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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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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看中一套兩居室,全新的,地板上的白灰還沒有清理,屋子空蕩蕩的,大約有七十多平方米,非常寬敞透亮,我第一眼就喜歡上了。我這個人對住就有兩個要求:第一是新,第二是亮。只要符合這兩個條件,你讓我天天睡地板我心裡也覺得舒服。 很快的和房東簽了合同,因為房東很忙,也沒時間清理,他讓我自己打掃,可以在房租上優惠點,最後敲定二千三百元。 我自己到超市買來一些清潔用具,開始對這個新家進行全面作戰。我拖著地,想起我和唐易剛買新房的時候,那時是兩個人一起收拾,如今自己形單影隻…… 我深吸口氣,不願再回想那些過往,回憶應該是美好的。如果只能讓人心傷,又何必老拿出來折磨自己? 我大聲地哼歌,來沖散這突然侵來的思緒,直到手機音樂響起。 袁曉菲打來的,她聽說我租了房子,就迫不及待地跑來了,今天恰巧她也休息。 她最近因為和男朋友鬧得很凶,早就想搬出來住,我也打算著要把另一間出租出去,於是我們一拍即合。 當天下午,房東就送來了床、沙發、衣櫃、電視等基本的家庭設備。我和袁曉菲又是一頓清洗,接著跑到附近超市買來被子、被罩、床單、枕頭等一大堆生活用品,我們的新家就這樣落成了。 因為樓層比較高,在十五層。袁曉菲說,這是我們的"懸浮城堡"。 (四十一) 男人本質上總是渴求新鮮的風流韻事,但如果一時的逢場作戲沒有得到控制,沒准他本人便會深深地陷入感情旋渦,真心愛上對方。 --《男人這東西》 說起袁曉菲的男朋友成磊,我還沒見到,他是專案銷售經理,新開了樓盤,最近都盯在售樓現場。 不過我從袁曉菲那裡看到了他的照片,個子不算高,大概有一米七,有點黑,但濃眉大眼,一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是那種很大男孩兒的感覺,和袁曉菲站在一起倒還滿和諧。 只是聽說他已經基本不回家,也就是不回他和袁曉菲一起住的房子。那套房子是成磊的,本來是打算做他們的婚房用,如今,只剩下袁曉菲一個人孤零零地守著,那份煎熬,讓人心碎。 所以,袁曉菲才搬了出來,雖然她非常不想離開。 我看得出,袁曉菲還愛著成磊,而且似乎不想放棄,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成磊似乎鐵了心要離開她,為了一個在酒吧裡認識的女孩。 袁曉菲哭過鬧過甚至以死相逼過,都沒有留住成磊離去的腳步。他躲她躲到連自己的家都不要了,直接搬去了那個女孩那裡。 即便在工作時要見面打交道,也完全是上司的口吻,公事公辦,沒有一句多餘的話,男人一旦絕情起來有時比女人還可怕。 有一天晚上,袁曉菲在我們的"懸浮城堡"裡喝得酩酊大醉,痛苦流涕中叫嚷著要做掉那一對賤人。 我看不過去:"你這樣折磨自己有什麼用?眼淚不被心疼你的人看到沒有任何意義。" 袁曉菲大叫:"我不信,我不信他不愛我了,你不知道他以前對我有多好!哪怕三更半夜我說餓了想要吃什麼,他都二話不說爬起來給我做,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說變心就變得這麼快?" 我也不懂,人心是如此得讓人捉摸不定:"可他已經變了!" 袁曉菲咬牙:"我不信,一定是那個賤人,都是她,是她勾引我老公,要不是她,我老公怎麼會不要我了?" "你打算怎麼辦?" "我……我……我要約她出來談判。" "談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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