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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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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起躺在床上,改成把小絮抱在懷裡,小絮就在那裡想著回家要給爸媽買什麼禮物,想著她還要請婚假,結了婚回來,還要給同事發喜糖,她還一直沒有發喜糖。兩個人說到後來,小絮不由得笑起來,伸出一隻手撫著改成的臉。改成今天大概是忘了刮鬍子,胡楂長了出來,硬硬地刺著小絮的手。她笑道:"改成,我們好像要結好多次婚。" 改成就捉住她的手,在嘴唇邊親了一下,放在手心裡握著,側過臉來,對她笑道:"是啊,誰叫我們都在外地呢。" 小絮就絮叨著和他算要結幾次婚,要發幾次糖。他們已經在改成的山東老家辦過一次婚宴,就是第一次。第二次是他們為了小絮公司分一間房子,在浙江臨安領了結婚證,結果房子沒分成功。第三次打算去小絮娘家辦婚宴,然後回到浙江給單位發喜糖,小絮這邊要發,改成那邊多半也要發的。小絮回娘家辦婚宴還得向單位請婚假,他們單位婚假只有三天,比較小氣。 小絮算到最後,笑道:"這樣看來,我們這幾年都是在結婚了,一直在結婚。" 改成就笑道:"多結幾次婚好啊,這樣可以反復證明你是我的老婆。" 他突然伸出手,把已經坐起來的小絮壓在身下,伏下身去,在她的胸間貼著,溫熱的臉貼在她白嫩的身體上,看著她微笑美麗的樣子,這個時候,再辛苦也覺得一切都值得。 小絮在那裡哈哈地笑,一邊往外推著他,一邊對他笑道:"你那麼重,壓疼我了,哎呀,我要喘不過氣來了。"說著就咻咻地往他耳朵邊吐氣。那絲絲的氣息就像滑滑的蛇鑽到改成耳朵裡來,讓他容易起衝動。他笑著從她身上翻下來,把她扶著放在他自個兒的身上。小絮嚷著要下來,說她也重,要壓到他了。他就抱緊了她,對她笑道:"就這樣躺著吧,我喜歡。"小絮就紅著臉笑,躺了一會兒又抬起頭來,在極近的距離裡對他笑道:"就像在船上劃一樣。"後來他們就成了習慣,改成想要她了,就對她道:"讓你划船好不好。"這成了他們過夫妻生活的暗語了。 左禕想著要回娘家一趟。她母親是一個很可憐的女人,有錢的女人到了後來,窮得好像只有錢了,她母親就是最好的例子。她老公在她年輕的時候就已經不歸家了,到了現在,大兒子左明一心繼承家業,也是成天沒影,女兒又已經出嫁,她更是一個人形單影隻。左禕雖說嫁出去了,可是畢竟覺得母親太可憐,因此隔一兩個星期,她便總是要回娘家一趟,陪陪老人,有時候家裡事情多,她忘了回去了,她母親就會定時打電話過來,在電話裡問她什麼時候回去。她母親好像把所有的情感寄託在她身上了。所以他們家,隔一個星期總是要回去一趟的。 這一天也是如此,左禕母親打電話來說買了很多菜,左禕立馬說一會兒回家。沒有結婚前,忙著結婚的事,羅哲明對於陪著左禕回她家也不是十分排斥,等到結了婚,再經常地陪左禕回去他就不十分想了。他覺得沒必要,一個原因是他的確是煩了,另外一個原因是他非常不喜歡去左家。左家有一棟獨立的大別墅,上下五間房,每間房都富麗堂皇,家裡雇著保姆,客廳裡擺放的是二十多萬的一套具有收藏價值的梨木傢俱。這樣的環境總是讓他這個窮小子很有壓力感,所以他非常討厭去左家。 這一天,又到了週末,左禕在那裡收拾打扮好,拎著手袋走出客廳,就看到羅哲明拿著遙控器怔怔望著電視。她走過去,瞅了電視一眼,液晶電視在放著電視購物,羅哲明卻沒有換台,明顯心思不在電視上。他這些天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總是無端走神。他有心事,左禕瞬間想起那天酒醉後他拉著她的手叫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心裡不安又氣憤,不過今天要回娘家,她想著如果羅哲明肯陪她回娘家,她也就不計較了。 當下就對羅哲明笑著說道:"哲明,走吧。" 羅哲明才仿佛大夢初醒,抬頭看一眼左禕,眼神陌生得好像左禕不是他的妻子,而是大街上偶然碰到的一個陌生人。他說道:"去哪兒?" 左禕只得對他道:"我媽剛才給我打電話了,說家裡做了許多菜,都是別人送的,要我們今天回去吃飯,走吧。" 羅哲明知道她又要回娘家了,說道:"不去了,你去吧。" 他不想去。左禕看到他的神情,只得把手袋從肩膀上拿下來,和他並排坐在沙發上,拿過他手裡的遙控器把電視關了,對他溫柔說道:"去吧,我媽菜都做好了。我爸常年不在家,她一個人怪可憐的。" 羅哲明皺眉道:"我媽還在精神病院呢。" 左禕的臉色白了白。兩口子沉默下來。羅哲明看了她一眼,想著她家裡那麼有錢,她能夠不顧眾議嫁給他,她對他也還是好的,這樣一想,也就站了起來,對她說道:"剛才是我不好,別生氣了,走吧。"左禕才勉強笑了笑,兩口子一起走出去。 在左家吃完飯休息的時候,一家人在客廳聊天。左明大概今天看到妹妹在家,並沒有急匆匆地出去,而是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報紙,指著報上介紹的一個樓盤對他妹妹說道:"這個樓盤怎麼樣,給你買下來。"左明對妹妹還是不錯的,想起妹妹的時候總還是捨得為她花錢的。 左笑道:"多少錢一平方?" 羅哲明就回一句:"現在房價漲得太厲害了,不正常,不用買了。要買也等房價回落再買吧。" 左明就鼻子裡冷哼一聲,淡淡地告訴他妹妹價格,對她說道:"想買就買下來,我看這房子還有漲。"羅哲明於他而言就是空氣般的透明存在,羅哲明剛才說過的話就像風一樣,他根本沒當回事。 羅哲明就再也坐不住,直接站起來,對左禕說道:"我有事先回了。"左禕用眼神央求他,意思是吃了飯馬上鬧著走實在太不像話,左禕的媽媽也再三挽留他多坐一會兒,羅哲明無奈之下,只得又坐了下來,如坐針氈,片刻不得安寧。 左明無聲地笑了笑,淡淡地瞅了他一眼,一點兒也沒有因為剛才說的話做的事不好意思。羅哲明只覺得顏面無存,坐在左家富麗堂皇的客廳裡,卻只覺得壓抑得厲害。他是一個窮小子,娶了左禕,整個臨安城的人都認為他是看中他們左家的錢了。 羅哲明終究沒有坐到最後。他中途去了一趟衛生間,從衛生間回客廳的時候,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的議論聲,是左明的冷笑聲,"小禕啊,你圖他什麼?"他就直接走出去了,連招呼也沒有打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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