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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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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抉擇 這天下最聰明的男人就是霍德。面對情人的相逼,妻子的哭求,他竟然把抉擇權交給了她們。就像一個站在台下看戲的人,臺上打得越激烈,他反而覺得自己越搶手。他不知道的是,正是這種聰明傷了兩個女人的心。 阮景景的逼迫讓霍德著實心煩。 但他還是希望著趕緊用錢結束這件事,他甚至想好了,跟阮景景了斷之後,自己絕對不會再輕易找情人,女人像毒蛇,舌尖上都有毒,愛你時甜言蜜語的誘惑你,不愛你時恨不能一口毒藥毒死你! 女人想使你快樂時,你不見得會快樂,但若女人想使你痛苦的話,你絕對會痛苦。這是霍德對女人,特別是婚外情人下得最後定論。 想來,情人走到最後一步時,多是以恨結束的。 霍德被阮景景索要的五十萬折磨的徹夜難眠時,就會在心裡暗暗叫駡,甚至還詛咒過,恨不得對方過馬路被車撞死,或是吃麵包噎死也行,總之,阮景景不能留在世上,留一天,就是一天的麻煩。 可這些明顯都是假設,對方不僅活得很安全,還很滋潤,那張明豔豔的狐狸樣的小臉,總是在午夜時分擾進他的夢裡,或明媚、或張揚、或嫵媚地誘惑著他。有時候霍德就想,趁沒分手,有便宜不占那就傻子。所以他也有過再去找阮景景的念頭,畢竟,男人身體正常的渴望他還是有的,可是他又後怕,好不容易談妥的戲碼,若因自己一時的需要在中途有所改變,那一定會變得難以收場。 思想的痛苦,五十萬的折磨,身體的需要,這些揪扯著霍德有些難受,想起許慕芸一直睡在隔壁孩子的房間,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跟妻子已經許久沒親熱了。特別是阮景景上門一鬧,許慕芸基本把他當成空氣。 只有情人不在了,妻子才會越想越可愛。霍德孤單地躺在偌大的雙人床上,腦子裡的往事便紛紛襲來。他記起當初戀愛時,許慕芸可憐自己的家境,總是偷偷從家裡帶些吃食送給自己,一次、兩次,有時自己不好意思再接受,許慕芸便告訴自己是家裡給多帶了,你幫我解決一下。 如此善良的女人,霍德不得不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許慕芸的家境也非大富大貴,如此照顧自己的感受,無非就是在照顧他做男人的那點尊嚴。戀愛多年,許慕芸在自己面前從沒說過一句跟銀子有關的話,就連參加工作之後,自己手裡有了錢,許慕芸也從沒跟自己要過一樣東西,有時自己主動買了,她反而會很不高興,其實說穿了,女人有幾個不喜歡心上人送自己禮物的呢?可當時的許慕芸說——霍利在讀書,結婚要買房,能省則省吧。 當年就是這句話,讓霍德打定了非許慕芸不娶的念頭。所以在自己工作穩定之後,便毫不猶豫地結了婚。可結婚是什麼呢?對女人來說是愛情的延續,對男人來說,卻在某種程度上終結了愛情。 也不知從哪年開始,霍德突然發現許慕芸變了,她開始嘮叨物價,開始關心自己的升遷,這一切跟婚前那個溫婉的女人截然不同,婚前許慕芸總說——無所謂,溫飽即是滿足,能跟你一起過一輩子就是滿足。婚後許慕芸卻說——怎麼這樣不上進?你應該多賺點錢,我們的房子太小,孩子需要花錢,物價又天天漲…… 其實就算許慕芸不說這些,霍德也會努力的。可作為一個有點自尊心的男人,霍德極其不喜歡聽這些嘮叨,他覺得,女人在婚前婚後根本就是兩個人,她們婚前的溫婉跟賢慧其實都是裝的,婚後對生活對男人的要求卻像物價一樣天天暴漲。 最讓霍德受不了的是,許慕芸生完孩子之後,將近五年的時間待在家裡,她越來越不瞭解外面社會的複雜,心裡只有孩子,眼裡只有自己,且把自己看得越來越緊,晚上幾點回,週末做點啥,都必須在她的掌控之內,如若不然,必是大吵大鬧。這一鬧,便把自己心底那點可憐的男人自尊鬧沒了,他由膩煩到逆反,於是便真的不想再回這個家了。霍德認為,所謂的婚姻確實有七年之癢的說法,如若不然,自己跟許慕芸不過六年的婚姻,怎就突然相互厭煩了呢? 說到厭煩,霍德還有一樣不能接受許慕芸的。那就是在床上。她本就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女人,家裡家外皆是,可偏偏在床上更是。這讓人近中年,越來越注重夫妻生活的霍德有些接受不了,在許慕芸的眼裡,做愛是需要關燈的事情,黑暗裡的她那麼安靜,沒有一絲聲響,如果不是身下的身體是溫熱的,霍德常常會認為,跟自己一周兩次纏綿的女人是個充氣娃娃。 男人在性上得不到滿足,其實是婚姻裡最大的忌諱。 這些想法,霍德曾經也跟許慕芸交流過,可對方總是打著哈欠聽完,然後以老夫老妻式的語調說:真流氓,這麼大年紀了,都想些啥?睡覺! 這樣的時候多了,不僅許慕芸會煩,她甚至懷疑霍德在外面有了女人,免不了追三問四,而在她的一聲聲追問裡,霍德不僅煩了,還會順著她的罵聲想像——別的女人是不是也這樣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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