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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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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他已經開始變態了? 我只能毫無建樹的設想著所有可笑的可能,在房間主人回來之前。 我試探的坐在床邊,床很軟人一旦落座直接陷下去。這個床和家鄉的床有些不同,當然也不同於宿舍的床,直接從本質上體現它的價值。 這裡所有的一切都體現著自身的價值,唯獨我,不是。 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我覺得有些困了,很想靠在哪裡睡一會兒。 我小心翼翼的窩在床邊閉上眼睛,準備儲蓄好精力,面對和淩棠遠的第二次見面。 聽見門鎖聲響時,淺眠的我立即跳起,時間太短,我只來得及正襟危坐垂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一動也不敢動。 很晚了,窗戶外面已經是星光熠熠,而我的心跳因為這一刻陡然加速。 門被推開,我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腿騰的站起來,淩棠遠望著局促不安的我,峻眉緊鎖。 突然他笑了,"看來她還真是鍥而不捨。" 她,是指他的母親嗎? 他話裡有話我猜不透,只能沉默的原地站立。 他今天的心情看起來不錯,對我的貿然闖入沒有任何過激反應。 懶洋洋的脫掉西裝鬆開領帶,徑直去了衛生間洗澡,根本沒跟我說上半句話。 或者,他覺得根本沒有哪個必要。 我緊張的看看四周似乎沒有需要我做的事情,只能把他扔下的西裝外套整理一下,掛到衣櫃裡,把領帶放入抽屜,又找了一雙乾淨的厚拖鞋放在衛生間門口,再接下來依然是傻站著。 他洗澡出來,白色的浴袍松垮挎搭在身上露出大半個胸膛,頭髮濕漉漉的滴答水珠垂在額前,擋住眼睛,他低頭看看衛生間門口放著的拖鞋嘴角上揚,繞過了,濕漉漉的鞋子滿不在乎的踩在奢華的長毛地毯上,一步步逼近我。 "我們見過?"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此時才看清我的臉,逼近的淡淡酒氣使得我的臉蛋騰的熱起來。 我慌忙點頭,想起劉湘琴說過他會唇語的事儘量把語速放慢:"是的,在北京淩翱集團的宴會上。" 他原本平淡的態度不知為何變得冰冷,回瞪了我一眼,躲開身子直接掀起被子坐上床,他掀被子的力道很大,呼的帶起風,我可以非常明顯的察覺到他很不高興。 我回過頭看他,他盯了我好久才不悅的開口:"誰教你的?"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的意思,"誰教我什麼?" 他不肯再往下說,直接冷淡了表情,懶得看我。 僵持片刻,我才意識到他的意思。看來,我故意放慢語速刺激到他的自尊了。 他不喊我過去,也不說讓我滾開,我只能繼續傻傻的站著。當然,除了就這樣站一晚上,我還有一條出路,就是洗澡,然後主動爬到他的床上去。 這點對我來說很難。 此時,淩棠遠已經關上房間裡所有的燈,只剩下一盞昏暗的壁燈留下,陰影裡,他背過身去睡覺,居然坦坦蕩蕩毫不在意自己房間裡多了一個人。他這麼不把我放在心上,我繼續糾結反而顯得斤斤計較起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咬著牙脫掉衣服沖進衛生間洗澡。 面對陌生的衛生間,我甚至連放熱水的按鈕都沒找到,渾身打著寒戰沖完涼水澡才發現自己連換洗的衣服都帶進來。摸摸內衣已經有些濕了,其他的衣服也有些汗味,拽出浴巾猶豫一下,才發現淩棠遠把襯衫隨意搭在衛生間的衣架上並未搜走,拽過來聞聞,除了淡淡的酒味幾乎感覺不到汗味,不管怎麼說至少比我的衣服要乾淨些,也比衣不蔽體的浴巾強。 我躊躇了一會兒,無奈還是把淩棠遠的襯衫套在身上,挽起袖子像小偷一樣從衛生間摸出去。 床頭的壁燈還亮著,影影綽綽可以看見淩棠遠已經調過身子朝我這邊睡了,他的面前還空暇了一半的床。 我赤腳走在地毯上悄悄站在床邊。對空出的半張床渴望了幾秒,還是決定睡在地上,反正他已經睡熟對我的行為也不知情。 地毯上一點都不涼,找個地方坐好了,用髒衣服包了一個枕頭放在頭下,順勢斜躺下來。 大腿因為沒有衣服的遮蔽蹭在地毯上有些癢,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撓。來回撓了幾次,實在沒辦法入睡,剛想翻個身換個地方就聽見床上的人沉聲說:"去給我弄點水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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