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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


  第一百四十章

  車後座位上放滿了大包小包的嬰兒用品,還有兩個月才到預產期,他倒提前都準備得很周到,生怕會漏了忘了什麼,還在一個便簽條上依次的寫下來。

  「謝謝你,之放,你讓我在受了那麼多驚風暴雨之後,仍相信男人,仍相信愛情。」我內心深處的那一根弦,被柔柔地觸動了,我想,我應該感激他,不管以後我們會不會成為夫妻,僅憑他為我做的這些,我都感念著他的付出。

  「傻孩子,你跟我還說謝嗎?來,親個。先說好,這個吻是給楊小放的,你不過是代為轉達一下,別想多哦。」他薄涼的唇微微一笑,露出了整齊皓白的牙齒。

  小時候媽媽就告訴我,牙齒長得整齊的人,都不會太壞。

  我將唇湊上去,在他的唇畔輕碰了一下,又迅速的離開他的唇邊,一個飛速的吻。

  他惋惜地說:「這個香吻,速度也太快了吧,簡直比我的車速還快。」

  「你總算承認你的車速慢了。」我坐正了身子,調整好一個在他身邊依靠著的最舒服的姿勢。

  他曾說我是一個很懂得享受的女人,比如不管是坐著還是站著,總能不停地去變換姿勢來找到一個最契合最舒服的感覺,然後才安定下來。

  這樣的女人,是不是要註定不停地尋尋覓覓,當遇到一段不幸時,就要開展下一段生活,繼續像是在旅程中一般,期待著下一站的恬靜與美好。

  會不會是命中註定要漂泊受罪,好找到最契合的那一個人。

  他將車緩緩地停靠在路邊,讓我等他兩分鐘,他進了一家便利店,過了一小會,他高大的身子從店內走出,拿著一大包東西。

  真佩服他,這麼短的時間,就可以挑這麼一大包的東西,要是換做我,肯定是要精挑細選半天。

  他將那一袋子東西放在車後座位上,然後打開車門,一進車就吻了一下我的面頰,說:「我挑東西的速度很快吧,凡是我看上的,不許要思忖,只稍要一眼,買不買我都能一下決定。」

  「是不是對我也是這樣的?」我考考他,刁難著問。

  他雙手伸過來,捏著我雙頰,說:「對你我是要多花點時間的,不然我怕你是個小女騙子,騙走了我的拳拳之心。我的心是不是你在的嘴裡面?來,讓我找找看,」他逗著我,又要來索吻。

  這樣子真像是個貪吃的孩子,我躲著,從他懷裡鑽了出來,咯咯地笑,說:「還不開車,我們這龜速前進,別到了晚上,我都回不去。」

  他若無其事地說:「回不去最好,我故意開慢的,我就想和你多呆會兒,晚上我還要去工作室,還要跑錄音棚,有個新來的歌手,十分的個性張揚,我總覺得她的嗓音十分的適合我的歌,感覺很原生態的嗓子。」

  說真的,原生態的嗓子,發出的聲音唱出的歌是啥樣的,我該真不明白。

  「那就是個女歌手咯?」我笑著問,又補上一句:「是不是長得也很原生態啊?敢情你就是原始森林,或者人猿泰山什麼的。」

  他揉揉我的頭髮,又摸摸我的肚皮,說:「是女歌手又怎麼樣,再原生態,也沒有比你更野生的!來,孩子他媽,坐穩了,我帶你兜風去!」

  車一駛出,我忙抓緊著安全帶,他的一隻手放在我的腹部上。

  「懷孕期間,我的肚皮都要被你摸的油光發亮了。」我的手放在他手背上,感覺這樣真像一家人,實在是太溫暖了。

  等孩子出世長大點後,我們一家人可以自駕車去旅遊,我就做他們的導遊,孩子一定是小小的個子,坐在中間,唱著歡快的兒歌,我們三個都穿著全家親子套裝,帶著清一色的柳編帽。這幅畫面,在我的幻想裡,越來越美好。

  花癡素,難怪賢芝總說我是花癡素,想到賢芝,我有些對不住她,可我也沒有辦法,我不想對她那麼冷冰冰,但我無法原諒她和季颯的地下情。

  我定是沒有想到,賢芝離去之後,獨自會發生那麼多的不幸遭遇,以至於後來她趴在我懷裡大哭時,我才恍悟,婚姻,從來都不是一種買賣關係,倘若你當它是買賣,那麼註定會大賠一場。

  楊之放慢慢地刹停了車,他指著窗外,讓我看,他說:「你看那是不是溫安年,在連鎖酒店門口站著的,穿銀白色西裝的,旁邊站著的女孩,好像不是秦湯湯。」

  我探過頭一看,確實是溫安年,但是女孩我不認識,肯定不會是秦湯湯,都鬧得沸沸揚揚了,他們都彼此不會原諒彼此了。

  想必是溫安年又借著手裡的那點破權力,帶著女模特開房吧,那女孩一看就是九頭身,穿著短小的黑色及膝抹胸小禮服,露出修長筆直地鉛筆腿,銀色的高跟鞋,十分的晃眼。

  真是一朵鮮花又插在了牛糞上,這些年輕的女孩子,急於成名求利,實在是太好上手了,真便宜了溫安年,他好像沒有發現我們這輛車,站在連鎖酒店門口,摟著女孩的腰,我清楚的看到,他從車裡彎腰又拿了一盒紅色的東西,是杜蕾斯。

  我哼笑了一下,本想按喇叭讓溫安年看這邊,捉他個現形,然後拿出協議裡的條款,讓他給我解除協議,不然我就打電話給他單位的領導,我就說他又開始手癢偷腥,濫用職權,玩弄公司旗下的女模特!

  第一百四十一章

  正準備伸手按車喇叭,楊之放的手擋了上去,他對我搖搖頭,眼神專注地望著我說:「先忍一時,心裡有數就行,這樣正面的揭穿他反倒不好,他可不怕和你硬碰硬,你懷著身孕,得罪了他,我怎麼能放心。」

  我指著溫安年,不甘心地問楊之放:「難道就這麼的算了嗎?上次在醫院就聽到他和一個年輕女孩子在電話裡打情罵俏的,看來他只真的玩女人上癮了,這副德行,還非逼著硬要和我重婚,他這不是坑我,是做什麼!」

  溫安年摟著年輕女子,手掌任意地搭在女孩的臀部上,他的手不安分地捏著,本性真讓人作嘔。我氣不過,倒不是氣他和別的女人怎麼怎麼著,就是氣他明明在外面有這一個個的女人,這個也至少是算小四了吧,為什麼還偏偏要揪著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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