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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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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頭對楊之放說:「你瞧瞧,他就是改不了偷腥的毛病了,還非要巴著和我重婚不可,我真氣不過,我倒要看看,他見了我,怎麼個說法,協議就在我包裡面,我這就去找他理論!」我說著就要開車門出去。 楊之放手拉著車門,不讓我下車,他勸說著:「早知道你這麼的偏激,我就不讓你看見這一幕了,你氣成這樣幹嘛,他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你就當一笑而過,你不要不細細考慮就沖出去,把自己放在一個被動的位置。你不想想,說不定溫安年看到我們倆在一起,他還會反而來個先發制人呢!」 也是,要是溫安年反問我怎麼會和楊之放出現在這裡,那我該怎麼回答,我肯定也是支支吾吾的詞窮。 「我就說……我就說我出來買東西,反正我也沒像他那樣開房住賓館,我把協議拿給他,看他怎麼解釋。」我強辯著。 楊之放板正我的身子,讓我的臉看著他,讓我平靜下來,他說:「季素,我喜歡你,也是喜歡你這樣子的真,不做作,你嬉笑怒駡,總是那麼的真,可你這樣,也很容易吃虧,事情到這個局面,你就是吃了自己性格的虧,你現在保住季颯和楊小放最重要。」 「可我,還想保住我們的愛情,我想,和你有一個家,而不是那個人!」我說著,眼淚就滑落了下來。 我多想有機會讓溫安年取消重婚的條件,我多想順理成章的成為楊之放的妻子,我不想再沒名沒份的蝸婚下去,蝸婚的生活,除了苦,還是苦。 我累了,我想有個家,我不想再蝸婚,和我愛的男人在一起,共同經營婚姻,養育一個可愛乖巧的孩子,如果楊之放需要,我仍想再給他生一個孩子,哪怕會違反計劃生育,我相信他能把兩個孩子一樣的疼愛。 他摟過我的頭在懷裡,溫暖的手掌撫過我的髮絲,柔情地說:「別難過了,乖,沒有人可以阻止的了我們,你明白嗎?沒有人可以阻止。你只要答應我,保護好你自己,遇事別劈頭蓋臉的由著性子使。上一次溫安年打了秦湯湯,其實你就不該動手的,幸好秦湯湯沒有還擊,要是她失去理智傷了你,可怎麼辦。上次就想和你說的。」 聽著他絮絮地說,我的心情也好了一些,平靜了下來,我剛想仰起頭,再看看溫安年的去向,楊之放把我的頭緊緊地摟在懷裡,壓在他胸前,他也拿過車上的墨鏡,迅速的戴上。 過了幾秒,他撒開手,我抬起頭,問他:「你怎麼呢,神神兮兮的,像美國情報局的間諜似的,我聽你的話,我不鬧了便是,我和楊小放的安全第一。等季颯回來了,我再想辦法。」 「噓。」楊之放將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安靜不要發出聲音。 說可怕,是因為我是第一次見到了這樣的場面,十幾個穿黑衣T恤的男子,手拿著棍棒,將溫安年和那個小四團團圍住,站在最中間的,是小三秦湯湯。 這是讓我歎為觀止的一幕,堪比之前在電影院看的那場美劇。 楊之放將車座放低,我幾乎是平躺著在座位上,我側過臉,以一種十分舒適的姿勢,看著溫安年如同困獸一般,可憐兮兮的被一群壯漢圍攻。 我的眼神不帶一絲感情,如果是陌生人,我說不定會動了惻隱之心,幫忙打個電話報警,而我,頂多也就是會最後幫溫安年叫一輛救護車罷了。 溫安年在點頭哈腰賠不是,又是點煙,秦湯湯全不吃這一套,她伸手要錢,溫安年從公事包裡尋找著現金。 不是我臭他,他每天西裝革履的去上班,開著車提著公事包,裡面的錢,數額是不會超過一千塊錢的。 窗外寒風吹著,到處都是年味十足,天空還大朵大朵的煙花綻放著,好不喜慶啊,我對楊之放相視一笑,然後繼續觀戰。 只見溫安年從包裡小心又不舍地掏出了一小疊錢,估計也就七八張,還有零票,他遞給了秦湯湯,秦湯湯耍手奪過去,然後直接給了身後的領頭的男子。 「你這點錢,還不夠我們幾個的煙錢!