡屋、一個在小門廳,睡到下午兩點多,電話鈴響了起來。胡泊迷迷糊糊地起了身,拿起話筒,卻是李長勝打來的。 「哎,你怎麼搞的?昨天幹什麼去了?」 「怎麼?有情況?」 「哎,沒情況也別出去。估計這兩天很可能有情況。得枕戈待旦!」 「好的!」 下午7點30分,李長勝打電話來了:「老弟,快來!」 看看表,8點20分了。 李長勝關了總經理辦公室的燈,和胡泊像兩個偵察兵似的,從窗簾一側往後看。9點10分,一輛黑色的皇冠車悄無聲息地開進了後院。 李長勝說:「來了!」看著屠建下了車,右車門開了,下來個用黑紗巾蒙著頭的黑衣女子,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豪華套間。 胡泊從秘密頻道悄悄地鑽進了4號套間的壁櫥,輕輕揭開圓孔上的紙,一縷挺暗的橘黃色的燈光斜斜地射了進來。他從圓孔中往外一看,一男一女正站著,抱在一起親吻。女子背朝著他,雙手摟著屠建的粗腰。胡泊一時覺得女子的身影挺熟悉,一時卻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就舉起相機,對準兩人,先輕輕按了一下快門。聲音不大,外邊的人根本沒發覺。胡泊心裡踏實多了,又按了三下快門。 這時,女子仍背朝著胡泊,坐在了床沿上,很自然地脫去了黑色的連衣裙,又解開了黑色的胸罩,脫掉了三角褲。屠建也脫光了衣服,把一隻帶鏈子的黑皮項圈鎖在了女子脖子上。女子伸開兩條細長的胳膊,抱住了他。胡泊擔心這時候他們關燈,忙又「哢哢」拍了四張。當兩人糾纏在一起時,拍了六張。這時,女子爬起身來,跪著,往後一甩長髮,那圓圓的小臉兒正沖著鏡頭。胡泊頓時驚呆了,腦袋裡「嗡」地響了一下,像嵌進去了一根長釘。身子一歪,相機差點兒掉在地上。他咬緊牙關,忍住腦殼的劇烈疼痛,重新蹲好,把鏡頭對準那一對男女,如按動一支衝鋒槍的扳機,哢!哢!哢!哢!一口氣拍了十幾張。 膠捲拍完時,屠建摟著女子躺在床上說話。說的什麼,胡泊聽不清。 他惡狠狠地瞅了那對男女最後一眼,一隻手捂著腦袋,悄悄地離開了。 一回到李長勝的辦公室,胡泊踉踉蹌蹌地把相機往茶几上一擱,一頭躺在沙發上,說:「老兄,快給我找兩片止痛片。在相機包外層裡。」 李長勝找出止痛片,又倒了水,讓他吃了。問:「怎麼了?」 胡泊用左手的大拇指中指使勁掐住太陽穴,一挺身坐了起來:「哎,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誰?你認識?」 胡泊指指自己的鼻子,「啪」地把茶几一拍:「媽的,是他媽的飄兒!」 「啊!」李長勝驚得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剛才,我直想沖出去,宰了那一對狗娘養的!」 李長勝「噝」地倒吸了一口冷氣,說:「飄兒怎麼會跟了他呢?」 「是呵!這個不要臉的!這個財迷精!跟她娘一個樣兒,她娘就是個老財迷鬼!她還學什麼市場行銷,這回可好了,她可走進市場了,把自己也行銷進去了!」 「好了好了!先別太激動了!別氣出心臟病來。這樣倒好,你總算找到她了。也解開了那個失蹤之謎了!」 胡泊依然怒氣衝天:「我簡直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蛋!大傻蛋!我還要死要活地找了她一年多,差點把命都搭上了……」就忍不住壓低了聲兒痛哭起來,「可她竟然……」 李長勝沒再勸他。等他哭了一陣子,情緒好了一些,才說:「那,今晚別回去了。我給你安排個房間,就住這兒吧!」 胡泊擺擺手:「不不!」又說,「家裡還有一個呢。」 「噢?」 「就是上次拍首飾廣告的那個玉兒。」 「你可真行耶!」 「不不!你別誤會。我跟她,現在還只是朋友呢。」 「那,你可小心點兒!別你不在家的工夫,她弄個車來,給你把家搬走了。」 「我雖對她有點兒戒備,但現在看來,還沒有那種跡象。」 「喜歡上她了?」 「那是肯定的。這女子,不只長得不錯,我覺得還挺老實,挺善良。只是,她說她結婚了。」 「是嗎?」李長勝又說,「不干涉你們的內政。不過,既然你把人家誑到家裡來了,就不要放過這個機會。能品嘗一下這麼美的女子,可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呢!」胡泊躺了十幾分鐘,說不大要緊了,李長勝就攙著他下了樓,到了後院,又攙他進了一輛桑塔納轎車。 車子開進河東社區宿舍院,李長勝問:「怎麼樣?自己能走不?」胡泊說:「行。」李長勝說:「不送你進家了。別讓你的那一位不好意思。」看著胡泊背著相機包進了家門,才把車倒出了院子。 進了屋,胡泊對玉兒只說頭痛,玉兒有點兒慌了,問他要不要上醫院,胡泊說不用。玉兒就扶他去臥室裡的床上躺下。又問他吃什麼藥,胡泊說吃過了。玉兒就去端來一杯水,問:「您喝點兒吧?」 胡泊坐起來,玉兒就端著杯子,讓他喝了幾口水,又扶他躺下。胡泊休息了十幾分鐘,頭仍很痛。玉兒就去涮了毛巾,給他擦臉、胳膊和手。又給他脫下襪子,端來一盆水,要給他洗腳。胡泊忙說:「別,別!過一會兒我自己來吧。我還沒到不能動彈的程度。」玉兒卻不由分說,把他的雙腳放進盆裡,給他洗,他也沒再拒絕。那一雙柔軟細長的手撫摸著他的大腳板子,有一股子極其愜意舒適的感覺湧上心來。她仔細地給他洗著,連每個腳趾都捏弄著洗了,又拿毛巾去擦,每個腳趾都輕輕地擦乾。當她去換了一盆水,把濕毛巾準備敷在他的額頭上時,胡泊不知怎的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右手腕。玉兒紅了臉,本能地抽了一下,沒抽動。胡泊把她的那只手放在了胸口上。玉兒就坐在了他身旁,怔怔地望著他。胡泊問:「那天病倒在汽車站,怎麼不打120?或者打1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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