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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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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笑容斂起,安夏卻紋絲不動,「我不相信。」 「你……」 他仿佛還想「你」出什麼來勸他,只是很可惜,話還沒說完,便聽到掩護他們的門一聲輕響,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副異常的美麗的面龐,身著休閒睡衣,看起來無比家居舒適。刹那間,顧澤楷的臉色倏然黯淡,而安夏卻笑出聲來,她緩緩伸手出去,「你好,安夏。」 那女人怔了怔,隨即看向顧澤楷。 「上次你們見過的,安策劃。」他臉色已然平靜,身子一側,作出邀請的姿勢:「安策劃,您請進來坐。」 安夏笑,「看來,我來的恐怕不是時候。」 「哪裡,」一反剛才的訝異慌亂,他居然也微笑起來,眼睛微眯,只是語氣卻疏離冰冷,「既然已經來了,那請房間裡坐。」 其實,從進這個房間開始,安夏便有些懷疑自己來這次是不是理智的選擇。 男的著休閒襯衣,女的只穿家居睡服,俊男美女,這樣的搭配,任誰看起來關係都不言自明。尤其是面對那女人的發現時,他臉上有那麼明顯的難堪與慌亂,這簡直就是被捉姦的自然反應。安夏的心微微疼起來,但是轉念一想今天的任務特殊,便笑起來:「我今天的確是有工作上的事情。」 她的這句話說完,顧澤楷旁邊那女人便微微一笑,輕輕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那澤楷,你們聊,我先回房間。」 「不用……」安夏笑,示意那女人停步:「其實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你還是回去吧,一會兒就好。」仿佛故意與她唱反調,顧澤楷皺起眉頭。眼看著那女人啪的一聲將門關上,安夏只覺得手腕一疼,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他扯進了房間。 這顯然是個書房,一個高大的書櫥尤為顯目。輕輕關上門之後,顧澤楷深吸一口氣:「好了,這兒隔音還算好,現在可以說了。」 「隔音好不好沒關係,」安夏退後一步,微微抬頭看著他,「其實她完全可以過來聽的。我們之間,又沒什麼見不得人。」 他微微怔住,過了一會兒才說,「安策劃,我覺得你這個樣子,很像是理直氣壯的興師問罪。」 「是嗎?」安夏笑,「我哪裡敢。」她頓了一頓:「我只是想,為什麼顧總會出爾反爾,好好談妥的事情,到頭來卻又食言。」 「你什麼意思?」 「之前我們談的好好的,我們的廣告公司,在這次招標競爭中,擁有與其他公司五成以上的奪標權利。可是現在呢?我得到的消息是我們獲勝幾率不大,凶多吉少。」 「你現在是要向我挑戰嗎?」顧澤楷皺起眉頭,「安策劃,你這樣的態度是真不好。」 「我還是那句話,我怎麼敢向您挑戰,我只是想說,我覺得不公平。我們盡力了,而您卻失信於人。」 「我不會失信於人,這是我做人的標準。其實現在事情未定,最後結果還沒出來,你要硬說我不守承諾我也沒辦法,可是,」他頓了頓,黑幽的瞳子中劃過幾分不悅,「安策劃,我可以萬分確定的是,你現在的態度相當不對,身體病了心情不好可以回家好好休養。但是到我這裡來不分青紅皂白任性肯定不是理智之舉。」 他居然將她來找說法的事情定性為身體不好才導致的「任性」,刹那間,安夏只覺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湧上到了頭頂,簡直讓她的頭暈的發蒙:「顧總,我只是想知道今天這件事的原因。成與不成,總得有個說法。」 他的聲音低下來:「我說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毫不客氣的說,我怕這是托詞。」安夏冷笑,「我想提醒您的是,這個事情是和當初我被揍那件事情息息相關的。您是想要用這個給我補償,而我當初答應您的全部都已經實踐好。難道顧總到現在變卦,就不怕被人說成是過河拆橋?」 話盡,顧澤楷像是不敢置信,驀然抬起頭來。 而安夏猶如遭到挑釁,高揚唇角。 「我過河拆橋?」他的眼睛黑的不見底,仿佛裡面集聚了暴風雨的力量,她再口出不遜便可以一觸即發。可怒極反笑,眸中雖然如此,唇角卻是極輕的笑容:「安策劃,你這樣指控我沒關係,可是當初我們簽了協約說一定會合作的嗎?當初我們簽了協約說我是因為要賠償才對你作出的承諾嗎?還有,整個淩禹市民都將在您的雜誌中得知我給了你五萬塊錢賠償款的事情,在不久的將來,或許你的評論還可以為我的做人而美譽一筆都不一定。如果說到法律層面,也好。我對大陸法律不算瞭解,我想問問您,難道大陸法律還有過河拆橋這個罪名嗎?」 今天真是見了鬼了,安夏從沒想到顧澤楷竟也能這樣。她被他氣的全身哆嗦,腦子一片空空,卻只能口不擇言:「顧總,雜誌是我的事情,這個不用您擔心。我可以將那個專訪撤下來,然後再把你弄得臭名遠揚你信不信?」 「我不信,」他竟仍是笑,「安策劃,如果我沒猜錯,7月份的雜誌,現在都已經五月底。那些雜誌西現在應該已經進入印刷廠裡。再用半個月的時間鋪貨投放,而你現在反悔,根本就來不及。」 他這淡然鎮定的態度戳中了她最大的痛處,安夏看著他,甚至能聽到自己牙被咬的咯嘣咯嘣響,卻只能狠狠說出幾個字:「顧總,我這才發現,你真是無恥。」 「我早就說過,」他別過頭,「你這樣的態度解決不了什麼實際問題。」 「我的態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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