少他媽的叫窮,玩女人怎麼知道來三星級酒店啊,現在你跟老子叫窮!你那二十萬什麼時候給!我們秦姐可沒耐心跟著你玩!」收下錢的男子橫著大嗓門叫嚷著,手中的棒子在路邊的鐵欄杆上敲的砰砰響。 秦湯湯的說話聲音不是很大,我在車裡沒有聽清,她穿著裘皮大衣,水貂毛的毛領,看起來日子過得也挺滋潤的,估計是又巴上了哪個大款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溫安年只得乖乖地賠不是,道歉,以防止一場皮肉之苦,看來他所謂的吃軟不吃硬,也不過是說說而已,真正狠的來了,他也只有是求饒的份了。 那個小四就可憐了,抱著自己的身體,站在一旁,秦湯湯似乎對小四的火是更大,小四搶了她的男人和地位,這叫秦湯湯怎麼能不火大。 也聽不清秦湯湯在和小四說著什麼,沒過幾句話交涉的時間,秦湯湯甩手就給了小四幾個大嘴巴子,揪住小四穿得極單薄的裙子,用力一撕,大半塊背都袒露了出來,溫安年試圖脫下自己的西裝給小四蓋上,但秦湯湯身後的男子上前奪過西裝就扔在地上,用腳踩著。 本來那小四楚楚動人穿的就是小禮裙,本是為了討溫安年的喜歡,想直接從車裡就去酒店的,哪成想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不僅挨了打,還被撕爛了衣服,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卻也不敢動彈一步。 溫安年彎身想撿起西裝,被其中一個男子上前就用膝蓋頂在了溫安年的下巴上,將溫安年頂的翻了個跟頭。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摔得這麼狼狽,身上還沾了又冷又髒的地上水。溫安年手指著動腳的男子,好像是在警告著,估摸說著報警的話。 這話一出,五個男人都拿著棒子上了,一陣亂棒打在溫安年的身上,他抱著頭,疼得直叫喚,而那個小四則嚇壞了,拽著秦湯湯的衣角就哀求秦湯湯。 溫安年被一腳踹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了血跡,他半撐著坐在地上,想站起來,嘴裡說著什麼。 我轉過臉,看著楊之放,說:「我是不是太冷血了,看著他被人打成這樣子,我卻無動於衷,如果他被打死了,我想我也就輕鬆了。」 「你做得到嗎?季素,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已經看不下去了,雖然你恨他,巴不得他死,但看到他被人打成這樣的狼狽,你也有點良心不安,是嗎?」楊之放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 嘴上說希望他死,希望他不得好死,可真的要發生,眼睜睜看著他被一群人群毆,我總覺得有些不好受,我見那十幾個人都圍著溫安年輪流著打,溫安年渾身都是泥漿,小四凍得直哆嗦也可能是嚇得直哆嗦,膽戰心驚地不敢說一句話。 秦湯湯冷漠地雙臂抱在懷裡,華貴的紫貂毛領下,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想到,她一定是一點情面也沒有的,薄情的男人和薄情的女人。 這寒冬臘月裡,街上已沒有什麼人了,酒店門口的兩個保安見狀也知趣地走回了傳達室,就當什麼也沒有看見。 做生意的,誰也不想得罪人,誰要是幫著被打者說話了,說不定明天這幫人就得砸了他的店面,所以各人都視而不見,做自己的生意。 到時一對老人路過的時候,上前攔了一下,說了幾句,為首的剽悍男子敬了個禮,說一個手下的小弟不聽話,偷了別人的錢,稍微教訓一下。 兩個老人走後,又繼續開始打,也不打要害,專打胳膊和腿,那些棍棒都一下下得砸在溫安年的身上,他全身都是污水,臉上也都是泥點,溫安年幾次想站起身,又被人踹倒在地。 他喊了一句:「湯湯,你放過我吧,你好歹也念在我們在一起了一場,下手別這麼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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