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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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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其實他笑起來,也就是一個大男孩,儘管他說他已經二十八歲了。 在麗江剩下的兩天,我帶著遊客一行人去了麗江古城、木府、觀音峽。在四方街,我買了一些繡著雲南民族特色的布衣布裙,還在一條老巷子裡,買了好幾件銀器,都是手工打制而成的,一個鏤空的銀鐲子,我喜歡得要命,戴在手上,在陽光下晃來晃去,愛不釋手。 楊之放就蹲在巷子另一頭的古牆邊,抽著煙,眯眼看我欣喜雀躍的樣子。 將要離開麗江古城前的夜裡,我望著河畔林立的紅燈籠倒映在水裡,螢火在空中飄飛著,紅塵光影,良辰美景。可是,溫安年的電話卻攪合了我的雅興。 「喂,季素,我們結婚時,我媽給你的那個傳家玉佛掛件呢?」溫安年在電話裡問。 「怎麼了,溫安年,你是不是要把玉佛要回去啊?不是,溫安年,你怎麼說話這麼不算數呢,當初離婚不是說好了玉佛還是歸我嗎?你怎麼又要回去,是不是秦湯湯管你要的?」我的火氣一下子就冒出來了,破壞了我欣賞美景的心境。 「不是,季素,這不我們都離婚了嘛,那是我媽給她兒媳婦的,你看你也不是了,你就把它給我吧。」溫安年仍厚著臉皮索要著。 「溫安年,我們結婚時,你媽親手把那個玉佛給我的,說會保佑我一生平安,我就是還給溫家,我也是還給你媽,我也不會給你!」我堅決抵觸地說。 「季素,湯湯最近晚上老做噩夢,你就把玉佛給我,我讓她戴戴避避邪,我再給你買一個行不?」 「沒門兒!你想都別想!」我對著電話大叫,使勁地摁掉了電話。 這一個電話,打破了我這幾天的平靜。秦湯湯越是這樣費盡心機地想奪去我的東西,就越發加深了我想要搶回溫安年的決心,我要讓秦湯湯這個小三也嘗嘗被拋棄的滋味。 第六章 輸一次,脫一件 做小三,要趁早, 年紀大了就只能被小三了。 但我就是不服輸, 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剩」者為王。 從麗江回到南京,到旅行社作了工作報告和交接。張悅問我有沒有邂逅到帥哥,我竟突然地就想到了楊之放,很感激他,在那個時候勇敢地跳入湖水,如果是溫安年,我想就算是我掉進了水裡,他也不會跳的。 程朗滿意地說:「不錯,出去一趟,看得出來,你收穫不少,遊客對你的評價回饋到我這裡都是很不錯的,尤其我的哥兒們楊之放,更是打電話向我表揚了你呢。」 「什麼,楊之放是你的哥兒們?」我驚異道。 「對啊,你獨自帶團,我有些不放心,當然不是懷疑你的工作能力,是怕萬一你觸景生情想不開,我就拜託我這個好哥兒們幫我看著你,一路上,他沒少給你添麻煩吧?」程郎說。 打著燈籠也難找這麼好的頭兒啊,我感動地說:「沒有沒有,倒是我給他添了不少麻煩。」 出了旅行社,獲得了可以休息兩天的機會,程朗真夠意思,給這樣的領導打一輩子的工,做牛做馬我也心甘情願了。 賢芝開著她的寶馬在馬路對面等我,她穿著和貝嫂有一拼的高跟鞋,雪紡碎花裙,戴著墨鏡,倚靠在她的寶馬旁邊,真有范兒。 看到我她便摘掉墨鏡,說:「走,姐兒們上哪逍遙會兒去?」 「先去吃點東西吧,然後去蘇荷酒吧,商量下我們的計畫。」我說。 「得嘞,我就等著你這話呢。先去吃點甜品,再去喝喝酒,耍耍帥哥,探討我們的前妻誘惑計畫,順便晚上再……」賢芝搓著手樂道。 真羡慕賢芝,每天的任務就是花錢取悅自己。我說:「賢芝,你也別玩得太過了,鄭兆和每月給你這麼一大筆開銷,你好歹也要稍微有個妻子的樣子哦。」 「放心吧,素奶奶,我這邊不會有事的,就算是他鄭兆和不要我,我大不了換個地兒,再找個有錢的主兒,先說你的事。」賢芝滿不在乎地說。 「我拿不定主意,也不知怎麼開始這個計畫。反正秦湯湯現在越逼越緊,像周扒皮一樣,我非要讓她像我一樣被溫安年拋棄,我也要讓溫安年主動離開她。」我說。 「好,酒足飯飽之後我們就開工!」賢芝說。 車路過一家葡式餐廳,叫葡國木偶餐廳,我提議去吃葡萄牙菜。在這家餐廳,我們吃到了味道正宗的葡菜,有葡國雞、阿羅茲羊肉、花枝等,我們大快朵頤,這裡的服務生也都是葡萄牙人。賢芝問我怎麼突然就想吃葡菜了,我說就是想吃了。 出了餐廳,天已經黑了,我們去蘇荷酒吧。賢芝說請我喝酒,我可不敢喝酒了,稀裡糊塗的回家秦湯湯又要整我了。 我和賢芝坐在吧台前的高腳椅上,雙雙看著正在調酒的楊子晚,他一見我們就靦腆地笑笑。 賢芝雙手撐著腦袋望著楊子晚清俊的臉,說:「那個秦湯湯多大?」 「二十歲,還沒有到法定的結婚年齡呢,現在做小三,要趁早,老了就只能被小三了。」我無奈地說。 「我倒有個想法,你看他,這個小男生,不是也只有二十歲嗎?他長得多可愛啊,你把他帶回家,好好氣氣溫安年,他能泡小女生,你就帶個小男生回家過夜,這就叫做激將法,我就不信溫安年一點也不在乎。」賢芝邪魅地一笑。 天啊,真虧賢芝說的出來,我掩住面,壓住自己的驚詫,我說:「姐姐,虧你想得出這個餿主意,他這麼小的男生,我能做這事嗎?」 「有什麼關係,不過是演演戲,你看他樣子,多可愛多聽話,再說我們給他錢,怕什麼。」賢芝無所謂地說,還笑著端詳楊子晚,就像是一條青蛇。 「這招真的能有用嗎?溫安年會生氣嗎?我估計我和哪個男人在一起他都不會吃醋的。」我垂頭喪氣毫無自信。 「不會不會,你太不瞭解男人了,男人這個動物,就是一頭佔有欲極強的雄獅,他就算是不要你了,你是他穿過的鞋,他也不希望別人來穿你,哪怕是雙穿過扔掉的破鞋。」賢芝說完馬上又意識到不對,說:「我不是說你是破鞋,我就是比喻,說明男人的佔有欲和自私,即使自己不喜歡的,也不希望被別人拿去,懂嗎?何況你還找了個這麼年輕貌美的男孩。」 賢芝用年輕貌美來形容楊子晚,我徹底服了。 我用傾慕的眼神看著賢芝,說:「芝姐,你說這話時真像情聖。」 辦法倒是不錯,實施起來就有難度了,楊子晚能同意和我演這場戲嗎?賢芝拍拍胸脯說包在她身上。 無辜的楊子晚用清澈的眼睛望著我們,說:「二位喝點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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