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相愛(38)_童仝

三八

　　「為什麼？」

　　「因為，懷這個孩子之前，我們經常吵架。人家說了，懷孕期間如果吵架生出的孩子不會太健康。」

　　「你別找理由給我解脫了，你越解脫我心裡就越不安。」

　　「沒有，我說的是真的。我沒想到這件事情會對你有這樣大的影響，如果早知道，我也會早點告訴你。」

　　8.崩潰

　　何棋來醫院找楊楊，是因為陳昴眾多女朋友中的一個不小心懷了孩子。

　　這個表面單純內心複雜的女孩，明明看出了陳昴的心思，卻想拿孩子來威脅他。陳昴該說的話都說了，能想的辦法也都想了，但最終的結果，不是女孩不想打胎，而是她害怕，她不敢走進醫院。

　　何棋馬上想到了楊楊，馬上拍著胸脯讓陳昴放心。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熱情碰到了楊楊的冷漠。楊楊頭也不抬地說：「不行，我們醫院明文規定，醫生不能私自出診！」

　　「醫院不會知道的。」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這件事我知你知，只要我們不說，誰知道啊。」

　　「你以為是買賣商品啊？給錢就可以買東西？做醫生的，可是背著人命。如果沒事還好，萬一出了事情，我怎麼辦？」

　　何棋不以為然：「能出什麼事啊？街邊關於流產的小店多如牛毛，幾分鐘就可以流掉一個。這點小事，堂堂的婦科專家難道不如赤腳醫生？」

　　「那你去找赤腳醫生好了！」

　　冷冰冰的，一點商量的餘點也沒有。

　　一時，何棋覺得沒面子了，覺得不想和楊楊談了。何棋站起來說：「哪算了，我再想別的辦法。」

　　楊楊連忙解釋：「小何，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也要站在我的角度想想。流產不是小事，如果是三個月還好，用藥基本可以流乾淨，但她已經六個月了！」

　　何棋不悅地說：「她要是願意來醫院，我也不用來麻煩你了。」

　　「為什麼？」

　　何棋把情況說了，然後緩了一下口氣說：「楊楊，這事我知道不應該麻煩你，但我沒辦法。朋友碰到困難了我不能不幫。再說，這事也不敢找別人，不是怕花錢，是不信任。當然，我朋友說了，這事成了，他會好好感謝你的。」

　　楊楊不高興了：「什麼話，好像我為了錢一樣。我知道你朋友有錢，但是他有多少錢我也不買帳！」

　　何棋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好了，你不用再說了。這忙我盡可能幫，不過醜話說在前面，要是萬一……」

　　「不會的，不會的，像你這樣優秀的醫生沒有萬一。」

　　「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再優秀的醫生也有失手的時候！」

　　聽到這兒，何棋以為楊楊還想著羅曉婷流產的事情，馬上安慰她：「嗨！我們早就說過了，不怪你……」

　　「我知道不怪我，但我心裡也挺難過的。小何，我就想不通你們了，沒有孩子的時候拼命想要孩子，為什麼在能保住孩子的情況下卻又放棄了？你知道嗎，要是羅曉婷不說，我還一直沉浸在自責和鬱悶之中呢！現在好了，我的《關於先兆性流產的補救辦法》得到臨床論證，等到書出來，一定送你們一本！」

　　9.悲傷的潛臺詞

　　羅曉婷正在家裡做面膜。

　　羅曉婷自從參加聚會後，自尊心大受傷害，也不管懷孕的事情了，重新收拾起以前的化妝品力挽狂瀾地補水，嫩白，緊膚。對於人家不經意的錯認和玩笑，她表面上不在乎，心裡一直耿耿於懷。她執著地認為，那個人之所以把楊楊當成何夫人，就是她沒有楊楊年輕，沒有楊楊漂亮。

　　聽到鑰匙嘩拉嘩拉地響，羅曉婷抬起抹滿礦泥的臉準備躲貓貓。以前他們剛結婚的時候，羅曉婷就是這樣嚇唬何棋的。何棋總是抱住她，或者叫一聲嚇死我了。但今天不行了，面對羅曉婷的叫聲，何棋卻一聲不哼地伸出手掌，一反一正給了羅曉婷二個響亮的耳光。一時，羅曉婷被打蒙了，羅曉婷被打傻了，她的身子晃了晃，搖了搖，才慢慢地撲倒在地上。

　　何棋咬牙切齒地：「羅曉婷，我恨你！」

　　「恨我？恨我什麼？

　　好了，敢情人家還不知道為什麼挨打呢。何棋更加生氣，要不是楊楊的無意，羅曉婷永遠不會告訴他的。何棋渾身哆嗦。哆嗦完了把羅曉婷想要隱匿的事情揭開了。

　　這下輪到羅曉婷哆嗦了，她第一個念頭就是後悔，後悔自己告訴了楊楊，第二個念頭就是恨不得把楊楊揪出來。她太傻了，她太弱智了，為什麼要告訴她，她以為她是朋友。她錯了，這世上根本沒有朋友！

　　羅曉婷的腦子瞬間漲大了，一團又一團的，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知道該怎麼樣解釋。突然她想到江黛，想到江黛，關於那個下午的一切又湧現在腦海。羅曉婷盯著何棋：「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要孩子？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打掉孩子？因為我不能讓這個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父親！」

　　「你胡說什麼？」

　　羅曉婷氣得渾身顫抖：「人家來找你的老婆了！人家對你老婆說，你愛她，你要和她結婚！」說到這兒，羅曉婷的身子晃了幾晃，但她拒絕了何棋的懷抱。而是跌坐在沙發上。

　　事到如今，何棋只好坦白交待。只是在坦白的時候，他盡可能把事情化淡化小。何棋說江黛喜歡自己，而他不喜歡她。這個女人為了得到自己，就想拆散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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